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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清瑕疵品 第15頁

作者︰陽光晴子

什麼病?她直覺的看向小誼,小誼咬下唇,搖搖頭。

完了,她也不知道。歐陽靜潤潤唇,眼楮倏地—亮,「她得的是—種——怪病,對,就是說不出來的怪病。」

敝病?曾紋婕心一寒,「會不會傳染?」

傳染?她想了一下,立刻回答,「不會的,要真會傳染,她哥還有那一村子的人早全生病……」她倏地住了口,看著一直默不吭聲的夫君,「對了,說到她哥,我得去看看他的傷,他中了一掌啊。」

迸鎮宇還是面無表情,但眸中再次竄出兩簇怒焰。

而歐陽靜沒注意到他的眼神,邊喃喃自語邊往後面的小房間走去,拿了補神養氣、去瘀補血的藥後,一轉身,她就被古鎮宇給緊緊的抱在懷中。

迸鎮宇將她抱得好緊、好緊,心里著實氣炸了。她才剛歷劫歸來,他飽受會不會失去她的忐忑不安,而她卻沒好好的抱緊他,反而顧這個顧那個的!

「嘿,你抱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。」

不知道他怎麼了?但她肺里的空氣好像快被他擠光了。

「我真的快無法呼吸……唔……」她的紅唇突地被他狠狠的攫取,蠻橫的舌探入她的口中,肆無忌憚的吸吮探索。

這個吻似乎帶著懲罰,但她不明白她哪里惹到他,但她不能多想了,被他抱得這麼緊,又被這樣強勢的吻著,她快昏厥過去了。

迸鎮宇突地放開她,拉著喘氣吁吁的她就往地牢去。

歐陽靜一進地豐就聞到燒炭味,然後,她看到一問黑暗牢房,再走過去,她看到了,在兩簇燃燒的火把下,受傷的飛鷹雙手被高高的銬著,腳也上了繚銬,昏厥過去的他整個人就貼靠在牆上。

「這……」她飛快的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古鎮宇,「為什麼要這樣對他?」

他冷冷的睨著她,「你要看病就去看,不然,可以走了。」

「你怎麼這麼冷血?他抓我只是要為他妹妹治病,可也沒有傷我絲毫……」

「你再說,我就叫人將你帶走。」

看到他那冷酷的黑眸,歐陽靜知道他是認真的,可是,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霸道無情?

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抿緊唇瓣,走到飛鷹身邊,古鎮宇就在她身後,所以,她還是煞有其事的撥開飛鷹的眼皮看了看,再探探他的脈象,唉,其實是一竅不通啦,但看完後,她立即從懷中將準備好的藥拿出來,放入他的口中,看到他服下,她才松了口氣……

「你可以走了。」

「那你要干麼?」

他冷冷的看著依然關心飛鷹的妻子,古鎮宇再度嘗到喉間的酸意,抿緊冷硬的薄唇,他示意身後的侍衛向前。

侍衛明白的點點頭,上前拿起一桶水,就往飛鷹潑過去。

「嘿!」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古鎮宇。

沒理會她,他走到蘇醒過來的飛鷹面前,但飛鷹卻將目光移到他身後的歐陽靜身上,「晨恩呢?王妃。」

「你放心,我給她吃了藥,她睡著了,睡得挺熟的。」

「是嗎?」他欣慰的笑了。太好了,晨恩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……

「你放心,我會盡我努力的……」

「夠了!」古鎮宇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,再將她拖到自己懷中,瞠視著飛鷹,「你為什麼要帶人四處傷我百姓?唆使其他部族向我國士兵攻擊,挑釁的劫村後又四處逃逸,不敢正面回應,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?」

飛鷹冷笑,「我又不是傻子,不逃怎麼打得過你的千軍萬馬?」

「那你帶頭挑釁、唆使各族不降服於我,是想稱王?」

「哼,我沒有那樣的雄心壯志,我只是看不過你這個王霸佔聖河川,禁止同在這塊土地上的游牧部族使用,你太自私了!」

「那條聖河川是我善摩國國脈,河枯國亡……」

「簡直鬼扯!自私就是自私。」他鄙夷的道。

「是挺鬼扯的,鎮宇,這沒道理啊,」歐陽靜一听完,立即站到飛鷹那邊去。

飛鷹錯愕的看著她,但也滿懷驚喜。這樣的奇女子配給這個霸道無理的國王實在不值!

迸鎮宇簡直快氣炸了,「歐陽靜,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跟誰說話?」

「我在是跟你說話啊,因為這听來太不合理了,還是,」聰穎的她,馬上聯想到塔莎,「我懂了,一定是那個黑心女巫對不對?她的話,你奉為圭臬,深信不疑,這我能理解,因為女巫在你們這兒的地位太崇高了,她的話就跟神說的一樣,可是,」她搖搖頭,「一個明君應該可以明事理、辯善惡,霸佔河川,讓這個荒漠大地的其他部族無水可用,他們將無法生存,也會餓肚子,古雲『饑寒起盜心』,他們當然淪為盜賊了……」

「閉嘴,你這是在教訓我?」他的黑眸怒濤洶涌。

「不是,我是在跟你說道理。」

他一咬牙,失去自制的怒吼,「閉嘴!」

這聲雷霆怒吼震得她腦袋轟轟作響,逼得她不得不抿緊紅唇,但她也是一肚子火,因為她說的很有道理。

他鐵青著臉怒視著她,「侍衛,把王妃帶走!」

「是!」侍衛上前拉住她的手臂,但被她用力的甩開。

她恨恨的瞪他一眼,「古鎮宇,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是一個這麼自私、愚蠢的昏君,我討厭你!」

她氣呼呼的跑離地牢。

他陰冷的瞪視著她離去的身影。好在她走得快,要不然,怒氣攻心的他還真想掐住她那該死的白皙脖子,要她搞清楚這里的主子是誰?!

飛鷹突地發出狂笑聲,「呵……」

「你笑什麼?」

「我笑你的王妃都比你這個君王來得賢能,而你根本配不上她!」

他嗤笑一聲,「是,我是不夠賢能,我早就知道你的巢穴,卻因清楚巢穴里都是老弱婦孺而遲遲未動手,而你這個頑劣的族長只忙著帶著十多名精兵四處打家劫舍,找我麻煩。」他搖搖頭,黑眸極冷,「我的確是不夠賢能,我早該夷平那里,殺光所有的老弱婦孺,逼你們現身,將你們殺光,那就一勞永逸了!」

「你——」飛鷹臉色丕變。

他冷笑,「如你所願,我現在就去做一個賢能的王。」

「古鎮宇!」他急忙大吼。

他停下腳步,轉頭看他,冷聲道︰「怎麼,我要當一個賢能的王,你怕了?」

飛鷹臉色泛白,「放過那些人,他們是無辜的,你也知道……」

「我憑什麼要放過他們,我就是有婦人之仁,才讓你這個族長當面嘲笑。」

「我錯了。」

「錯了?」他冷笑一聲,沒再說話,轉身離開地牢

「古鎮宇,你不可以殺了他們,不然,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的,古鎮宇——」

飛鷹在地牢狂吼,聲音久久不斷……

一連三天,皇宮內苑氣氛想當沉滯,即便為期兩天的國慶大典將至;即便宮廷里涌進不少部族的祝壽團,這理應熱鬧滾滾的時候卻因凝結的空氣給悶到了極點。

只要是眼楮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大王跟王妃鬧翻了。

迸鎮宇天天與特使們飲酒作樂,王妃則忙著治療晨恩,至於地牢的飛鷹,她是被禁止探望的。

而這對夫妻要是狹路相逢,總是讓周遭的人誤以為冰天雪地的冬天提早來臨了。

從不好的大王,更是一反常態的召了多名美女人宮伺候,據聞,王妃也沒抗議,而是跟貼身丫鬟擠睡一間房,讀醫書、專心治療那名克烈族的小泵娘的怪病。

曾紋婕看得心急,擔心這就是厄運的徵兆,要歐陽靜將兩兄妹趕出宮,倔強的她卻說什麼也不答應,問皇兒,他則是面無表情,沒有反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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