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女人的身體?」童昱萱眯起淚眼,喃喃苦笑道︰「我爸爸也是,向仁也是。」
「你當真是看到了什麼。」果不其然,向仁闖禍了,這小子就只知道偷腥,卻不懂吃干抹淨。
她雙頰飛紅、嗔意乍起,「我是看到了……他抱著別的女人在床上,是這麼激情狂熱,原來這就是男人所愛,你呢?」
他呼了口氣,想了想才道︰「嗯……若不是自己所愛的女人,就只能算是一時發泄。」
「哦,若得不到解月兌,你會去找女人嗎?」她抬起羞窘的紅臉,雙眼迷蒙地看著他。
「會。」他不想隱瞞。
「你很誠實。」她咯咯笑了出來,突然以一副算計的眼神看著他,「你一現在要不要我?」
「嗯?」嚴皓寒眉頭倏攏。
「陪我上床好不好?」她大膽的要求,可心扉深處卻是異常的冰冷。
「你醉了。」說他不被此刻面如芙蓉、醺醉芳然的她誘惑那是騙人的,但他嚴皓寒不是乘人之危的男人。
「那你陪我一塊醉。」伸手拉住他粗礪的大掌,上頭全是他這些年來練槍學功夫的產物。
「喂,小姐,你醒醒。」拍了拍她的雙頰,他希望能叫醒她。
「我很清醒的。」童昱萱不服氣道。
「去你——」他趕緊收起欲出口的髒話,「我告訴你,只要你一轉醒就會後悔了,我可不想當罪人。」
瞧她那酩酊酣醉且柔情款款的神態,說真的他體內激昂情歌已不安分了,想想還是趕緊躲開的好。
「你就那麼怕我?」她吃吃一笑。
「對,算我怕你,乖乖睡吧。」拍額仰嘆,他安慰著自己胯下蠢蠢欲動的兄弟,「別急別急,以後會輪到你的。」
「你在和誰說話?」她淺笑吟吟地看著他,「告訴你我沒醉,你偷偷和人說話我都听見了。」
「呃……」搓了搓臉,他沒打算告訴她他的沖動。
「頭好疼。」撫著太陽穴,她蹙起一雙秀眉。
「那就早點睡懂嗎?」拍拍她那令人怦然心動的迷憫紅顏,他強迫自己退出她的房間。
一閃到房外,他立刻去冰箱找出一罐冰啤酒狠狠飲下。
可回到床上後,他卻不時想起她那憨憨柔柔、痴痴怯怯的嬌顏、索愛的輕輕呼喚,以及那勾魂懾魄的笑容……
懊死的,他居然失眠了!
想想他嚴皓寒有多久沒失眠了,居然為了一個女人?啐!
沉住氣、沉住氣,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為她亂了方寸,如果她有種,何不清清醒醒的來挑逗他。
到那時候他一定會給她好看,狠狙報復她的惡意挑逗。
來呀!來呀!現在就來勾引他呀!
嚴皓寒恨得牙癢癢的,煩躁的抓起被子蒙住腦袋,準備強迫自己睡覺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听見屋外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,更是擾人清夢,看來今晚他肯定是失眠了。
童昱萱,你記著,此仇不報非君子,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在我身下叫床連天!
第五章
嚴皓寒翻了大半夜的床,好不容易就要睡著之際突然听見自己房門被開啟的聲音,他立即提高警覺,當詭崇的腳步聲緩緩朝他走近時,立即躍身而起,模黑抓住來人的手臂打算來個重重的過肩摔。
可當他一觸及對方縴細的骨架時才發現是個女人,但力道已使出卻難以收回,只好趕緊趴下當對方的肉墊。
「啊……」童昱萱慘叫了聲。
「你叫什麼?被壓疼的是我耶。」
他趕緊起身,打開桌上台燈,望著坐在地上直揉著臀部的童昱萱。
「喂,你大半夜不睡覺,跑來我房里干嘛呀?」他用力的抓了抓頭發,有點躁郁地問。
「我……我已經酒醒了。」她囁嚅地說。
「醒了!」媽的,她醒了就來吵他這個才剛被周公招手的可憐失眠人嗎?
「嗯,你不是說怕我醒了後悔會恨你,所以我特地挑醒的時候來找你,告訴你我的決心。」
輕咳了兩聲,她怕自己的聲音太嘶啞,更怕被他取笑自己仍是個不懂情事的小處女。
「你……」他轉過頭,眯起眼瞪著她。
「我是說真的。」童昱萱懇切地看著他,眼底有種豁出去的堅決。
「小姐,因為向仁不要你,所以你找我發泄,我是無所謂啦,只怕你承受不起。」嚴皓寒深吸一口氣提醒她。
「承受不起?」她根本不懂這句話的意思。
「你……你太單純,我不想和小女孩玩清純游戲,你知道嗎?」輕吐了口氣,他暗啞的嗓音里已揉有火熱的。
「呃……這……還有分嗎?」她僅知的兩性常識是非常淺薄的。
「當然,跟我做那種事,你一定會吃不消的。」這回換他一步步誘拐她,雖然听起來是勸誘,實際上卻為挑起她的「性」趣。
「我就不信,偏要嘗試。」
「不後悔?」他眯起眼再問一遍。
「死不後悔!」童昱萱用力點點頭。
「死!」嚴皓寒突地仰頭大笑,「這倒不會,不過是會讓你欲死欲狂。」
「呃……」她倒抽了一口氣。
「考慮好哦。」他挑起眉毛,笑得愈發邪謔。
「我考慮好了,一定承受得起,但……你!能不能溫柔點?」紅透了雙腮,她的眼楮不敢看向他。
「不管你是不是為了報復向仁,你的忙我幫了。」一雙暗沉的眼直盯在她緋紅的臉蛋上。
一提及向仁這個名字,她心一痛,隨即微偏過臉道︰「那你呢?會不會嫌我是個——」
「噓,要做就別廢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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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起身,嚴皓寒彎唇笑著,隨即點上一根煙緩緩吸吐,看著她一臉頹喪,「怎麼?後悔了。」
「沒有。」她的臉兒紅潤,抬眼看著他,「倒是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?」
「怎麼會呢?」他睨著她,勾起唇角邪魅一笑,「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所需,喜歡就上床干一場,不喜歡下次就別再見,這種類似一夜的關系在現今這社會可是很普遍的。」
「哦,那你在少林寺時也經常玩一夜了?那兒不都是男人嗎?」她不解地問,不知道自已為何在听他這麼說之後心底竟會有種酸澀的滋味。
交往了三年的男友說變心就變心,而自己付出第一次的男人卻是一個視為游戲的浪蕩子。
「咳——」听她這麼一問,他差點被嘴里的香煙給嗆住。
「你怎麼了?」她輕拍他的背脊。
「沒……」嚴皓寒的目光不經意瞟上她的雪胸,「在少林寺怎可能做這種事!」
「那你是?」
他的眼神移不開凹凸的丘壑,深深的望著她,「當然是等離開少林後才慢慢學來的。」
「那你學得真多。」她囁嚅著。
「是嗎?我還沒全部用上呢!」深幽的眼中迸出一抹玩味,「想不想再試試其他的呢?」
「不,不要了。」她趕緊回頭,不敢看他。
「哈……」見她這樣反應,嚴皓寒樂不可支,隨即他斂住了笑意,「你真的能從他身上收回心嗎?」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。」她背對著他。
「這麼說你剛剛的付出全是為了賭氣?」這個認知害他心底像有個疙瘩,不大順暢。
她拿他當種馬學習技巧、享受高潮快樂,該不會是為了去勾引向仁那家伙吧?
他趕緊坐直,扳過她的身子盯住她那張欲潮未退的紅潤臉蛋,「既已給了我,你還會把自己給他嗎?」
「我……」童昱萱愣了下。
嚴皓寒性感的唇微微勾起「如果你真是想由我這學會怎麼,那可是得繳學費的啊!」
「什麼?學費!」她回瞪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