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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不給愛 第24頁

作者︰曉參

「你知道我不是。」徐瑞哲依然真誠。

知道他說的是真話,季巧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將臉別開,重新灌一口酒,「為什麼?為什麼愛人這麼痛苦?」

徐瑞哲想阻止她繼續自虐,但是他知道她不可能听他,于是放棄動手去取她酒杯的念頭。

「既然愛人那麼痛苦,為什麼不干脆放手,讓自己好好去享受被愛的幸福?」

「被愛的幸福?」她醉眼迷蒙。

「接受我,讓我給你幸福。」他真摯的說,一手搭在她握著酒杯的手背上。

季巧柔迷蒙的眼神染上一絲不耐,「我說了,我喜歡的人不是你,我要的男人只有孟奕杭。」

「他不適合你。」沒有絲毫嫉妒與不平,徐瑞哲只是單純的闡述事實,「就算今天他選擇了你,你也不會幸福。」

「誰說的,如果他選擇的是我,我們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美滿的一對。」

他搖搖頭,「你太突出、太優秀,也太有主見,這樣的你是個天生被人吹捧的女人,但是孟奕杭卻不可能做到這點,相反的,跟他在一起你只會改變自己處處遷就迎合他,最後失去主見跟自我。」

「你胡說!」或許是因為被說中的緣故,季巧柔反而更用力的反駁他。

「你知道我不是。」徐瑞哲神情依舊平靜。

兩人默默的對峙著,她清楚他說的沒錯,也從他堅定的眼神里了解他絕對不會因為要附和她而盲目的開口。

在挫敗之余,季巧柔轉而幽幽地呢喃,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你會知道……」

「你知道為什麼。」徐瑞哲深深的看著她。

「我不知道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她拒絕深思。

「你只是在欺騙自己,其實你比誰都清楚,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打從心里真心在喜歡你。」徐瑞哲不容她規避。

「就算我清楚,你也應該知道,我永這也不……」

不等她把話說完,徐瑞哲不疾不徐的插入,「雖然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,因為我不夠性格,或許……你甚至覺得我過于懦弱。」

季巧柔沒有否認,她確實是這麼認為。

「但是我絕對是那個能夠百分之百包容、支持你的男人,你是個需要被吹捧的女人,而我絕對能做到這點。」徐瑞哲自信的道。

若以這個觀點來看,兩人確實是最適合的一對,只不過好強如她絕對不願意承認被他說中,「你以為自己這麼說,我就會改變對你的觀點,喜歡上你?」

「你不會。」徐瑞哲比誰都還要來得清楚,「除非是你自己打心底改變想法,否則別人的一席話壓根就改變不了什麼。」

毫無疑問的,他確實是很了解她,這點連季巧柔自己也無法否認,「你知道就好。」

見她的情緒已不若方才激動,徐瑞哲于是伸手去取她手上的酒杯,「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」

「我不……」季巧柔正要開口拒絕並搶回自己的酒杯。

徐瑞哲按住她伸過來的柔荑,「別任性,女孩子家不應該喝太多的酒。」

季巧柔停下手上的動作,「你不喜歡?」

擔心自己如果承認,以她討厭自己的程度,怕是要刻意唱反調,徐瑞哲于是籠統的道︰「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喝的醉醺醺的女人。」

听到這話,她不再去搶酒杯。

以為她是想到孟奕杭,徐瑞哲因而挫敗的嘆息,跟著起身扶她走出PUB。

由于視線始終顧著前方,以至于他並沒有注意到季巧柔正盯著他直瞧,那眼神像是在評估又像是在打量,仿佛她從來沒能好好看過身旁的男人似的。

莫名的,她自然放松自己,任由整個人靠到他身上。

奇怪的是,當季巧柔這麼做的時候,心里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踏實,那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。

向來,男人除了滿足她的優越感外,便是像孟奕杭那般帶給她深沉的挫敗,而今身旁的男人卻帶給她從來沒有過的安心。

以為她是不勝酒力的緣故,徐瑞哲因而加快腳步走向車子停靠的地方,並未察覺到季巧柔內心的起伏與轉折。

記憶恢復,感情日篤,加上雙方家長一致贊同,照道理說應該是論及婚嫁的時候,偏偏思寒卻遲遲不肯答應他的求婚。

每回孟奕杭一提及婚姻大事,得到的回答總是過些時候,思寒明顯的拖延讓他心有不悅。

如同這會,「上回問你也是這麼說。」孟奕杭語氣不佳。

「那是因為……」

「又是為了那個任性的女人。」他早料到她會這麼說。

「巧柔她不是任性,她只是……」

「自私自利、無理取鬧外加不可理喻。」對于季巧柔,孟奕杭早已失去所有的耐心。

「奕杭……」思寒想抗議。

「難道我說錯了?」他一臉不由分說的霸道。

每回只要提起季巧柔,他就立刻翻臉,為了不讓他對妹妹的印象變得更差,思寒惟一能做的是噤聲不表示意見。

孟奕杭並未就此打住,「誰知道那瘋女人什麼時候會想通,如果她永遠想不通,我豈不是得永遠等下去?」

听到他對妹妹的稱呼,思寒再也不能默不作聲,「你不可以這麼喊她。」

從她板起的臉色,孟奕杭也意識到自己說得稍嫌過火,只不過心中對季巧柔仍有不平,于是選擇避開話題,「反正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,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?」

「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向男人要求交代。」她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
「誰說的,如果今天被佔便宜的是男人,一樣可以跟女人要求交代。」跟思寒相處久了,孟奕杭面對她時說話也跟著有些幼稚。

「可是我不記得佔過你便宜啊!」

「怎麼沒有?我的唇只親我老婆、我的懷里只躺我老婆、我的溫柔只對我老婆,這些權利你全享過了,難道不該補盡義務嫁給我?」

哪有這樣的?「照你這麼說,你不也同樣佔我便宜。」

「所以我願意給你一個交代。」聰明如孟奕杭找了這麼個借口,不論誰輸誰贏,結果都能如他的願。

面對狡猾的他,生性單純的思寒自然不是他的對手,「你這明明是在強詞奪理嘛!」

「誰說我強詞奪理來著?」他可不這麼認為。

「所謂的佔便宜應該是男女雙方上了床,其中一方要求另一方負責才是。」她直覺解釋,並未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。

「也就是說只要兩個人上了床,做了不該做的事,其中一方就有權向另一方要求交代?」他眼底閃著算計。

「是這麼說沒錯。」

「那好。」孟奕杭說著突然動手月兌起自己的衣服。

「奕杭,你這是在做什麼?」

「當然是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嘍!」他不甚正經的回答。

「靠月兌衣服?」這需要什麼交代?

「錯!靠這個。」孟奕杭一把撲向她,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。

思寒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,接下來的情況則由不得她了。

自從上回在PUB里跟徐瑞哲談過後,季巧柔的心境起了明顯的轉變,或許是心境改變的緣故,讓她得以靜下心來思索長久以來的一切。

尤其是從父母那里得知思寒其實已經恢復記憶,只是礙于她的心結未解,為了不想刺激她才一直滯留在孟家,這讓季巧柔因而重新省思起自己對待思寒的態度。

換做以前她肯定會勃然大怒,認定思寒欺騙她,但是經過這些天來的省思,加上徐瑞哲跟父母說過的那些話,季巧柔首次反省起自己。

今天季巧柔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,偷偷來到思寒經營的花店,她從父母那里得知她已經回到花店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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