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武櫻子真是狡猾又毒辣,居然用這招來套牢客戶。有錢人最重面子了,如果公然承認自己的子女不濟,以至吸取不了老師的經驗,他們往後還能在上流社會混嗎?
「可是……」她熬得了嗎?
「就不信我會敗在那妖婆手里……」一激動,夏全身的骨頭活像要散了似地,「哎喲!罷剛那一跤摔得還真痛!」「要不要請醫生來看看?」內傷最漠視不得了。
「不用啦!我只是太久沒活動筋骨,擦點藥就行了。」
「藥庫里有酸痛軟膏,我馬上拿來給你用。」
???
「你會按摩?真的還假的?」
當歐慕華自告奮勇提出這項「額外服務」時,她的眼里難免蓄滿問號。不過,一感覺到肩上施來的勁道,夏便相信此人的功力絕非三腳貓。
「你一定常去三溫暖找小姐!」不怕癢的她,放心地任那雙大掌柔化酸硬的肌肉,「否則怎能‘潛移默化’出這樣的絕活?」
「我是從小幫爸爸和伊莎捶背、慢慢模索出來的。」
「啊……」打了個呵欠,臉兒通紅的夏醺然道︰「好舒服,技術真不賴。繼續繼續……」
「遵命!」
別瞧這個女人的脾氣粗率,她的骨架可是一點也不「粗線條」。
指尖沿著縴細的肩胛往背脊揉按,隔著薄薄的衣料,歐慕華腦海里浮現的淨是夏在飯店里輕解羅衫的風情。
渾然不覺背部的手已逾越到臀部,趴著的她突然翻回正面。
「對不起!」他忙心虛地縮回手。
「嗯……」不知是醉了或者真的累壞了,夏只是輕哼一聲,連眼皮都抬不起來。
紅唇微張的俏臉,奇異地撞動歐慕華的邪念。
悄悄模上兩坨聳起的丘陵,當事者的「無知無覺」,竟帶給他一種犯罪的快感……
呼呼!原來「偷腥」是這麼地刺激!
「痛……」些微的不適,卻教夏的柳眉打了個小褶,「輕一點啦!你弄痛我了……」
這聲抗議的咕噥立即驚回他的理智。
幸虧夏尚未完全清醒,否則以其「恩怨分明」的脾氣,不把他這頭大卸八塊才怪!
歐慕華趕緊理好她的衣衫,然後倉皇逃離現場。回房後,氣喘吁吁的他,大腦仍舊一團混亂。
「我今天是怎麼了?居然干出這麼下流的事?」
捻搓著指縫的殘液,木然湊近鼻端聞了聞,他忍不住喃道︰「問君何所戀?當是女人香……」
沒錯!他一定是太久沒去找女人了!
???
七月的英國,暑氣難當。
車子才駛進莊園,歐慕華遠遠即瞧見那道攀爬上大樹的黑影。
「原來是你這只野猴子?」走近樹,他喊問︰「你爬到上頭做什麼?太危險了,快下來!」
「乘涼啊!屋子里好熱喔!」夏愈爬愈高,看得他心驚膽跳。
「你不怕被櫻子老師知道了,又要挨打?」
「淑女守則可沒列入‘不準爬樹’這條規矩。」
她扮了個鬼臉,然後覓根粗枝斜躺而下。
「這里好涼快喔!要不要一起來享受享受?」
料想斯文的歐大少爺應該不敢上來,夏便閉眼獨享她的「避暑聖樹」。
風,微微吹過臉頰,大自然的搔拂讓人感覺好舒服、好……好癢!
「哈啾!」她猛然打了個噴嚏,一睜開眼皮,瞳孔便映滿一張帶笑的俊臉。「你、你、你……」
「小心!」歐慕華順勢將差點跌落的她,抱坐在自己腿上,「早跟你說過很危險的,幸好我及時抓住。」
「都是你啦!差點害我‘一失足成千古恨’。」夏惱怒地瞪罵。
說者無意,可這句濫用的成語卻教歐慕華好心虛,以為她在影射他那天的偷襲。
「幾天沒見到你,你躲哪兒去了?」幸虧她很快轉移話題。
「呃……我最近比較忙,回來時你們都睡了。」
其實這幾天,他都跑去倫敦的高級俱樂部荒唐。
接掌家族企業後,除了必要的社交,歐慕華花在女人身上的時間並不多。即便有「需求」,大半也是自己解決,若非近來的超強,他也不會想出去「均衡」一下。
放縱了數夜,按理也該夠了吧!但是,一聞到夏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,「種子部隊」又蠢蠢欲動了。
歐慕華不禁懷疑,莫非他的精力「榨」得不夠干,否則怎會一靠近這個女人,腦子里又不斷冒出婬念?
唉!明知該和她保持安全距離的,然而那只舍不得分開彼此的手,依舊任性地掛在她腰際,甚至——纏得更緊。「听說你的儀態課大有進步?」
盡避不常在家,他對她的一切可是了如指掌。
出乎眾人意料,夏不僅把「淑女守則」背得滾瓜爛熟,走路也不再歪七扭八,連髒話的「出口率」都大大降低。櫻子因而夸贊不已,直說她是教過的人當中,領悟力最強的學生。
「那當然!」她紅撲撲的小臉,因得意而顯光彩,「我豈能讓日本鬼子恥笑中國無強者?」
面對接二連三的打擊,有的人可能對未來失去信心,有的則認命地承受,而夏,就是那種愈挫愈勇的人。
「本姑娘天資聰穎,只是對念書沒啥興趣。真要讓我下定決心,別說碩士了,我連博士都拿得到……」
哇啦啦噴了堆自負的口水後,她才察覺兩人過于親密的摟抱。
「喂!你耳朵重听嗎?干嘛湊得那麼近?」
「我只是……」眼睫半垂的他,只與她的唇片毫厘之距,「想‘驗收’一下你的學習成果。」
吸入鼻中的空氣,混合著一種屬于男人的陽剛味,也紊亂了夏的心。
平常不輕易讓異性靠近的她,這次居然沒起雞皮疙瘩,還覺得他身上那股清爽的古龍水味亂好聞一把的。
「成果?」只是呵!怎麼胸口直像發燒似的,燙得她快喘不過氣來。
他踫了下她頰側說︰「在國外,這是一項極為重要的禮儀……」
夏柳眉一挑,「你知道那些吃我豆腐的人,是怎麼‘屎’的嗎?」
「我沒有要輕薄你,」以指描繪她性感的唇形,他正經道︰「我只是示範給你看,‘親吻’也有等級之分的。」
「什麼等級?」半是被他認真的態度唬住,半是難以抗拒微麻的摩擦感,夏縮回了傷人的利爪。
「輕貼頰側表示是普通朋友,而這里、這里……」他分別在她的額頭、鼻梁和耳際點了點,「是屬于親人的。」
「還、還有呢?」那道低魅的嗓音,迷失掉她的理智。
「至于這里……」歐慕華捧起她迷惘的臉,蜻蜓點水似地印了下她的唇,「只屬于‘特別’的朋友。」
「嗯?」多特別?
「至于接觸時間的長短,則取決于你們之間的親密度……」
話落,他完全佔據她的芬芳。
仿佛被威力十足的氫彈轟到般,夏的腦子倏地一片空白。她無力去判別這樣算不算被佔了便宜,只能呆呆地張開雙唇,授權他進一步的侵略。
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單舞技差,吻技更是有待加強……
除了奇怪夏的好騙外,歐慕華更訝異于她的青澀。和上次睡夢中的拙然相較,她清醒時的反應並未高明到哪兒去。
滑入的異物在齒頰間放肆,被魔沫惑染的夏,不知不覺中勾住他的頸項,開始反被動為主動。
兩條小舌玩著時而追逐、時而糾纏的游戲,他們甚至忘我到撩剝對方的扣子而不自知——直到樹下傳來叫喚的聲音。
「對不起!少爺,可否打擾一下……」
「亨利?」他是什麼時候走近的?
夏立即尷尬地解釋道︰「呃……我們……我們正在‘復習’禮儀課!」
「我知道!」老管家的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詭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