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OK,那這里就只有這個出入口?」
「沒錯。」
「既是如此,我就守在這里。」不管保全人員是否同意,他最大的讓步就是如此了。
想想這幾天,他不只一次想透視文可勻這個女人,但他老是失敗,真不懂他們是不是八字相克?這下可好,已經有四個人對他的特異功能有了防範的能力,他還能畢業嗎?
邵千難得這麼煩郁,他站在出入口處注意著里頭的動靜,兩個鐘頭過去了,里頭除了偶爾傳出報告的聲音,再無其他動靜,讓他一顆心懸在半空中,怎麼也放不下來。
由于這里離大門非常近,他也能目睹外頭的一切,突然,一個讓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從他面前晃過,幾乎是同一時刻她也注意到他,跟著開心的朝他奔了過來。
「邵千!你怎麼會在這里?」她四處張望著,「這里是哪里呀?」
「你不會自己看。」他別開臉,有點無奈地吁了口氣。
她鼓起腮,「自己看就自己。」她立刻走出門外,往上頭的標示牌看了一眼。
財團法人化學研究院!
「你跑來研究院做什麼?」她一臉疑惑地走回邵千身邊。
「柳雨媛,我真搞不明白,為什麼我老是遇到你呢?」說她故意跟著他,可是幾乎有三個月她不曾出現他眼前。原以為她識相的不再糾纏他,沒想到在這緊要關頭她又現身了。
「我想這就叫緣分吧,有條線無形中牽扯著你我哦。」柳雨媛直瞄著他。
「緣分?牽扯?」他重重吐了口氣「拜托……」
她看出他眼底的無奈,「沒想到你還是這麼討厭我。」
「我!」
「算了,反正我知道我不管去哪兒都惹人嫌,連我家人都說我已經畢業好久,居然找不到一份好工作,直在我耳朵旁嘮叨,既然如此,我就遠離那些討厭我的人好了。」她忍不住滿腔委屈將剛剛所受的氣一古腦地抱怨出來,然後就轉身打算離開。
「喂,你說什麼?你要遠離……是什麼意思?」他一喊住她,又忍不住想罵自己雞婆。
「我離家出走了。」她雙手擦腰,露出義無反顧的表情。
「你!」他冷笑,「拜托,你憑什麼離家?這幾年你都一直告訴我你找不到工作,你又靠什麼養活自己?!」
「呃……誰說我找不到工作,我只是不屑做那些沒用的事。」她吊了吊眼尾,找著借口。
「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是為有用而做。」就像他現在干保鏢,還得晉升情夫階級,也是他不願的呀。
猛地「保鏢」二字讓他一震,都是這女人,讓他差點忘了自己現在的任務。
再看看表,又過了一個小時,里面怎麼那麼久還沒散會呢?不管了,他得進去瞧瞧才能安心。
才打算進去,他又被保全人員攔下,「先生,你不能進去。」
他深吸了口氣,「要磁卡名片是不?好,那我有了。」他伸手往他胸前的名片用力一抓,接著快步走進會場。
「邵千……你等我呀。」柳雨媛見狀,也抓下另一個保全人員胸前的名片,跟著奔了進去。
「喂,你們兩個到底是誰?」保全人員立刻跟著闖入,霎時警鈴大作。
邵千走進里面環顧一圈後,卻不見文可勻。
「請問一下文可勻小姐呢?」他抓了一個人便問。
「文可勻?!她早走了。」那人急著想要逃出去。
「等一下。」邵千不放手,「她什麼時候走的?」
「你別拉我,警鈴一直響,肯定是出事了。」那人驚慌失措,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能逃多快就逃多快。
「說,你們到底是誰?」保全人員緊緊抓住邵千。
「我是文可勻的保鏢,你不是一直守在外面,她人呢?」邵千猛地回頭抓住他的領子。
「你真是她的保鏢?」對方還質疑。
「不然你以為我是誰?破壞分子?」邵千氣憤不已,「好,那你告訴我你們這些保全人員是干嘛的?里面少了個人要怎麼對我交代?」
「這……」保全人員也傻了眼。
「你確定這里只有一個出入口?」邵千眯起眸。
「應……應該是……」保全人員幾乎說不出話來,因為邵千扯著他的衣領就快勒死他了。
「應、該、是!」邵千的火氣愈來愈旺,想說什麼卻見他一股呆樣而放棄。用力甩開他,迅速查看每個地方。
「邵千,你到底在找什麼?」柳雨媛快步跟上前,問著正在四處搜尋的他。
「請你讓開。」他將她往旁邊一推。
「喂,你跟我說,我好幫你找呀。」她噘起小嘴,「真是的,每次遇到你都陰陽怪氣的。」
邵千沒空听她嘮叨,找了好久他終于放棄了。
她不見了……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不見了……
除非這里另有暗門?!
「找不到呀?」她偷覷著他,壓低噪音問。
他立刻走了出去。
柳雨媛又快步跟上,「你又要去哪兒?」
邵千不語,逕自走到車邊,坐進車里,發動引擎就要離開。
「你要去哪兒?不能丟下我,我無路可去。」柳雨媛急急叫住他。
可是邵千根本沒听見她在說什麼,踩下油門便呼嘯而去——
她追了幾步後便失望地站在原地,垂下眼看著自己的腳尖。為什麼他對她老是視若無睹?
吱——
突然一聲刺耳的煞車聲在她耳邊響起,猛抬頭,她看見邵千按下車窗,對著她說;「上車吧。」
她立刻展開笑靨,抹去眼角掛著的淚水,快步奔進車里。
「我以為你不理我了。」坐進車中,她望著他那張焦急的臉說。
「我失職了。」他啟動車子,毫無目標地在路上奔馳。
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」她好奇地看著他一臉沮喪,那可是她以往不曾在他臉上看過的。
「我保護的女人消失了/」他緊蹙雙眉。
「保護?!你干保鏢哦。」柳雨媛這才恍然大悟,「可你不是在念書嗎?是缺錢注冊嗎?」
「不是。」他大聲反駁,已被她問得更為浮躁。
「那你……」
「你能不能閉嘴?」該死的,他剛剛直不該折回頭載她,這下可好,他耳根子都不得清淨了。
柳雨媛閉上嘴,惱火地看向窗外,「不說話就不說話。」
就這樣,邵千得到暫時的清靜,並用最快的速度將她載到他住的大樓,接著將車門打開井遞上鑰匙,「我住在十五樓A,你自己上去吧。」
「那你呢?」
「找人去。」催她下車後,他立刻將門一拉,便火速駛離。
「邵千——」柳雨媛嘆了口氣,只好拿著鑰匙上樓,心底卻沉得像被一股陰風吹過。
進入屋里,她連看都沒看就步入「文可勻」的房間,坐在鏡前,她看著自己,「文可勻,我真的不想再偽裝你了,有時候我會想為何不讓我死了算了,這樣的生活真的好累……尤其是看見他對著你笑、對著你關心,可知我有多難過,就因為你有錢有勢有姿色,這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嗎?」
而她……這個平凡女孩,從小就無法讓他用正眼看她一眼,原以為與他無緣,沒想到他竟然會跑來當她的保鏢,這是老天又一次捉弄她的心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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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千憂心忡忡找了文可勻一天一夜仍沒消息,這期間他曾以為她是跑到鄉下找劉管家,但經過他的預測後,確定劉管家周遭不可能有她的存在。
或者她真的是被壞人帶走,否則她不會平空消失。
回到住的地方,他已是一臉疲憊,才合上門他就著見柳雨媛躺在沙發上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