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芊樺驚問︰「你在做什麼?」隨即打落他不規矩的毛手。
「還能做什麼?不就是幫你順氣嘍!」他答得有些輕佻。雖然自己還是沒能對她的反常理出個頭緒,但卻十分懂得把握每一個與她接觸的機會。
而正覺羞赧的裴芊樺,又被一旁兩個男人調侃,當下更是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。才想再也不睬宇昊文亟的死活,卻在見到他即將把手上的芭樂送進口中時,又反射性動作了。
「你看我臉上是不是髒了?」
她一把扯過字昊文亟的手腕,將他的手心貼在自個兒的臉頰上,這使得他一個不察,手上的芭樂便給擲飛出去,摔落在地板上。
「你這是在做什麼?」宇昊文亟問。
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舉動實在異常得緊,偏又有苦難言無法馬上對他解釋,只得睜著雙無邪的杏眼瞧他,「你看嘛,人家的臉上是不是沾到梅子粉了?」她語帶撒嬌的問。
這會兒她深情款款的凝視,臉頰上嬌羞的紅潮,以及那嘟嚷著的兩片紅唇,瞧得宇昊文亟心中一動。此時此刻,裴芊樺是否反常,以及她臉上是否沾著梅子粉,對宇昊文亟而言都已經不再重要。現下的他只想,狠狠的吻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就在他的唇即將吻上她時——
「哇呼!你們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。」申祺俊之和嗚司啟吾邊吃著水果,邊在一旁叫囂。
被他們兩人一打岔,裴芊樺及時猛然推開宇昊文亟,才沒當眾出糗。
天啊!自己居然差一點便要當眾表演熱吻。想到自己那饑渴的模樣,她簡直就要羞到無地自容。
此刻,宇昊文亟沒有說話,只是轉過頭惡狠狠地怒瞪著他們,真是兩個殺風景的家伙。
待氣氛稍稍緩和,宇昊文亟才開口,「那芭樂——」
然而,正分神懊惱事情的進展不如預期的裴芊樺,耳里一听到「芭樂」這兩個關鍵字,一時反應過度,整個人竟失控地傾身向前,直接堵住宇昊文亟的嘴巴,不給他任何動口的機會。
這突如其來的艷福非但讓旁觀的兩人看傻了眼,就連當事人的宇昊文亟也怔愣在當場。
她……主動強吻他?甫遭她拒絕的宇昊文亟簡直不敢相信。
痹乖,我的媽呀,台灣的女人都這麼性饑渴嗎?申祺俊之和嗚司啟吾看得目瞪口呆,兩雙眼楮一瞬也不瞬。
懂得把握機會的人才有可能成功,而宇昊文亟便是這種人。
錯愕過後,他隨即化被動為主動,反過來積極探索她的甜美;至于裴芊樺,早已淪陷在他的柔情里,無可自拔。
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般吻得火熱,吻得熾人,直到——
「噢……我的肚子。」嗚司啟吾的哀號聲突然響起。
像是要互相呼應似的,沒多久,另一聲哀嗚亦緊接而起。不消猜,聲音的主人自是申祺俊之無疑。
他們兩人呼天搶地的哀叫,再一次打斷了宇昊文亟和裴芊樺的親熱。只不過這一次,沒有絲毫羞赧和無地自容,裴芊樺正興致勃勃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。
太好了,總算是奏效了。她在心里喝采不已。
眼見他們似乎再也忍不住了,她這才大發善心,為他們指引迷津。「洗手間在左側轉角。」
她話才方落,便見兩個大男人爭先恐後,飛也似地朝她所說的方向奔竄。
兒到此情此景,宇昊文亟總算明白她先前所有的反常,原來都是其來有自。
「你在芭樂上下瀉藥?」宇昊文亟問。
「哪有,你可別胡亂誣賴人。」她死都不會承認。
宇昊文亟當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說詞,便直勾勾地盯著她看,不發一語。
裴芊樺被他瞧得心虛,「是他們自己貪吃梅子楊,剛巧那些梅子粉又放了一段時間。」這只是給那兩個不長眼惹上她的男人一點小小的教訓。
難怪,她在瞧見自己動手拿沾有梅子粉的芭樂時會那麼緊張,原來,她是擔心自己吃壞了肚子。
想通以後,宇昊文亟心里一樂,「你在關心我?」看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,不知不覺中,自己已逐漸打入她的芳心。
「我只是擔心洗手間不夠用。」她故意淡淡的說。
「喔——是嗎?」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問。
「當……當然。」裴芊樺依然嘴硬。
知道她面皮薄,宇昊文亟也不逼她,「看來你救了我一次,讓我免于狂瀉肚子。」語畢,打定主意要感恩圖報的他,也不徵求恩人的同意,便徑自將她輕輕推倒在沙發上,欺身吻上了她。
然,這廂客廳里溫度正節節升高,一男一女打得火熱;那廂洗手間里卻是哀號連連,兩個男人差點沒拉到虛月兌。
***
嗚司啟吾和申祺俊之除了懊悔自己誤上賊屋,沒命似的逃回宇昊家天母的別墅,更是爭相對裴芊樺咒罵不已。
這天,他們兩個人正在用餐,管家拿了支無線電話走進餐廳。
「少爺,您的電話。」
申祺俊之隨手接過電話,「喂,申祺俊之,你哪位?」
「混蛋,我是你祖爺爺。你們兩個渾小子,總算讓我給逮著了吧!」電話那頭的人聲如宏鐘地咆哮著。
想自己在日本苦等了這麼久的時日,左盼右盼就是沒有任何消息,前前後後打了幾通越洋電話,也全讓他們給避掉了。總算,皇天不負苦心人,宇昊龍天終于逮著他們了。
「不好!是宇昊老頭。」申祺俊之右手捂住話筒,對嗚司啟吾說道。
「該死!躲了那麼久,還是讓老頭子給逮到了。」他懊惱的道。
「現在該怎麼辦?」總不好老捂著話筒不答腔吧?
「俊之,你給我老實點,還有啟吾,我知道你也在旁邊。今天你們兩個要是不把文亟在台灣的所作所為,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,看我不扒了你們兩個的皮才怪。」宇昊龍天在那頭憤怒地叫嚷著。
他偌大的嗓門,非但是電話這頭的申祺俊之,連一旁的嗚司啟吾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這下可慘了,老頭子發火了。此時,他們兩個人不禁頭皮發麻起來。
「你們兩個渾小子,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,還不說!」
宇昊龍天說話的氣勢,將他們兩個人壓得死死的,只好施以緩兵之計。
「爺爺,你誤會了,我們怎麼會不說話呢?」申祺俊之邊和宇昊龍天虛與委蛇,邊以手勢催促著嗚司啟吾幫忙想辦法。「實在是剛剛電話線出了點問題,所以——」
「好啦!廢話少說。」宇昊龍天不耐地喝斥道,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麼,還不快說!」他全然不給絲毫拖延的時間。
「說……爺爺,你要我說什麼呀?」申祺俊之裝傻。
「年輕人,奉勸你一句,別考驗老人家的耐性。」宇昊龍天冷冷的警告著。
知道宇昊龍天不好惹,若再不說,下一個例楣的人便是自己,申祺俊之只好在心里對好友懺悔過後,才全盤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,包括裴芊樺的存在。
「什麼!你說文亟到台灣,全是為了那個叫裴芊樺的女人?」他的聲音之大,差點沒震碎申祺俊之的耳膜。
「是的。」看來好友這次是真的慘了,而自己連帶的也會被砍死。
「那女人是什麼背景?」宇昊龍天問。
「沒什麼背景,普通人家。」邊說著,申祺俊之已能想像得到,宇昊龍天听到這話時的劇烈反應。
丙然——
「你說什麼?普通人家?」宇昊龍天聞言,拍桌子跳腳。
「嗯,不過……」正想幫裴芊樺說點好話,雖然她曾害得自己月復瀉拉到虛月兌
「喀喳」一聲,對方掛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