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補強到你唯一可取的地方了。」阿野婬穢的暗示,熱血一沸騰,顧不得太多,顯然也沒將純潔的小女生放在眼底。
「真的嗎?」阿勁忽然神氣活現地挺起胸膛,搭著阿野的肩頭。「兄弟,我不得不說,還是你了解我。難怪最近我一直覺得自己很神勇,戰他個三天三夜也不厭倦。」
「去你的蛋啦!戰三天三夜你還能站在這里?!」
「你們兩個,夠了。」楊品逸嘆氣,實在听不下去,這種瘡疤往往是越揭越不堪入耳。
「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呀?」被夾在兩人中間的花雕听來听去,還是听得霧茫茫。
「你別再問了。」楊品逸起身,失笑地拉過她。
怒目相視的兩人忽被學長史無前例的護花行動引去注意力,炯亮的眸子不約而同閃過一簇詭異的光芒。
「喂,阿野,認識三年,你幾時看過咱們的「木頭學長」護短的?」
「誰是木頭學長?」好奇寶寶上前詢問。
楊品逸知道學弟在糗他,有些別扭。「木頭」是以前曾短暫交往過的女友幫他取的綽號,他一向不在意,現在卻不希望她知道綽號的由來。他心中隱約泛著擔心,至于擔心什麼……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。
「雕雕不知道嗎?」阿勁嘖嘖有聲,轉頭將重責大任丟出,「阿野,你告訴她。」
唉獲得寧靜,還是癢得要命的阿野正若無其事悄悄後退,想避開病毒,阿勁這一嚷又將病源的注意力引來,心底那把無名火燒得可旺了。
「有啦!怎會沒有!大ㄟ這位資優生曾有一次為了救一位被高年級學長求愛不成、其實活該被痛毆的學弟,破例和人干架,事後還被學校記過處分。我想這也算是護短。」去他的蛋,今天若不將阿勁的牆角側垮,他就變性給他看。
「天哪,我以為情逾手足的好兄弟居然在側我牆角!嗚……嗚……嗚嗚……」阿勁邊扒飯邊抽搐。
「哦……原來他說的欠扁的學弟就是阿勁你啊!」花雕爆出大笑,不給臉的笑得前仰後合。「哇哈哈哈……原來你被男生求愛啊!」
「嗚……媽,這時我就不得不抱怨了,您何苦將我生得這般俊美?」阿勁含淚仰望天花板。「求學時無端被同學、學長、學弟、一卡車人求愛就罷,在軍中被同儕傾慕、暗戀,我也認了,入社會被同事吃吃豆腐,還兒謹遵娘親教誨,牙床咬得險些松動,也就過了,沒想到現在備受可愛的雕雕恥笑……嗚……孩兒不想活了……」他低頭再扒一口飯,雙肩邊配合嗚咽聲聳動。
「哇咧……」疙瘩直冒的阿野差點拿便當砸昏他。
「哇啊!別嫉妒我太英俊就想打我,我是無辜的……」阿勁驚懼地瑟縮著身子。
花雕被他們逗得挺不起腰,沒合攏過的嘴巴笑得直發酸。
「你們別逗了,我的肚子好痛……」她拭去淚水。
「雕雕,快!快問阿野他是不是處男。」被殺氣騰騰的同學逼得沒退路,阿勁使出絕招。
花雕兩眼一亮,果然被挑起好奇,「對哦!阿野那麼怕女孩子踫,他已經二十三歲,難道他還是個在室……」說到後來,看他們的瞳眸倏地瞪大,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突然問不下去了。
沒想到她真這麼坦率問出口,三個大男生皆瞠目結舌,愕然相覷。
吧嘛那種表情,難迫是她說得太含蓄,他們听不懂?
「也就是說,他要怎麼解決他的生理需求啦。」再白就難听了,花雕心底直犯嘀咕。
三個瞬間被花雕的直率硬迤成閉塞的大男生,下巴慢慢代下滑。
「學長、學長……」恢復最神速的阿勁撞撞楊品逸。「我突然發現我很欣賞雕雕。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分手?要分手的時候記得通知一聲,我要把她。」
「把你的頭啦!我和楊品逸不會分手,你等到世界末日好了。」花雕不悅地瞋他。
「就坊間的預言書暗示,那似乎已在不遠的十年後。」阿勁突地信心滿滿。
唉!楊品逸撫額搖頭,不知該哭還是該笑。阿勁他們和小雕怎會這麼投緣?
「懶得理你。」花雕沒神經地轉向阿野,好奇心還沒得到滿足,「阿野,你快說啊!」也不知道是疹子的關系,還是怎麼著,阿野暴露在外的健美肌肉全紅透了。
她挨近直往後退去的人,聲音壓到最低,「告訴我嘛!只要透露一點點就好,不用太多。我很好奇,人家都說男人是官能性動物,很容易沖動,你這種例子又很特殊,所以……」她羞赧的絞扭手指。
「你管我!」莫野惱羞成怒,氣沖沖隨便挑了扇門就沖,門摔得震天響。
花雕一陣錯愕,半晌才臉色怪異地轉向楊品逸。
「阿野知不知道那是你家的廁所啊?」
「知道。」楊品逸怔怔的回答,不明白阿勁為何突然笑成那副德行。
「他好惡心哦,竟然把便當帶進去吃。」花雕猛皺秀鼻,不舒服的胃頻頻翻攪。
楊品逸好笑的才想替他辯護,阿野已氣呼呼從廁所里狂飆了出來,經過阿勁身邊時還狠狠踹他一腳。「天殺的!」
嘴角痙攣的阿勁笑癱在地上,翻不了身。
楊品逸則出人意表地輕揉了下花雕的發頂,有些寵溺、有些疼愛,低低柔柔的笑著。
歡樂間,花雕不意瞧見羞怯的也恬帶著些什麼東西,不想轉進機車行,赫見這里聚集這麼多人,怕生的她轉身就跑。
她怎麼還是那麼膽小呀?鋤強扶弱的花雕心中決定,改天一定要拉她一起來聊天,幫她壯壯膽。
第六章
知道好友今天下午只有一堂課,花雕特地逃課等在側門。
「阿嫚!」」遠遠見好友形單影只走來,花雕心情低落地迎上前。
阿嫚一看到是她,立即擺高姿態臭著臉給她看,沒注意到好友臉上掛彩。
「你到底在氣什麼啦?」花雕盡量心平氣和,雖然她郁悶得直想揍人。
這幾個月找阿嫚談過無數次,她每次都以和楊品逸斷絕來往做為和好的條件,害自己牛脾氣一發,也賭氣不想鳥阿嫚。若不是尤媽媽說阿嫚最近行為月兌軌得厲害,求她來和她談談,她是絕不想理這個不可理喻的八婆的。
「你不是只要那個黑手師父就好。」阿嫚听出她語氣中帶有少見的嚴厲,態度登時微微軟化。
「朋友和男朋友是可以並存的,你到底要我說幾次?」剛和學妹打架,她可沒那種好心情哄這位大小姐。
「你……你干嘛那麼大聲!」听出花雕真的生氣了,阿嫚立刻淚眼婆婆。「是你從過年以來便不理我的,成天守著你的男朋友,你就怕別人拐走他啊!」
「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?不理人的是誰呀?」許是心智逐漸成熟,花雕突然覺得阿嫚根本沒長大,或者被大家寵壞了。
「是你!」被冷落的滋味好難受,尤其花雕是她極為推心置月復的姊妹淘,她竟連交男朋友的事也偷偷瞞著她,好過分。
「好嘛,那我道歉可以了吧!」鬼才知道,她為什麼要為自己的無心之過一再道歉。
阿嫚慢慢踱到花雕的機車前坐上人,可憐兮兮地抹去淚水,偷偷睞她。
「那你答應和楊品逸分手!」
「阿嫚!」花雕上火了,「你對他到底有什麼意見啊?!」
以往她會馬上投降在阿嫚這種楚楚可憐的淚容里,可惜今天她的心情惡劣透頂,沒絲毫同情心。何況阿嫚老玩這硬把戲,從國中玩到現在,她不煩,她可厭透了。
「不分就不分,你何必那麼凶!」阿嫚的淚水又溢出眼眶,那既驚且懼的委屈模樣,看在任何人眼中都會忍不住數落花雕不對。「你……你的臉怎麼了?」沉溺在自憐中的人,終于察覺到好友的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