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快速度,她試著將這紛雜的感覺甩在腦後,永遠不再面對嚴皓寒這個臭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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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童昱萱特別起了一個大早,偷偷溜出家門,目的就是要避開嚴皓寒。
既然已打定主意不再和他見面,她就要有決心這麼做,不可否認的,這兩天來他雖然擾亂了她的心思,卻也不失是個幽默風趣的男人。
重重的甩甩頭,她決定擺月兌他帶給她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影響,打算趁早起的機會去向仁的住處看看他。
在她二十五年的生命里,向仁是她惟一交過的男朋友,她也非常用心在經營這份感情,可當她放下了所有的心思,這才發現他似乎變了,想要探究結果和原因卻沒有勇氣,只好任由這種不安定的感覺在她心底滋生。
今天她下定決心要去問問他,不願再將自己囚在這種不確定的牢籠中,難以掙月兌。
由于昨晚不好的經驗,今天她騎起車來特別的小心,為防父親又派人跟蹤,更怕因此連累了向仁,于是她繞了很多路,直到確定無人跟來,她才直接騎在向仁的住所。
一直到了他的住處門外,童昱萱才找出那把向仁持地為她配制的鑰匙,好幾次想要來找他,可問過他,他都說公事繁忙而拒絕了她,今天她自作主張來找他,只要他告訴她他仍愛她,那她就心滿意足了。
打開門,她輕輕推門而入,因為怕向仁昨晚工作太晚現在還在睡覺,因此她的手腳放得更輕了。
躡手躡腳地進屋,經過玄關到了客廳發現空無一人,于是她猜測向仁一定還在房里睡覺。
正在考慮她是不是該先離開時,突然听見房間內傳來一陣陣很奇怪的聲音。
這種像是喘息又像是申吟的怪聲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,于是她壯了膽,朝他的房間移步。
房門留了一縫,她望著里頭才打算喊他的名字時,卻被眼前的一幕震住心、頓住了動作。
大床上躺著不只向仁,他身下還有個嬌媚火辣的女子,兩人赤果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,女的香汗淋灕、男的臉紅亢奮。
女人緊抓著他的雙臂,的嘆息聲不絕于耳,房間里充滿了歡愛的味道。
看他倆這麼專心,連她這個外人在場他們都毫無所覺。
淚水緩緩的淌下童昱萱的臉龐,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停地顫抖,才轉身要走,哪知道突然一陣暈眩,她趕緊伸手扶住門板,卻發出了聲響,掃了床上兩個人的興致。
「昱萱!」向仁一看見她立刻變了臉,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人兒。
「仁,她是誰啊?這個女人怎麼搞的,悶不吭聲的竟然擅闖你的房間?」
「這……這……」向仁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當初去惡人窟將嚴皓寒請來,就是希望不要讓這種事發生,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,難怪昨天嚴皓寒會特地跑到公司警告他,希望他與她們兩個會面的時間錯開,免得尷尬。
這下可好,連錯開的機會也沒了,他已經讓兩個女人同時傷了心!
躺在他身側的麗麗趕緊拉起身旁的薄被包住了身子,而後坐起來咄咄逼人地問道︰」我不管,你快告訴我,這個女人是誰?」
童昱萱深吸了口氣,顫著聲說︰「我……我是他的女朋友,你又是誰?」她淚眼迷蒙地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兩個人,心在這一刻碎了。
「女朋友?」麗麗揚揚眉不以為意地說;「你這個人還真是可愛,我猜……你就是向仁口中那位既保守又不但熱情的女人?」
童昱萱一愣,質疑的目光倏然瞟向向仁,只見他垂著臉,半晌都沒說話。
「告訴你,男人都喜歡熱情火辣的女人,最好你能主動剝光衣服站在他面前,像你這種和他交往了三年,連床都不願上的女人,誰會喜歡啊?」
麗麗臉上滿是不屑和鄙視的神情,「現在這社會處女不值錢了,就算你是,也沒幾個人相信,這又是何必呢?」
「麗麗,別說了!」向仁突地喊住她,他看見童昱萱那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突覺不忍。
「我為什麼不能說?不說她就不死心,更不明白你早已變了心,長病不如短痛,你何苦還要讓她繼續沉迷下去,莫非對她你還不死心?」麗麗不肯罷休,非但如此還變本加厲的責罵童昱萱。
「別說了……別說了……」一雙淚眼直瞪著眼前的兩個人,童昱萱被麗麗攻擊得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沒錯,向仁是要求過她幾次都被她拒絕了,可這並不代表她心里沒他啊?為什麼會是這樣……為什麼會是這樣?
昱萱,你听我說,我和地——」他居然說不下去。
「你說,我在听。」
她睜著一雙水蒙蒙的大眼直盯著他,只希望從他那兒索求個答案。
「對啊,你就老實告訴她,現在你和我在一塊,叫她死心吧,天底下的男人又不只你一個,既然你不愛她了,她又何必厚著臉皮硬是霸著你不放呢?」麗麗漾出一個美麗動人的笑弧,索性掀開薄被,將赤果的向仁也一塊裹在里頭,親熱地撫弄著他。
向仁的被麗麗這麼一抓,幾個抽弄下他漲紅了臉,氣息粗喘了起來。
童昱萱直搖頭,捂住了臉,忍不住大哭出聲,轉身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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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昱萱不停地哭泣,她哭啞了嗓、哭紅了眼,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才回到住處,進門後她看到嚴皓寒依然故我的坐在客廳里蹺著二郎腿喝咖啡,根本無意離去。
然而萬念俱灰的童昱萱已無力與他爭辯什麼,看了他一眼後便跑回自己的房間,趴在床上,臉堆在枕頭哭泣著。
「喂!」發現她的異樣,嚴皓寒追了過去,敲打她的房門,「女人,你怎麼了?開個門啊!」
可是好半晌都沒有听到任何回應,就連她的呼吸聲也听不到。
罷剛這小女人明明是紅著兩個核桃眼回來的,至少也該有個哭聲吧,怎麼這一進去就像消失在空氣里,無聲無息了?
媽的,她該不會——
不好的念頭竄過腦海,嚴皓寒立刻重重的敲打門板,「童昱萱,你快開門啊!你要是再不開門,小心我把你的門撞開,損壞了你還得花錢修理知不知道?」
可半晌,里頭仍然沒有一點聲響,情急之下他顧不了其他,使盡全力猛然往門板一撞,終于撞了開來。
可是他沒料到看見的竟會是她坐在床上喝悶酒的情形。
「你房間哪來的酒?」嚴皓寒走近她,再看看這里的一些擺飾,小癟子中放滿了裝飾用的七寸小酒瓶。
「請你出去。」她含著淚,嗓音哽咽。
「你敢保證我這一走,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?」嚴皓寒蹙緊眉,難得一本正經,「是不是發現什麼了?」
童昱萱乍聞這句話,雙肩忍不住抖動了下,淚水再次淌下。
「你就說說話呀。」他逼視她。
閉上眼,她回過頭又一口將酒瓶中的液體全倒進嘴里,那辛辣的滋味嗆得她好難過。
「咳……咳……」她撫著喉嚨,眼淚掉得更凶了。
「喂!」搶下她手中的酒瓶,卻發現它已經空了。
雖然這種瓶子裝的酒不多,可全是陳年烈酒,想必她現在一定被酒精刺激得渾身難受吧?
「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,以為醉了就天下太平了嗎?」嚴皓寒強迫性的抬起她的下顎。
「為什麼?」她突然逸出一句醉言醉語。
「什麼?」望著她那張醉意醺然的嬌靨,他的心忍不住顫動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