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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親狐妹妹 第11頁

作者︰向吟

第四章

對一個醉鬼沒有防心是件很糟糕的事情,因為出其不意的隨性行事總會帶來最震撼的後果,當倪瓔歇的唇才貼上他沒有幾秒鐘,凌睿晨立刻從錯愕中清醒,猛力將她的頭移開,企圖挽救他免遭她的毒手。「倪櫻歇!我不是你今晚的玩物。」

「誰說你是我的玩物?」倪瓔歇嘟起嘴巴,四肢像無尾熊抱住他這棵尤佳利樹,既然吻不到他別過去的臉,她干脆酒興一發地輕咬著他的喉嚨再磨蹭兩下。「我在報恩耶!你合作點行不行?」

「報恩?見鬼的,你哪時候欠我的情?」凌睿晨高咒兩聲,連連跳了好幾下都甩不開死佔在他身上的包袱。「該死!別咬我的喉嚨。」又不是吸血鬼,干什麼巴著他的喉嚨不放?害他……愈來愈「敏感」了。

「你幫我趕走了那個混帳家伙,免去失身的麻煩,我無以回報,當然‘以身相許’啦!」倪瓔歇隨意地扯了一個借口,實則是他的味道真的太吸引她了,酒精在她體內蒸發過每一處狐族繁銳的感官細胞,她的感官比平時還強三倍不止。

「我不需要。」鐵定的回口,凌睿晨閃避著她的亂啃攻勢,要命!倪瓔歇喝酒後怎麼變成這副德行?不僅外表變了,連個性也變得亂七八糟,這就是她的個性?

「讓我啃嘛!」倪瓔歇見他這麼不合作,直接往他的肩頭啃去。「有恩報恩、有仇報仇是孤族的不二法則,你幫了我,所以我也要幫你,你不是對女人沒興趣嗎?這樣太可憐了,讓我幫幫你。」最主要還是她受不了他是個同情戀的事實,想到那個今晚和他調笑的臭男人,她就咽不下去這口氣,難道女人的美麗就進不了他的眼?

他簡直遇上一只瘋狐狸了,凌睿晨腳步不穩地後退,兩個人雖然抱在一起,反倒像格斗,「我才不管你那什麼狐族的規定,放開我!」‘以身相許’這種詞還太文雅了,她根本就在對他進行性侵害。

倪瓔歇突然停下了動作,一對如貓般的醉眸直瞅著他,盈盈流轉卻有半點清醒般的明亮,黑白分明的水瞳既妖媚又帶著清澈的光芒,猶如湖邊倒映的景色,溫柔寧靜卻牽扯出楚楚動人的神韻。「你不喜歡我?」

「我沒喜歡過你,同樣的你也沒喜歡過我」。凌睿展很訝異于他現在的語氣還能保持冷靜,她弄得自己心跳完全不听使喚,她不停地上下喘息著,她——怪死了,為什麼他在她眼里看到委屈?委屈的人是他耶!

「你不能試嗎?」倪瓔歇的眼里蒙上了一層受傷的陰影,她是真心問他的,看到他對自己倒足胃口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舉止,她突然間覺得自己酒醒了,然後又是面對殘忍現實的時刻。他就不能好心點,在她想表白自己感情的時候給她一點溫柔?即使是在戲里的那種對女主角的偽裝情意也好。

「這大離譜了。」凌睿晨只能想她是在發酒瘋,但他無法移開自己的觀線,直視著她蘊藏豐富情感的眼眸。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所有不可能融在一起的綜合體,是純真的女孩、渴愛的少女,成熟的女人,嬌艷的蕩婦,行為開放卻帶著輕微的羞澀和輕愁,矛盾卻又綜合所有女人味的個體,令人想好好地擁有她,不忍拒絕她的要求,讓她垂下的長耳不再令人覺得悲傷……

完了,他自已也快瘋了,他搖了搖頭,無法相信他居然被她弄得心煩意亂,一定是她像小動物般的神情干擾了他。倪瓔歇微微地抿嘴苦笑,「可是我喜歡你,從第一眼看上你開始。」

第二次,她的脆弱又揪動了他的心,凌睿晨不喜歡看見她臉上令他心驚的笑容。「你說第一眼?我可記得那不是一次美好的回憶。」初次見到她時她宛如女王般斜倚在椅背上,然後那個已經被他揍得扁扁的登徒子正在舌忝她的腳指頭,場面說有多頹靡就有多頹靡,她在他罵她是狐狸精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他?

「才不是。」倪瓔歇將朱唇翹得老高,「為了接近你,我才進這個圈子的,連鐘秉鈞都不曉得。」她緩緩地垂下眼瞼,咬了一下唇,「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是個同志,太可惡了,就因為我是個女人,所以沒有讓你喜歡上我的辦法?」

凌睿晨簡直整個人完全呆愣掉了,或許呆愣還不足以形容他今晚所經歷的「驚嚇」,先是發覺倪瓔歇是只狐仙,加上她露骨的告白,還有她是為了接近他才進入這個圈子,這是什麼樣的暗戀法啊?「為什麼你不能喜歡女人?」倪瓔歇像喃喃自問地低吟道,身子不自覺地感覺寒意而向他靠去,她酒瘋發完了身體就覺得疲累,只想找個溫暖的東西靠一靠。

「因為男人的思想比女人簡單,也來得容易溝通。」他討厭女人的起因早到從幼稚園時期開始,他是個的漂亮的內向的小男孩,所以常被同齡的女生欺壓,年紀稍長後仍不減對女生的恨意,所以當他少年時期被一堆女人挖盡心思地糾纏不休後,他簡直對異性避如蛇蠍,不但無法對女人產生思春的情緒,反倒只能在同性的面前放開他的情緒。

倪瓔歇皺了皺眉毛,「胡扯。」同樣是人,哪有武斷地做二分論的道理。

凌睿晨完全忘了在他懷里的也是個女人。「正確的說,是我很怕女人。」女人心如海底針,必要時也最為陰毒,深受其害的他連踫都不敢踫,「怕女人?」怪答案,倪瓔歇呵呵地笑了起來,「拜托你找點可以信服人的說法好嗎?我听了都想笑了,天生喜歡男人就是喜歡男人,何必找借口掩飾。」反正眾所皆知他是同志,還怕大伙兒說他不正常嗎?事實證明,像她這麼衣衫不整躺在他懷里,可是他居然沒有半絲,虧她勾引得那麼辛苦,到底是誰說男人是的動物,他骨子里一點獸性也沒有。是不是天性就喜歡男人?這點連凌睿晨自己也拿不準,他相信自己沒辦法愛女人,他捏了捏她的手臂,現在他連听到她的笑聲都會害怕,天曉得她怎麼樣都可以亂笑一把,笑得令人膽戰心驚。「不是借口,因為我沒接受過,所以我不懂女人,女人的反應太過拐彎抹角,我怎麼也猜不透。」

「我都跟你說明白了,你還怕我會害你?」她怎麼可能去害他啊,倒是自己有可能被他害到才對,倪瓔歇心里實在很想相信他的話,因為他怕女人,所以他才走入玻璃圈,她咧開嘴,「這下我找到能幫你的理由了,我可以幫你不再懼怕女人,女人其實是很好懂的動物。」

凌睿晨翻了翻白眼,「據我所知,你不是個很好的例子。」她的心思好懂?才怪!天知道她還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,以男人爽快的行事作風,哪有到現在他才明白她居然在暗地里喜歡他。喜歡他耶!他簡直對懷里的這個女人突來的改變不知所措。「而我也不會是個好情人,你還是死心吧!」換句話說他還是比較喜歡親近男人,對她這種自告奮勇的女性拒而遠之。

倪瓔歇有趣地彎起笑容,「你怕了?所以你連嘗試的勇氣也沒有?」她沒料到他還真是膽小表,只不過就是接受了一次女人的追求嘛!說得好似一旦接受她的追求,他就會面臨萬劫不復的境地。她瞅著他眼里飛瞬間閃過的一抹不悅,眉間流著三分的挑逗朝他拋一個媚眼,「怎麼?不服氣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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