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但心?」瞧他竟還看戲似的悠哉。
「插手姊姊的事會被她恨死。」他可不想無事惹一身腥。
「可是——」
「別但心,吃飯吧,大姊是沖動可不是蠢蛋!」
「唔。」見他微笑卻垂著眸,很明顯表示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,這一餐反倒令喬皖為古烈華但心得食不知味。
用著餐,古聖淵心中切思量一個問題,性烈又獨立自主的姊姊,從以前就護著他卻又反對他,姊弟倆的立場雖不同調,卻從沒真正反目過,真的發生,會……很熱鬧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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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聖淵……」每到晚上,面對他熱情的擁抱,喬皖總是被動的羞怯。
他卻極力的挑逗,像享受著征服的樂趣般,直到她拋開羞恥嬌吟出聲,無邪的眸因而溫潤,卻咬著唇說不出口想要他的話。
「皖皖……」
每當此時他總是沙啞地喚著她的名,以更大膽的行動撫模著她,探索著她私密的每一處,直到她抽息的主動環上他,帶著無法承受的顫栗埋入他頸窩,才讓他滿意的抱著她繼續這場狂野的激情風暴。
夜里,浪潮持續輕涌的拍擊著船身,送來平穩的潮音,喬皖靜靜地躺了許久,貼在臉頰邊那粗獷的靜脈隨著他的呼吸已至沉勻的步調,她確定身畔的人睡著了,才小心地從他懷中掙脫而出,將橫在腰際上的手臂移開,悄悄拿了古聖淵放在矮桌上的手機溜下床。
夜里的甲板,寒意極濃,連地板都帶冰冷,喬皖拉緊外套,搓搓小手與雙腳,焦急的等待電話那頭的人來接,台灣現在應該是白天吧,正想是否該改撥其他號碼時,電話終于有人接起了。
「張媽!」
「大小姐——」听到她的聲,對方激動不已。「大小姐,真的是你,終于等到你的電話了。」張媽忍不住嗚咽。
「發生什麼事嗎?」這段時間,聖淵與她時刻不離,如果她想聯絡台灣的家或者其他人,都被他以不急一時,回綠風島再說為由制止,令喬皖幾乎隔絕了外界的聯絡。
「你不知道嗎?」張媽擤著鼻子。「先前有托人聯絡你,說朱媽的肝癌惡化了,過幾天要手術,就算真能度過手術……也不卻定她還能活多久……」
「怎麼會——」喬皖駭問。「先前不是說一切很穩定嗎?」
「早先是你女乃媽不想你擔心,後來情況越來越不對了,原本我想聯絡你,都沒辦法聯絡上。」
「我不是留了綠風島的電話?」
「我打了,一個叫和田的管家說你和古先生去旅行,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,他說要替我聯絡,過沒幾天,就有人來醫院辦理轉院,說是古先生派他們來的。」
「什麼時候的事?」聖淵早知道這些事。
「一個禮拜前,後來朱媽被他們轉到一家私人診所,還來了兩個外國醫生,說是古先生聘請他們來的,環境和看護都很好,我和老李還抱怨著,你怎麼一出國連個消息都沒有,原來你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。」張媽擦著淚。
「那女乃媽現在……」
「一下昏迷一下清醒,情況怕是不樂觀,畢竟開刀也是拖著那口氣……」張媽說不下去,只是深深嘆氣。「大小姐,我想……你是不是該回來一趟,否則……」
喬皖整個神志像飄遠了,張媽接下來的話她已無心再听,只想著,連女乃媽也要離開她了嗎?她已沒有親人了……只剩女乃媽……到如今……上天注定她得是孤兒嗎?
「張媽,」喬皖吸了吸鼻子,抑制自己快決堤的悲傷。「我會盡量趕回去的,請你多多照顧女乃媽,嗯,我會保重自己的。」
結束了對話,喬皖恍惚的陷入茫然,聖淵為什麼要這麼做?不告訴她是為了怕她悲傷?因為他不但特別為女乃媽請了醫生,還將女乃媽安置在一個更好的環境,或許是打算一切安定後再告訴她吧!對,一定是如此,她不應該多想,聖淵對她一直很好,她不該懷疑。
手上的機子猛然響起,在夜里特別刺耳,嚇得喬皖差點讓機子掉落。
「喂——」深怕吵醒船艙里的人,她忙接起。
「皖皖?!」另一頭傳來男子訝異聲,顯然沒想到會是她接的電話。
「睦天!」
「你在哪里?」
「我……昨天聖淵有提過這是阿爾堡附近,而且這里的海域好冷。」听到熟悉的關懷聲,她整個人一陣虛軟,半跪坐在甲板上。
「阿爾堡!丹麥!」听到她異樣的聲,不禁憂心問︰「現在這個時間那邊是半夜了……好大的海浪聲,你在哪講的電話?」
「甲……板上。」她有些顫抖著音,除了方才心情的打擊,還有身體越來越冷。
「甲板上?」羅睦天大驚!「三更半夜在北海海域,還留在甲板上,你想自殺嗎?快下船艙去!」聖淵在干什麼。
「我是……趁他睡著才偷偷上來……打電話的。」
「為什麼這麼做?」竟得偷偷上來打電話。
「睦天……」她哽咽了聲。
「你在哭嗎?」向來沉著的睦天有些緊張了。「難道是聖淵……」
「不、不是的,我……我……」從在台灣羅睦天便對她幫助甚多,對方更了解她一切的情況,對他,喬皖一直懷有像朋友又像兄長般的依賴。
「別難過,到底怎麼了?」
「睦天……睦天……我……」
話來不及說完,手機已被拿走!
「皖皖、皖皖?」
「陸天,」古聖淵接過電話,凌厲的鎖視眼前愕然僵在當場的人。「我該感謝你對我的妻子總是這麼熱烈的關心嗎?」
听到他的聲音,對方有些嘆息。「烈華說你帶喬皖到國外私下成婚,看來是真的,這回她氣得可不小!」
「連你也要來審判我的罪?」看到她哆嗦搓手的嬌軀,古聖淵皺眉的將她拉入懷中。
「我沒那等偉大的情操。」羅睦天淡然回應。「我只負責人間的罪惡,你的罪交給天去審吧!」自作孽不可活的家伙。
「何事能勞你羅大律師打電話來?」
「如果不是重要的事,你那個把關一流的管家也不會把這支電話號碼吐出來。」
「能讓你鐵腕律師出馬的事,哪樣不是重要的事。」他撫著埋在胸上的人兒那頭長發。
「還有重要的人。」羅睦天道。「史密斯家族的理查先生,他老人家的得力助手凱爾借調給你後,鎮日忙得團團轉,只好改為委托我務必找到你古大少爺,他老人家想見你一面。」
「理查爺爺!」這個答案可著實讓古聖淵驚訝了。「他老人家找我做什麼?」
「我說過,烈華這回氣得不小。」
姊姊!灰眸眯起。「睦天,可願再接一個案子。」
「說來听听。」深悉他們姊弟性情的羅睦天,默契問道。
「轉告香港的李虎嘯,我有一件他感興趣的禮物。」
微愣之後,是羅睦天長吁短嘆的感慨。「本是同根生呀!」需要這麼手足相殘嗎?
「我能相信你不會偏袒任何一方。」
「面對你們姊弟,我絕對是公正、公平的律師。」唉,一踩到痛處,對自家人都可以出手,他這個小律師哪有膽子招惹。「你們姊弟倆的共同習性都是差遣律師做跑腿傳話的打雜,那就認分點,本律師會收你高額傳話費。」
「我知道,你吃人不吐骨頭。」他冷笑。
「你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。」沒好到哪。
「萬事交給你,羅大律師。」
「YES,Mr.」
「接下來——」古聖淵雙手攬上懷中那縴細的腰。「你說,我該怎麼對你?」埋在他懷中的人抬首,小臉蛋上表現出的是一股倔意,從未見過她這等神情的古聖淵,也挑眉以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