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銘素來沒什麼腦筋,更不會出主意。這次若不是受了富察瑞光的指使,他也不會冒著被處分的危險去捉人,只是這娘兒們太美,如能用上一用,即便是被處分了,也值得啊!
"三爺,這……這該怎麼辦?她說的不無道理,我們是不能拿她如何。"
盎察瑞光不以為意地笑笑,"她說的是沒錯,你這兒不是縣衙,你也不是縣太爺,不好對她如何,但沒人規定你不能將她送縣衙,不是嗎?"
馬銘顯得有些猶豫,"可是……"
盎察瑞光頓時明白馬銘在想什麼,他不懷好意瞅著蘇碧環瞧,嘴角露出一抹奸笑,"放心,叫你捉她來,自有你的好處。"
馬銘眼楮都亮了起來,"三爺,你是說……"
盎察瑞光雙手一背,用著不大不小,恰恰讓所有人可以听見的聲音說道:"這女人既是你的階下囚,你想怎麼處置是你的事,旁人無權過問,只要別把她弄死就行,畢竟她謀財詐騙,得讓她吃吃苦頭,曉得咱們大清朝的律例是怎麼處置犯人的,不是嗎?"
"那……他呢?"馬銘指著一直靜靜坐在地上,一言不發的煜祺。
盎察瑞光輕輕瞥了煜祺一眼,面露鄙夷之意,會和蘇碧環在一起的男人,也不是什麼好貨色。"隨你處置,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!"
送走富察瑞光,馬銘來到蘇碧環面前,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。
蘇碧環驚恐地看著他,"你想做什麼?"
馬銘嘿嘿一笑,"爺在軍營久了,很久沒有樂子了,反正你伺候男人伺候慣了,今兒個,就伺候伺候爺吧?"
"你敢?這兒是徽州營,你敢在這兒胡作非為?你不怕王法嗎?"
"王法?在這兒,大爺我就是王法,所以為什麼不敢?況且正因為是軍營,才需要更多樂趣啊!"馬銘一揮手,"來人,將她衣服剝了,爺現在就想試試,看這個風騷的小賤貨是怎麼蠱惑男人的!一會兒等爺嘗夠了,你們個個有份,哈哈哈!"
營帳里的親兵早按捺不住心頭焚燒的欲火,一個個迫不急待地寬衣解帶,馬銘更早就月兌光了,只等著屬下剝光蘇碧環的衣裳後就可以霸王硬上弓。
蘇碧環早認命了!她別過臉,任由他們將她按在地上,一件件衣裳月兌著,順便吃吃豆腐,反正這就是她的宿命,不是嗎?
一年前,她逃過一場大禍,保住清白,卻累得家人被害,還讓人綁在木板上隨波逐流,打算淹死她,一年後,她遇上一個不計較她身份,肯掩護她、救她的男人,可如今她卻得在這個男人面前承受其他人的侮辱糟蹋,這……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命運?老天爺為何要如此待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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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蘇碧環被月兌得貝剩白色中衣和一件長褲時,煜祺突然開口:"馬銘,你真的不認得我了?"
正在興頭上的馬銘,怎料到閻王就待在自己營帳里,被他死死捆著呢?他只覺得煜祺嗦、礙眼,打擾了他玩女人的興致,特別是一個他想了很久的女人,
他一擺手,"拖出去,拖出去砍了,別打擾了爺的興致……"
幾名親兵上前就要架起煜祺,突然,一道打雷似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——
"皇子五阿哥,德親王煜祺在此,誰敢妄動?"
馬銘眨了眨眼,似乎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,就看到一個人捧著衣服、帽子走了進來,身後是一群群雄赳赳、氣昂昂的侍衛。
只見煜祺在鄂敏的協助下解下繩子,穿上朝服,戴上朝帽,頸掛十三顆東珠,一派威嚴地坐在上座。
"鄂敏,先扶起環兒,讓她到一旁休息,她受到驚嚇了。"煜祺辦事前。不忘先安頓好蘇碧環,因為他不想她再受辱,鄂敏微微一愣,隨即明白,主子說的就是那間客棧的老板娘蘇碧環。
蘇碧環怔怔地任由鄂敏扶起自己,好半天說不出話。五阿哥?他就是當今聖上最疼愛、最信任、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五阿哥煜祺?
至于馬銘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兒去,他光著身子,站也不是,跪也不是,糗得直想挖個洞鑽進去算了!
煜祺瞧著這光景,又好氣又好笑,可一想到馬銘這奴才,竟敢當著自己的面糟蹋女人時,他的怒火登時又燒了起來。
"鄂敏,丟件衣服讓他穿上,省得大清王朝文武官員的臉,全讓他丟盡了!"
馬銘如獲大赦般,急忙穿上鄂敏丟過來的衣服,一干士兵也都穿上衣服,這才齊一跪下請安,"叩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!"
煜祺森森一哼,"馬銘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你是四阿哥的旗下門人吧?"
馬銘往地上一踫頭,方才的威風全不知跑哪兒去了,"是,末將是四阿哥舉薦,蒙皇上厚愛,才當了參將。"
"很好!如果是其他阿哥的門人,還難處理些,既是四哥的門人,那就容易多了!"煜祺一拍桌案,"鄂敏,把這不長眼楮的狗奴才拖出去,用雪給我活埋了!"
馬銘渾身一軟,幾乎癱在地上,可他想到自己也是朝廷命官,煜祺怎麼可以說殺就殺?
他勉強打起精神,"王爺,末將自知有錯,無可饒恕,可末將犯錯,自應照國法軍規查辦,王爺豈可私自處分?"
煜祺聞言,仰天狂笑起來,"好!好個馬銘,好個國法軍規,難怪你敢當著我的面糟蹋女人,原來你是抱著這種心思,啊?"
"末將不敢,可那蘇碧環本就是縣衙通緝的犯人,末將捉了她也沒有錯!"
煜祺厲聲道:"就算她是縣衙通緝的犯人,也輪不到你這個參將去捉;即便你捉了,也應該送交桐城縣衙,而不是自己動用私刑。再說,在軍營內婦女,是砍頭連坐的大罪,馬銘,你該不會忘記了吧?"
馬銘往地上一踫頭,"可末將現在還是參將,王爺私自斬了參將,豈不也是動用私刑?"
煜祺眼中閃過一絲驚人的殺意和冷酷,"你這狗奴才,不給你瞧瞧一點顏色,你是死不暝目!鄂敏!"
鄂敏一欠身,從一名侍衛手上捧過一樣東西,跪在地上呈給煜祺。
煜祺接了過來,遞到馬銘面前說道:"馬銘,你不識得我,總該識得這是什麼吧?"
馬銘只看了一眼,身子一軟,霎時坐倒在地,他怎會不認得?那是皇帝御賜的金牌,可以先斬後奏的。
"鄂敏,將這奴才拖出去活埋了,其余每人責打四十軍棍,下次膽敢再違法亂紀,定不輕饒。"
煜祺交代完畢,示意其他人退下,再領著蘇碧環來到內帳。煜祺轉頭對蘇碧環說道:"現在輪到你了,你有什麼話說?"
蘇碧環仰起頭,怔愣地看著他,臉上浮現一抹欣喜與悲涼交織的復雜神情,"你想怎麼處置我?"
"你既為惡,應該早就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了,何必問我?"
"我當然知道,不就是發配充軍嗎?但是你舍得我走嗎?"
煜祺眼中精光一閃,"你說什麼?"
蘇碧環微微一笑,伸手解開衣衫,不多時,那教人神魂顛倒,夢寐以求的誘人身軀,毫無遮掩地呈現在煜祺眼前。
"我知道你要我,只要你不送我走,不送我去充軍,不治我罪,我就是你的了!我願意任你處置,任你擺布。"
"你……"
她跨一步上前,將自己投入煜祺懷中,雙手攬著他的頸子,湊近他耳邊,吐氣如蘭,"你是皇子,是親王,雖不掌管六部,卻等同東宮太子號令文武百官,你想免去我的罪,是輕而易舉的。爺,求求你放了我,好不好?求求你,環兒求求你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