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快速度,她试着将这纷杂的感觉甩在脑后,永远不再面对严皓寒这个臭男人。
************
翌日,童昱萱特别起了一个大早,偷偷溜出家门,目的就是要避开严皓寒。
既然已打定主意不再和他见面,她就要有决心这么做,不可否认的,这两天来他虽然扰乱了她的心思,却也不失是个幽默风趣的男人。
重重的甩甩头,她决定摆月兑他带给她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影响,打算趁早起的机会去向仁的住处看看他。
在她二十五年的生命里,向仁是她惟一交过的男朋友,她也非常用心在经营这份感情,可当她放下了所有的心思,这才发现他似乎变了,想要探究结果和原因却没有勇气,只好任由这种不安定的感觉在她心底滋生。
今天她下定决心要去问问他,不愿再将自己囚在这种不确定的牢笼中,难以挣月兑。
由于昨晚不好的经验,今天她骑起车来特别的小心,为防父亲又派人跟踪,更怕因此连累了向仁,于是她绕了很多路,直到确定无人跟来,她才直接骑在向仁的住所。
一直到了他的住处门外,童昱萱才找出那把向仁持地为她配制的钥匙,好几次想要来找他,可问过他,他都说公事繁忙而拒绝了她,今天她自作主张来找他,只要他告诉她他仍爱她,那她就心满意足了。
打开门,她轻轻推门而入,因为怕向仁昨晚工作太晚现在还在睡觉,因此她的手脚放得更轻了。
蹑手蹑脚地进屋,经过玄关到了客厅发现空无一人,于是她猜测向仁一定还在房里睡觉。
正在考虑她是不是该先离开时,突然听见房间内传来一阵阵很奇怪的声音。
这种像是喘息又像是申吟的怪声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,于是她壮了胆,朝他的房间移步。
房门留了一缝,她望着里头才打算喊他的名字时,却被眼前的一幕震住心、顿住了动作。
大床上躺着不只向仁,他身下还有个娇媚火辣的女子,两人赤果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,女的香汗淋漓、男的脸红亢奋。
女人紧抓着他的双臂,的叹息声不绝于耳,房间里充满了欢爱的味道。
看他俩这么专心,连她这个外人在场他们都毫无所觉。
泪水缓缓的淌下童昱萱的脸庞,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停地颤抖,才转身要走,哪知道突然一阵晕眩,她赶紧伸手扶住门板,却发出了声响,扫了床上两个人的兴致。
“昱萱!”向仁一看见她立刻变了脸,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人儿。
“仁,她是谁啊?这个女人怎么搞的,闷不吭声的竟然擅闯你的房间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向仁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当初去恶人窟将严皓寒请来,就是希望不要让这种事发生,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,难怪昨天严皓寒会特地跑到公司警告他,希望他与她们两个会面的时间错开,免得尴尬。
这下可好,连错开的机会也没了,他已经让两个女人同时伤了心!
躺在他身侧的丽丽赶紧拉起身旁的薄被包住了身子,而后坐起来咄咄逼人地问道:”我不管,你快告诉我,这个女人是谁?”
童昱萱深吸了口气,颤着声说:“我……我是他的女朋友,你又是谁?”她泪眼迷蒙地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,心在这一刻碎了。
“女朋友?”丽丽扬扬眉不以为意地说;“你这个人还真是可爱,我猜……你就是向仁口中那位既保守又不但热情的女人?”
童昱萱一愣,质疑的目光倏然瞟向向仁,只见他垂着脸,半晌都没说话。
“告诉你,男人都喜欢热情火辣的女人,最好你能主动剥光衣服站在他面前,像你这种和他交往了三年,连床都不愿上的女人,谁会喜欢啊?”
丽丽脸上满是不屑和鄙视的神情,“现在这社会处女不值钱了,就算你是,也没几个人相信,这又是何必呢?”
“丽丽,别说了!”向仁突地喊住她,他看见童昱萱那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突觉不忍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说?不说她就不死心,更不明白你早已变了心,长病不如短痛,你何苦还要让她继续沉迷下去,莫非对她你还不死心?”丽丽不肯罢休,非但如此还变本加厉的责骂童昱萱。
“别说了……别说了……”一双泪眼直瞪着眼前的两个人,童昱萱被丽丽攻击得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没错,向仁是要求过她几次都被她拒绝了,可这并不代表她心里没他啊?为什么会是这样……为什么会是这样?
昱萱,你听我说,我和地——”他居然说不下去。
“你说,我在听。”
她睁着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直盯着他,只希望从他那儿索求个答案。
“对啊,你就老实告诉她,现在你和我在一块,叫她死心吧,天底下的男人又不只你一个,既然你不爱她了,她又何必厚着脸皮硬是霸着你不放呢?”丽丽漾出一个美丽动人的笑弧,索性掀开薄被,将赤果的向仁也一块裹在里头,亲热地抚弄着他。
向仁的被丽丽这么一抓,几个抽弄下他涨红了脸,气息粗喘了起来。
童昱萱直摇头,捂住了脸,忍不住大哭出声,转身而逃。
*************
童昱萱不停地哭泣,她哭哑了嗓、哭红了眼,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才回到住处,进门后她看到严皓寒依然故我的坐在客厅里跷着二郎腿喝咖啡,根本无意离去。
然而万念俱灰的童昱萱已无力与他争辩什么,看了他一眼后便跑回自己的房间,趴在床上,脸堆在枕头哭泣着。
“喂!”发现她的异样,严皓寒追了过去,敲打她的房门,“女人,你怎么了?开个门啊!”
可是好半晌都没有听到任何回应,就连她的呼吸声也听不到。
罢刚这小女人明明是红着两个核桃眼回来的,至少也该有个哭声吧,怎么这一进去就像消失在空气里,无声无息了?
妈的,她该不会——
不好的念头窜过脑海,严皓寒立刻重重的敲打门板,“童昱萱,你快开门啊!你要是再不开门,小心我把你的门撞开,损坏了你还得花钱修理知不知道?”
可半晌,里头仍然没有一点声响,情急之下他顾不了其他,使尽全力猛然往门板一撞,终于撞了开来。
可是他没料到看见的竟会是她坐在床上喝闷酒的情形。
“你房间哪来的酒?”严皓寒走近她,再看看这里的一些摆饰,小瘪子中放满了装饰用的七寸小酒瓶。
“请你出去。”她含着泪,嗓音哽咽。
“你敢保证我这一走,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?”严皓寒蹙紧眉,难得一本正经,“是不是发现什么了?”
童昱萱乍闻这句话,双肩忍不住抖动了下,泪水再次淌下。
“你就说说话呀。”他逼视她。
闭上眼,她回过头又一口将酒瓶中的液体全倒进嘴里,那辛辣的滋味呛得她好难过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她抚着喉咙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“喂!”抢下她手中的酒瓶,却发现它已经空了。
虽然这种瓶子装的酒不多,可全是陈年烈酒,想必她现在一定被酒精刺激得浑身难受吧?
“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,以为醉了就天下太平了吗?”严皓寒强迫性的抬起她的下颚。
“为什么?”她突然逸出一句醉言醉语。
“什么?”望着她那张醉意醺然的娇靥,他的心忍不住颤动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