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殘酷的偽裝 第11頁

作者︰葉霓

許衡毅一向欣賞心怡率真的個性,只是礙于身分及靦腆的個性,讓他遲遲不敢表白,但他一直在等待時機對她吐露心聲。

當他們走進一處無人的緣蔭時,許衡毅的雙手略帶躊躇地搭上了心怡的肩,正欲開口時,身後卻傳來一個嘲諷十足的嗓音──「原來你處心積慮的逃跑,就是為了會情人?」霍子樵一步步走近他們,聲音里透著危險意味。

「冷誓桀!」見了他,心怡大驚失色。她自以為甩開了他,原來這只是她天真的想法。

「你是誰?」霍子樵轉向許衡毅詢問,瞧他們狀似親昵,就激起他一肚子的火氣。

「許衡毅。」許衡毅不知道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男人是誰,但看他一臉森冷,便自動招了。

「你也姓許?你跟她是……」霍子樵瞄了眼心怡。

「他是我哥哥,要你管!」心怡替許衡毅接了腔。

「哥哥?」霍子樵眯起眼眸打量了一會兒,兄妹散步有需要勾肩搭背的嗎?「敢情你們倆想鬧?」

「你胡說八道什麼!」心怡為他的話氣憤得瞠大眼。

「她不是我的親妹妹。」許衡毅趕緊澄清,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自己和心怡目前的兄妹關系。

「衡毅你──」心怡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胸,氣他的心直口快。

「她不是你的親妹妹?」這倒讓霍子樵震驚,「那你們兩個到底誰真的姓許?」他突然心生煩郁,如此一來,他們不就能明正言順的在一塊兒了嗎?

不行!她是他的女人,誰都別想從他身邊搶走她!

他陡地為自己這種月兌軌的想法給嚇住了!他居然會舍不得放她走,不願讓她投入別的男人懷中!

「要你多事!」心怡拉了下許衡毅的衣角,暗示許衡毅別說太多,冷誓桀這個惡魔又不是她的誰,沒資格知道這麼清楚。

「我不能管嗎?」他的面色冷冽,氣氛瞬間變得僵凝,他實在氣不過她護著那個軟弱的男人。

「本來就是,這是我們的家務事,你管不著!」心怡睥睨的說。

這小妮子還真會挑起他滿月復的怒火,沒錯,他雖非冷誓桀,但可不擔保不會如他一般恨得想殺人!

「好個家務事,我就讓你瞧瞧,我管不管得著。」隨即他對許衡毅勾勾手指頭,「你過來。」

「你要干嘛?」心怡搶先一步擋在兩個男人中間。

「決斗。」

「決斗?!你要找他決斗?」別看衡毅長得健壯,他可是個斯文人呀!

「你讓開!」瞧她護著那男人的關切模樣,霍子樵便壓抑不住由胸臆間竄升的火氣!那男人他媽的長得一副娘娘腔的德行,憑什麼博得她的喜愛?

「我偏不!」心怡執意不走,是她將衡毅拖下水的,怎能眼睜睜看著他與冷誓桀這個狂魔廝殺?

「你──」霍子樵沒轍,只好對她身後的許衡毅說︰「你還算個男人嗎?淨會躲在女人背後,靠女人撐腰?」

許衡毅被他這麼一激,也氣上心頭,「心怡,你讓開。」

「衡毅,你打不過他的。」心怡秀眉蹙攏,滿臉擔心。

霍子樵卻看得心脈暴跳!衡毅,衡毅!瞧她喊他名字的那股親熱勁兒。

「讓他試試吧,你放心,我不會要他的命的。」霍子樵冷冷地說。

「心怡,你別管,我就不信他的力氣有多大。」許衡毅從小到大沒打過架,全然不知打架這種事不光是比力氣大小,還要加上技巧。

「你帶種,來吧!」霍子樵等著他出手。

許衡毅的臉上出現了復雜的神情,在猶豫著該不該攻擊,最後他一咬牙猛然沖向霍子樵。

霍子樵先讓了他數拳,頓時看出許衡毅連一丁點打架的經驗也沒有,他真是許雲風之子嗎?

許衡毅只知胡亂揮動著拳腳,以至氣力用罄仍踫不到霍子樵的衣衫!

心怡駭然地看著冷誓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,連忙像護著小雞的母雞般擋在許衡毅的面前。

霍子樵的原意不過是想嚇嚇許衡毅,想不到這女人那麼的護著他!這一幕又點燃了他的怒火。

他自認一向是好脾氣,要扮演好冷誓桀的角色稍嫌困難,沒想到這個女人能輕易挑起他的怒氣,讓他不需要偽裝,臉色就鐵青得駭人!

「冷誓桀,你不可以……」心怡怎麼也不讓他接近許衡毅。

「是嗎?」霍子樵臉部的肌肉抽搐了下,發誓今天非把那姓許的臭男人打得住院不可!

在心怡來不及防範的當口,他一把抓住她的肩往旁一拽,乘隙對許衡毅揮拳,心怡一急,不顧一切的沖上前,霍子樵收不住拳,正好打在心怡的額際,她整個人往一旁的草地飛去!

「心怡!」

「許心怡──」

兩個男人見狀,同時驚喊奔向她!

霍子樵早許衡毅一步抱起心怡,在叫喚不醒她的剎那,他的世界仿若停止了,心口被一道道自責的利刃砍殺得體無完膚!

急促地抱起她,他對著許衡毅大聲嚷道︰「快去把你的車開到門口!」說完,便直奔公園大門。

※※※

「老大,你不是去南部了嗎?咦,他是誰?」

當飛仔看見霍子樵手抱心怡,一臉死氣沉沉地出現在大門,又看見緊跟在後的許衡毅時,他不禁疑惑百出。

「把他看牢,不準他離開!」霍子樵沉聲命令。

「冷誓桀,你怎麼可以這麼做,這是違法的!」許衡毅聞言,慌得大叫。

「你們竹風幫做過多少違法的事你又可曾去計算過?」丟下這句話,霍子樵頭也不回的抱著心怡進入臥房,輕輕將她放在床上。

方才在醫院時心怡就清醒了,然後開始瘋狂大叫,指著他的鼻子直喊殺人魔,又抱著腦袋大喊頭疼暈眩,醫生見狀只好給她注射鎮定劑。

還好她沒事。霍子樵情不自禁地撫觸著她的紅唇,腦海不斷出現著她遭受他那記重拳時的情景,心口又緊揪了下。

折騰了一天,他也累了。坐在床邊的小沙發正要合眼休息之際,門鈴突然響了!

原以為廳里的阿強他們會開門,怎知道鈴聲就像催魂似的響個不停。

他猛地起身,不耐地走出臥房開啟大門,沒想到竟然是鄒鳴!

「你果然還在家,你不是要去南部查楊夙嵐的下落嗎?怎麼還窩在這里?」鄒鳴打了一天的手機,就是不通,原以為冷誓桀沒開機,便不放心地過來瞧瞧,結果他竟然還在台北!

他不滿地瞪著冷誓桀,這孩子越來越會和他打馬虎眼了,不知是不是該毀了他?

「晚個兩天行動不礙事的。」霍子樵無所謂的踱回屋內,也沒開口請他進來。

鄒鳴自動推門而入,怒視著他的背影,「你到底在搞什麼?對了,許家丫頭呢?」

「在房里苟延殘喘著。」霍子樵故意說得極為無情,事實上他心里可是塞滿了擔憂,但他絕不能泄漏出半點兒情緒讓鄒鳴發現。

「苟延殘喘?」這話有弦外之音。

「她不听話,我揍了她一拳,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。」他的聲音緊繃,交織著心疼與苦澀,但听在鄒鳴的耳里卻像是對他的不滿申訴。

「就算你不喜歡我安排她在你身邊,也不可以打人啊,太粗暴了!」鄒鳴硬聲說道,揚高的尾音明顯傳遞著他的斥責。

「我可是跟你學的,‘殘暴教父’!」霍子樵冷冷地道,嚴峻的臉上也醞釀著風暴。

不知為何,只要一想起心怡和許衡毅相偎的親熱勁兒,他就渾身不舒坦,直想找人發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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