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溫馨之後,齊維邦的改變又造成另一次轟動。男士們爭相探問設計的費用,而女同事則將他升格為最理想的結婚對象--體貼、善解人意又有才干,現在再加上英俊,比起花心的郝勁波實在強得太多了。
當然,化腐朽為神奇的夏純娟因而聲名大噪,經過「茂遠人」口耳相傳,「華美」又賺進了一大把鈔票。程予歡興奮之余,便邀兩位最佳男女主角和工作人員去吃小火鍋。
「我拿了那麼多套免費的服飾,居然還受邀白吃白喝一頓民?」齊維邦知道後,真呼不好意思。
「TINA說,你一定得參加,否則就要拿大刀來架你去。」溫馨在和他到地下美食街吃中飯時,提起這檔事,「她這個人呀!一旦把你當成朋友,如火的熱情真教人受不了。」
「哦?」他不著痕跡地探問︰「像她這麼特別的女孩,一定有不少異性追求吧?」
「偏偏男人只喜歡溫順的女人。這點TINA是死也裝不出來的,所以她哥兒滿天下,男友嘛--可能還沒出世吧。」吃飽的溫馨收起餐盤,臨去前叮嚀︰「齊經理,別忘了我們星期天晚上的約會喔!」
末句的揚聲,正好給周圍同仁一個捕風捉影的「證據」。
齊維邦最近和溫馨走得很近不僅共進午餐的次數多了,下班後似乎還有其他的約會。但他們並不知道,兩人的話題經常繞著夏純娟這號人物轉。本來嘛!俊男美女配乃天經地義之事,何況他們又先後由麻雀(烏鴉)變成鳳凰,的確最登對不過了。
然而消息輾黑心傳到某人耳里,听起來可不是滋味了。
郝勁波近來的情緒就深受流言影響。他真不明白齊維邦那種三句不離工作經的男人有啥好的?即使現在外表看起來「稱頭」了些,他依然是顆不諳情趣的石頭呀!
「昨晚的約會還愉快吧!」看著溫秘書臉上未退的疲憊,他的口氣滿是酸味。
「你怎麼知道……」我們的聚會?
是,一定是齊維邦說的。想起昨天難得跟大伙吃完火鍋後,又在KTV瘋到了兩點,她泛出開心的笑容。
「謝謝總經理關心,我們玩得愉快。」
「哦!」失望地應一聲後,郝勁波又不死心地問,「星期天在音樂廳有個表演,不、不曉得……你有沒有空……」
懊死的,他的舌居然會打結?
「我和齊經理約好要去郊外烤肉……」溫馨驀然僵住,「總經理你--」的意思是想約我?
「哈!全已經安排好節目啦……」郝勁波笑得好勉強,「維邦真是的,突然改變主意也不早些通知,看來這兩張票我只好跟文芳用掉了。」
原來是齊維邦托他買的票?溫馨更不懂了,如果想約她去看表演,何必透過總經理?
近來由于工作較忙,她倒疏忽了上司連日來的「不正常」。譬如,他好一陣子沒訂花送女友了;還有,他的脾氣似乎變得比較暴躁,經常有一級主管被叫進來痛罵一頓……
漫步在停車場,郝勁波欲言又止的神情佔據她整個腦海。想來也真無聊,總經理四處風流時,她暗地里不齒;當他稍稍收斂時在,她又不禁擔心這個人是否精神受了什麼刺激。這矛盾的心態呀……
「啊--」一道閃出的黑影嚇了溫馨一跳。
「歡歡她人呢?」強而有力的手臂捏得她好疼。
「爾恕?」溫馨捂著差點暫停呼吸的胸口,「嚇死我了!我以為搶劫呢!」
「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嚇你的。」他舌忝舌忝干澀的唇,著急道,「歡歡她不告而別了,我想你一定曉得她到哪兒去了,對不對?」
「嗄?予歡不告而別?」溫馨反問︰「為什麼?」
……
「原來,連你也不知道……」唐爾恕像泄了氣的皮球,頓時跌跪在地上。
「我們昨天還一起去唱KTV,大家都玩得好開--」她猛然想起,「只有予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……哎!我實在太粗心了,竟然看不出她的不對勁!」
「為什麼要離開我……」唐爾恕喃喃自語,「好不容易在一起了,她怎舍得這求之不易的幸福?」
「爾恕,你別這樣!」溫馨看了好難過,忍不住陪著掉淚。
若說天底下真有值得托付的男人,大概也只有唐爾恕一個了。即使予歡因不得已苦衷先後嫁了三任丈夫,這位痴情種仍然苦苦等待著他們的初戀開花結果。溫馨一直期盼有情人終成眷屬,想不到予歡還是擺月兌不了「克夫」的陰影。
「無依無靠,她能去哪兒?」唐爾恕痛苦地捶打牆壁發泄焦慮。
「予歡身不了多久的,何況她還帶著半身不遂的程媽媽。」溫馨極力安慰。
「我只擔心歡歡的身體。听映珂說,她最近經常胃痛到嘔吐……」他不經意說出。
「嘔吐?」她直覺反應,「你確定她是因為胃痛而嘔吐?」
「你懷疑--」歡歡懷孕了?
「我……我只是假設!」她不敢妄加猜測,否則唐爾恕一定會急瘋掉的!「有可能!」他卻不這麼想,「說不定予歡就是因為有了孩子卻怕我逼她結婚,加上我母親的阻找,所以狠下心腸一走了之。」
「爾恕,在事情尚未證實前,你千萬別胡思亂想。」該死喲!她干嗎那麼多嘴!
「孩子!我們的孩子!」唐爾恕像中了第一特獎似的,興奮地拉著她大叫,「要是爸媽知道了這個消息,一定不會再反對我們的婚事了。」
「你確定唐伯母真會因為孩子而改變態度?」她嘆口氣,「我可不像你那麼樂觀。老一輩的人有他們固執的想法,否則這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被拆散的怨偶了!」
「你是擔心……」
「如果他們只要孩子,而不要媳婦呢?」溫馨擔憂說,「爾恕,還是先別告訴他們,免得事情又被弄復雜了!」
「好!我听從你的建議。」唐爾恕點點頭,「但是答應我!如果有任何消息的話,一定要立刻通知我,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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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勁波遠遠就瞧見那位和溫馨拉拉扯扯的男人了。本以為對方是個來意不善的登徒子,未料他悄然接近,听到的卻是這段令人震驚的話!
孩子!我們的孩子?要是爸媽知道了這個消息,一定不會再反對我們的婚事了!
如果他們只要孫子,而不要媳婦呢?還是先別告訴他們,免得事情又弄復雜了……
原來那人是潤潤的父親。而若非父母的極力阻撓,他們倆早就結合了!
平心面論,這個叫什麼恕的男子,的確長得相當英俊。尤其那分儒雅中不失磊落的氣質,連一向頗以容貌自豪的郝勁波,都不禁感到略為遜色。也難怪潤潤生得那麼漂亮了,這全是繼承了生父的優秀基因嘛!
「溫馨既然心有所屬,那表哥不就沒有任何希望了?哈哈……哈……」
他想幸災樂禍地大笑一頓,卻難抑心底的悵然和喉中的苦澀。郝勁波這才驚覺,溫馨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。
一直認定了上帝創造女人,絕不可能給予美貌的同時,又注入一切的涵養;美德,才是丑女人需要加強、用以吸引較次等異性的。但溫馨卻打破了分根深蒂固的觀念。
她親切善良,能干又會做菜……如今再添一筆--令人一見傾心的容貌!也或許因為這個因素,郝勁波對她的好感才會如此強烈。長久以來,他習慣于在異性身上獲得的快意,所以當丘比特的箭悄悄射中麻痹已久的心髒時,他並未立即察覺,直到情敵一個接著一個出現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