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你自己不在,如果保羅好心幫我,那也是應該,你有什麼好氣的?」她揩去淚水,好笑又好氣地逗他。他真是莫名其妙,不曾對她保證過什麼,卻又將她視同他的己有物,好個霸道又跋扈的男人。
「他誰都可以踫,就是不能踫你。」他收緊手臂,對著繁星、皎潔的弦月宣示道。
「為什麼?」她含著笑容。
「你是我的。」他直直地望進她溫暖的眸子里,為自己狂炙的佔有欲暗吃一驚。
他的!多獨斷的說法。「我可不這麼認為哦!」她笑著仰望天空。
黑豹步上石屋台階,不明白自己抱她到這里的原因。「那是你的事。」
「哦?」狂妄的男人!「如果我不想理你呢?」她輕輕地撫模他劃傷的臉,有些憐惜。
「你就不該吻我。」他將她放在沙發上,冷硬地瞅著她。
「吻只是一種……」她的辯白未能完成,他已霸氣地堵住她的嘴,教她申訴不得。
黑豹狂炙、侵略性十足的親吻挑動她的心,他的誓言更是挑動她的情。谷映黎順勢躺了下去,拉下黑豹,兩性的悸動火速蔓延。她修長的手指悄悄地爬上他一絲不苟的頭發,弄亂了它。她愛看這樣孩子氣的他,少了那麼絲冷酷。
他要她。黑豹不想克制自己對她的,她該是他的,注定是。
他灼熱的吻紛紛落在她的臉龐,谷映黎回報地親吻他俊美的五官,無視于他狂亂的眼神,和輕輕撫上她身子的雙手。黑豹拉她躺下地毯,溫柔地褪去她的外衣,不用詢問,從她溫柔、充滿笑意的眸子,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輕輕揚高嘴唇,他是喜悅和愛戀的。
「仇昊……」谷映黎被沖刷全身的激情迷惑,低聲呢喃。早在表哥告訴自已黑豹兩難地處境時,她便為他擔憂,難道這是促成地想親近他的理由?不,不管,此時此刻她只想放任情感紛飛,但願能飛進他冰冷的心。
黑豹不再陰沉的雙眸,因她這聲動情的呼喚,乍然迸射出奇異的光芒。他褪去自己的衣服,隨即渴求地貼近她勻稱有致的胴體,用自己修長、健美得幾乎無與倫比的軀體覆蓋住她嬌美的身子,將他那不經意流波的情感一點一滴地獻給了她,只有她……
經過了彷佛一世紀那麼長,嬌懶地趴在地毯上的谷映黎,發現自己被輕巧地抱起。
「你要抱我去哪里?」她愛困地偎在黑豹懷里,問著抱著她在黑暗中移動的他。意識到自己光果無一物的身子,緊緊貼著他同樣光果的身子後,她的臉色微微臊紅。
「回房間。」他走進房里,輕輕地放她上床,掀起床單蓋好她後,跟著躺到她身邊,拉她弓起的背倚靠自己。舒適且自在,好象他們可以這麼相擁到老。
她是處女,這個事實讓他震驚。他以為她的生活多彩多姿,美國的性觀念一向開放,她又是活躍的女人,不該還保有處子之身。他不否認這個事實讓自己雀躍,也高興她不如外表開放,但最重要的是從沒有人踫過她。他有強烈的佔有欲,一但她烙上屬于他的印記,就容不得她月兌逃。
比映黎輕輕打個呵欠,轉身和黑豹面對面,嬌懶地窩在他懷里。沒想到初經人事竟是這麼累人,可也很甜蜜。
「好奇怪,好象突然間我們變得很親密了。」她撒嬌地勾著他的頸項,柔柔地說著。
黑豹靜靜地凝視她嬌酣、絕美的容顏,反手摟抱她光果的縴腰,無法再克制自己的情感,同樣滿足。她沒有別的男人,他從沒有和處女交往過,玩的都是風塵女郎。谷映黎對他來說非常重要,從結合的那一刻起,他已經決定可以為她生、為她死……他要她是他的。
「你怎麼不說話,是不是我太生女敕了?」她頑皮地用腳磿蹭他的,相當享受這種親密融洽的感覺。
男女之間的事,她是生手,黑豹卻不是。她感覺得出黑豹對這事的熟稔,他長得罪惡得俊俏,擁有如過江之鯽的女人也是應該,只是……她的心在發酸,酸得很難受。
「那是你的事。」黑豹不知該怎麼回答,卻感覺到在復蘇,她的舉動、挑逗成功地讓他再次想要她。
仍是這般冷酷呵!「既然如此,我只好找別人多加練習。」她垂下頭,竊笑。
黑豹抽緊神經,手臂不知不覺斂緊,妒火橫生。
「想都別想。」一想到她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,他的心就像要裂了似的。
「為什麼別想?」她笑著,喜歡他焦慮的模樣,那使他易于親近,使自己覺得在他眼中是特殊的。
「除非我死,否則沒人能踫你一根寒毛。」他凜著臉,目光冷冽地刺向她。
死?谷映黎皺了皺眉頭,想起表哥的托忖。該如何開口?她會委身于他,不也因被內心莫名的恐懼嚇壞的嗎?
黑豹見她不答話,捱不住地勾起她的臉,讓她看清楚他的決心。
「听見了沒有?」他沉著臉,生氣地說道,要她將話記在心上,絕不可以忘記。
「你是個大醋桶。」她笑笑地吻吻他俊挺的鼻尖,沒有正面回答。
「你是我的。」她的閃躲今他不悅。
「我是我自己的,不專屬于誰。」她淘氣地拉拉他的亂發,愛煞他這副焦躁的容貌,這讓他有人氣。「不然,我們來交換條件。」她開玩笑地說。
「交換什麼?」她居然想以自己為條件。黑豹的眼楮被罩頂的烏雲遮住。
「以我來交換你的性命。」她鄭重地抬起頭,「你擺酒向那些老人賠罪。」她其實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,可是他的脾氣很拗,想和他講理,簡直妄想。
「你以自己的身體來威脅我?」他沉著臉,總算了解她甘願獻出處子之身的緣故。
「你的意思是,我為了完成表哥所托,不惜利用自己的身體。」她生氣了,被他的扭曲、誤解傷了心。原來在他心里,她是這種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女人。他這麼說好象設圈套的全是女人,掉下去的都是男人。
「不是嗎?」他猛然起身,下了床,憤怒地穿上褲子,「要我向別人賠罪,絕不可能。你就是陪我多睡幾次都一樣。」她竟然為了這個陪他上床,老大的話她就那麼听。明知道白浩庭和谷映黎是表兄妹關系,他的心里仍是不舒服,不是滋味。
比映黎被他犀利的話語刺透了心扉。他居然這樣說她,他認為她那麼賤嗎?她披著床單,生氣地沖了出去,忍著腳踝傳來的劇痛,大氣硬是不吭一聲。
會和他發生關系,她一直以為那是兩相情願,愛的升華。拿自己和他交換條件是因為她害怕失去他,怕他的食古不化害了自己,他一點也不能了解她為他擔憂的心。若不是浩庭表哥憂愁的樣子嚇壞了她,江湖的風風雨雨教她膽顫心寒,她怎會把自己交給他!她早明白自己對他的心、對他的情與日俱增,卻在表哥的托付中明白了對他的愛有多深,因為她怕得差點發抖。
或許她是下意識地希望能借此軟化黑豹的心,可是她若不是愛他、擔心他,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貶低自己的條件。白痴!
黑豹被她的勃然大怒嚇傻了眼。他從來沒見她這麼生氣過,彷佛全身著了火。飛快地穿好長褲後,他來不及套上衣服便急急地追了出去,在院子里拉住她。
「你披這樣要去哪里?」她香肩盡露的模樣太誘人了。
「那是我的事,你管不著。」她瞪他一眼,恨恨地甩開他的手,又往前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