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病?她直觉的看向小谊,小谊咬下唇,摇摇头。
完了,她也不知道。欧阳静润润唇,眼睛倏地—亮,“她得的是—种——怪病,对,就是说不出来的怪病。”
敝病?曾纹婕心一寒,“会不会传染?”
传染?她想了一下,立刻回答,“不会的,要真会传染,她哥还有那一村子的人早全生病……”她倏地住了口,看著一直默不吭声的夫君,“对了,说到她哥,我得去看看他的伤,他中了一掌啊。”
迸镇宇还是面无表情,但眸中再次窜出两簇怒焰。
而欧阳静没注意到他的眼神,边喃喃自语边往后面的小房间走去,拿了补神养气、去瘀补血的药后,一转身,她就被古镇宇给紧紧的抱在怀中。
迸镇宇将她抱得好紧、好紧,心里著实气炸了。她才刚历劫归来,他饱受会不会失去她的忐忑不安,而她却没好好的抱紧他,反而顾这个顾那个的!
“嘿,你抱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。”
不知道他怎么了?但她肺里的空气好像快被他挤光了。
“我真的快无法呼吸……唔……”她的红唇突地被他狠狠的攫取,蛮横的舌探入她的口中,肆无忌惮的吸吮探索。
这个吻似乎带著惩罚,但她不明白她哪里惹到他,但她不能多想了,被他抱得这么紧,又被这样强势的吻著,她快昏厥过去了。
迸镇宇突地放开她,拉著喘气吁吁的她就往地牢去。
欧阳静一进地丰就闻到烧炭味,然后,她看到一问黑暗牢房,再走过去,她看到了,在两簇燃烧的火把下,受伤的飞鹰双手被高高的铐著,脚也上了缭铐,昏厥过去的他整个人就贴靠在墙上。
“这……”她飞快的抬头看著面无表情的古镇宇,“为什么要这样对他?”
他冷冷的睨著她,“你要看病就去看,不然,可以走了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冷血?他抓我只是要为他妹妹治病,可也没有伤我丝毫……”
“你再说,我就叫人将你带走。”
看到他那冷酷的黑眸,欧阳静知道他是认真的,可是,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无情?
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抿紧唇瓣,走到飞鹰身边,古镇宇就在她身后,所以,她还是煞有其事的拨开飞鹰的眼皮看了看,再探探他的脉象,唉,其实是一窍不通啦,但看完后,她立即从怀中将准备好的药拿出来,放入他的口中,看到他服下,她才松了口气……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那你要干么?”
他冷冷的看著依然关心飞鹰的妻子,古镇宇再度尝到喉间的酸意,抿紧冷硬的薄唇,他示意身后的侍卫向前。
侍卫明白的点点头,上前拿起一桶水,就往飞鹰泼过去。
“嘿!”她难以置信的看著古镇宇。
没理会她,他走到苏醒过来的飞鹰面前,但飞鹰却将目光移到他身后的欧阳静身上,“晨恩呢?王妃。”
“你放心,我给她吃了药,她睡著了,睡得挺熟的。”
“是吗?”他欣慰的笑了。太好了,晨恩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……
“你放心,我会尽我努力的……”
“够了!”古镇宇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,再将她拖到自己怀中,瞠视著飞鹰,“你为什么要带人四处伤我百姓?唆使其他部族向我国士兵攻击,挑衅的劫村后又四处逃逸,不敢正面回应,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”
飞鹰冷笑,“我又不是傻子,不逃怎么打得过你的千军万马?”
“那你带头挑衅、唆使各族不降服於我,是想称王?”
“哼,我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,我只是看不过你这个王霸占圣河川,禁止同在这块土地上的游牧部族使用,你太自私了!”
“那条圣河川是我善摩国国脉,河枯国亡……”
“简直鬼扯!自私就是自私。”他鄙夷的道。
“是挺鬼扯的,镇宇,这没道理啊,”欧阳静一听完,立即站到飞鹰那边去。
飞鹰错愕的看著她,但也满怀惊喜。这样的奇女子配给这个霸道无理的国王实在不值!
迸镇宇简直快气炸了,“欧阳静,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?”
“我在是跟你说话啊,因为这听来太不合理了,还是,”聪颖的她,马上联想到塔莎,“我懂了,一定是那个黑心女巫对不对?她的话,你奉为圭臬,深信不疑,这我能理解,因为女巫在你们这儿的地位太崇高了,她的话就跟神说的一样,可是,”她摇摇头,“一个明君应该可以明事理、辩善恶,霸占河川,让这个荒漠大地的其他部族无水可用,他们将无法生存,也会饿肚子,古云『饥寒起盗心』,他们当然沦为盗贼了……”
“闭嘴,你这是在教训我?”他的黑眸怒涛汹涌。
“不是,我是在跟你说道理。”
他一咬牙,失去自制的怒吼,“闭嘴!”
这声雷霆怒吼震得她脑袋轰轰作响,逼得她不得不抿紧红唇,但她也是一肚子火,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。
他铁青著脸怒视著她,“侍卫,把王妃带走!”
“是!”侍卫上前拉住她的手臂,但被她用力的甩开。
她恨恨的瞪他一眼,“古镇宇,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自私、愚蠢的昏君,我讨厌你!”
她气呼呼的跑离地牢。
他阴冷的瞪视著她离去的身影。好在她走得快,要不然,怒气攻心的他还真想掐住她那该死的白皙脖子,要她搞清楚这里的主子是谁?!
飞鹰突地发出狂笑声,“呵……”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你的王妃都比你这个君王来得贤能,而你根本配不上她!”
他嗤笑一声,“是,我是不够贤能,我早就知道你的巢穴,却因清楚巢穴里都是老弱妇孺而迟迟未动手,而你这个顽劣的族长只忙著带著十多名精兵四处打家劫舍,找我麻烦。”他摇摇头,黑眸极冷,“我的确是不够贤能,我早该夷平那里,杀光所有的老弱妇孺,逼你们现身,将你们杀光,那就一劳永逸了!”
“你——”飞鹰脸色丕变。
他冷笑,“如你所愿,我现在就去做一个贤能的王。”
“古镇宇!”他急忙大吼。
他停下脚步,转头看他,冷声道:“怎么,我要当一个贤能的王,你怕了?”
飞鹰脸色泛白,“放过那些人,他们是无辜的,你也知道……”
“我凭什么要放过他们,我就是有妇人之仁,才让你这个族长当面嘲笑。”
“我错了。”
“错了?”他冷笑一声,没再说话,转身离开地牢
“古镇宇,你不可以杀了他们,不然,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的,古镇宇——”
飞鹰在地牢狂吼,声音久久不断……
一连三天,皇宫内苑气氛想当沉滞,即便为期两天的国庆大典将至;即便宫廷里涌进不少部族的祝寿团,这理应热闹滚滚的时候却因凝结的空气给闷到了极点。
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大王跟王妃闹翻了。
迸镇宇天天与特使们饮酒作乐,王妃则忙著治疗晨恩,至於地牢的飞鹰,她是被禁止探望的。
而这对夫妻要是狭路相逢,总是让周遭的人误以为冰天雪地的冬天提早来临了。
从不好的大王,更是一反常态的召了多名美女人宫伺候,据闻,王妃也没抗议,而是跟贴身丫鬟挤睡一间房,读医书、专心治疗那名克烈族的小泵娘的怪病。
曾纹婕看得心急,担心这就是厄运的徵兆,要欧阳静将两兄妹赶出宫,倔强的她却说什么也不答应,问皇儿,他则是面无表情,没有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