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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椅上的王者(上) 第38頁

作者︰淺草茉莉

他手握成拳,手臂上的青筋突起。「破鏡終難圓嗎?」

「王上,許是娘娘一時還想不明白,再過一段時間……」

「夠了,下去吧!」冶冷逍不耐煩的揮退。

「是……」黃德無奈,只得垂首退下。

但不一會兒,黃德卻喜孜孜的進殿。「王上--」

「不是要你滾嗎?」他俊後已然光大挑高。

「王上息怒,奴才是來享奏,玫妃娘娘來了。」黃德沒被他的怒氣嚇跑,欣喜的道。

「她來了?」她主動出現,他反而有些征然。

「是啊是啊!」知曉王上等的就是她,黃德高興得點頭。

「讓她進來吧!」冶冷逍臉色紋下,喜怒難辨的說。

「是!」黃德速速出去。

半響,玫瑰款步姍姍的走了進來。

冶冷逍一見到她,卻深蹙了眉心。近一個月未見,她身上的毒盡去,身子也該養得恢復元氣了,可她羅袖輕飄,弱骨縴開,反倒顯得更加弱不禁風。

一股怒氣驀地竄上心口,她這是想折磨誰?

「你來見孤,所為何事?」他沉著聲問。

她在他面前站走後垂首,「臣妾來稟報鳥園的訓練進度。」她語氣平淡。

一抹失望閃過他眸中,原來是為那批鳥兒而來。「你抬起頭來吧。」

玫瑰听話的仰起頭來,他瞧見她雖然清瘦,腰若約素,顰顰婷婷,但氣質與外貌卻是越來越顯婉麗,似空谷幽蘭,群清難逐。

「那……些鳥兒訓練得如何?」冶冷逍聲音有絲壓仰的緊繃。

「臣妾想請王上自己去看。」她神色態度依然冷淡。

這份冷談,代表一種拒絕,更是距離,面對她的疏離,他心中再度對她氣惱起來。「那就走吧!」他起身先行,落她在後頭跟著。

讓她訓練鳥兒也有一段時間了,是該驗收的時候。

玉兔宮後的鳥園已與當初不一樣,圍籬撤去,如鳥籠般的大網也不復見,鳥兒幾乎如野生般的在林中自由翱翔來去,此處一點也瞧不出是個訓練之地。

他轉身眼她,等著她說明。

玫瑰緩緩地走上前,輕吹了一聲口哨,忽然間,如野放的鳥兒全聚集在空中,約千只的鳥兒在他們頭頂上盤旋不去,他見了頗為驚奇。

她默然一笑,變換了不同的哨聲,鳥兒居然會自己排列後在空中同速飛行。

他俊眸不由得贊賞地睜大。

她再吹了幾聲哨,鳥兒飛天遁地,向左向有全憑她使喚。

冶冷逍瞧了驚喜,她對這些鳥兒操控自如,難怪不需要鳥籠或網子來限制地們。

她最後吹了一聲長哨,那干只的鳥兒瞬間散去。

「很好,很好。」他贊說。

「不只這樣,您再瞧瞧吧!」她微笑的取出一把弓,在弓上頭同時架上二把箭,朝他瞪去一眼,見他緊盯著自己後,將箭頭拔往上方,二箭齊發,箭矢嘛地一聲沖上空中,但令人驚奇的是,立即有數只鳥飛上前去,集體餃住沖飛的箭身後,再將那二支箭帶回給她。

他見了嘖嘖稱奇。「這麼一來孤就能經易攔截住敵人用箭送出去的密函,甚至還能利用地們阻止敵人射來的箭矢。」

「您再瞧這是什麼?」她突然將掌心攤開,上頭躺著一塊小小的方王。

「哎呀,這不是奴才發冠上的飾品,怎會在娘娘掌上?!」黃德在兩步外瞧見後,大為吃驚。「啊?奴才想起來了,方才進林子前有只鳥兒在奴才頭頂飛了一圈,奴才沒怎麼在意,難道就是那時候叼走了奴才的東西?」

她呵笑的將方王還給黃德,「以後黃德公公可得小心自己的東西了,別再丟了。」

「娘娘訓練的鳥兒,能不知不覺盜走物品,奴才真見識到了!」拿回自己的發飾,黃德瞠目。

玫瑰得意微笑的旋身,恰巧迎上冶冷逍那深意奪人的眸光,她笑容瞬間凝滯,腮暈朝紅,不自在的低下頭,不敢去看他。

「這工作交給你果然是對的,你做得很好,這些鳥兒將是孤最得力的幫手。」他本只期待她訓練這批鳥兒通訊而已,可想不到她竟能令鳥兒做出更多的事,宛如給了他一支訓練有術的禽鳥兵,這真是意外驚喜。

「謝謝王上夸獎。」她輕輕低身屈膝。

他信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手,「玫兒……」

她一僵,很快地將手抽回,「臣妾只是展現訓練的成果,王上若滿意,那臣妾當繼續努力。」她低聲的說。

瞧著自己握空的手,冶冷逍臉上滿是陰霆。「嗯……那好好做吧……黃德,月華殿還有待批的奏折,咱們……回去吧。」他收回冰冷的手後緊握,轉身撩袍跨步而去。

身後的她,淚盈于睫,幽然嘆息。

鏡子前,碧玉替玫瑰梳著如玉緞般的長發。

「玫姊姊,您這發真美,又黑又亮,讓人羨慕。」碧玉贊道。

「是嗎?」玫瑰淡淡的笑。

「不信嗎?說真的,玫姊姊真的越來越美了,難道您自己都沒發覺嗎?」碧玉對著她笑問。

她搖頭,「哪有的事,我還是原來的樣子。」

碧玉不可思儀的望著她,仿佛她真的後知後覺。「您五官雖相同,但就呆不一樣,您的一舉手一投足,都別有一番韻味,雖非曠世美人,可是神清骨秀,宛若蘭芷,玫姊姊,如今的您,碧玉保證只要是男人,誰見了都移不開目光。」

她噗嗤一笑,「真夸張!」她當碧玉是為逗她開心才說的話。

「哪有夸張,是玫姊姊自己不信,還老以為自己是一株不起眼的野姜花。」碧玉嘟著嘴說。

她靦腆的搖首。「我就是野姜花,變不了牡丹。」

「不,您是玫瑰,而且是白玫瑰,象征純潔、謙卑,這不就是您嗎?」

「碧玉,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,我說不過你,不說了。」她取餅碧玉手中的玉梳子,自己梳理。

碧玉又將玉梳子奪回去,站在她身後繼續幫她梳理頭發。「玫姊姊照鏡子時都沒仔細瞧過自己嗎?鏡里的您,後頭深鎖,難怪不覺得自己美。」碧玉喃喃又說。

她這才仔細看看鏡中的自己,真的在鎖局,不禁又嘆了一口氣。

「瞧瞧,看了之後,不想辦法展顏反而又嘆氣了,玫姊姊,您與王上真不能修復了嗎?」碧玉忍不住問。

「修復?我與他之間沒有誤會,更不曾有山盟海誓,要修復什麼?」

「您……唉,明明心頭縈繞的都是人家,偏要硬起性子不肯搭理,再這樣下去,苦的只會是您自己!」碧玉忍不住的說她。

玫瑰苦笑,捏著自己的袖子也不否認。

「玫姊姊……您真不願意原諒王上嗎?他雖讓您受毒花之苦,可說到底也是為了替您永除後患。」

「我……我沒怪過他……」

「那又為何要如此?」碧玉不解。

「光嬪不管怎麼說也是他的女人之一,玲妃亦是,可他對她們翻臉無情,盡情利用與折磨,完全不顧及任何情分,這樣的人,你不怕嗎?」她心灰意冷的說。

碧玉緘默下來,總算明白為什麼了,半晌後,才嘆聲道。「王上確實城府極深,狠戾無情,您怕將來自己的命近會與玲妃與光氏相同也是理所當然……不過,既然您覺得王上不是能托付終身之人,那宿星王子,您又覺得如何?」碧玉突然轉了話問。

「為何提宿星王子?」她立即蹙眉。

「我見那日您病重他潛進宮里要帶您走,那情深意重的表現,也許他是個能夠倚靠的人,所以才想問問您對他的看法。」見她不悅碧玉急忙解釋。

「宿星王子是個極優秀的男子,我根本配不上他,以後不要再提他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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