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瞧瞧,怎麼哭了?」他將她擁入懷中,大掌拍撫著她。「別哭啊,義父會心疼的。」
真的嗎?若真會心疼,怎麼會說出足以撕裂她心的話?
「一定要如此嗎?」闕若煦對自己嘆氣,身子隨他撩撥的手指款擺著,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違抗這個溫柔又殘忍的男人。
「小痹,讓他踫你,嗯?很簡單的……」沐天雲抬起她的小臉,細細地舌忝吻著她的貝耳,像在親吻他最珍愛的物品,嘴里卻說著最殘忍的話。「就像以前那些男人一樣,迷惑他、誘惑他,讓他成為你的俘虜,讓他對你唯命是從,對你來說一點都不困難的,乖,听話呵。」
闕若煦難堪地偏首,縴柔的身子微微顫抖著。
她是義父手里的一顆棋,無論王公貴冑、商賈巨富,只要義父一聲令下,她就得獻出她的身子、獻出她的柔情,讓他們深陷她的情網無法自拔,讓他們為義父所驅用、甘心為義父擴張權勢。
但,無論她所遇過的男人是多麼溫柔多情,是多麼費盡心思想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守護,她卻不願離開這深陷的泥淖,她的一顆芳心,早已懸在她最愛、最殘忍的情人身上——她的義父呵。
像要滿足心中的愛缺,闕若煦挺起縴腰,女敕白的長腿緊緊環住他,主動挑逗他,瘋狂地與他纏頸而吻,喘息道︰「義父想做什麼,煦兒听命就是。」
沐天雲陰沉地笑著,鳳眼冷冷地看著眼前拋棄尊嚴只圖取悅他的女人,她的面貌在他眼中逐漸變化,變化成那抹他永遠得不到的芳魂,狂亂的眼神鎖著她動情的玉容,毫不憐香惜玉地捧住她的臀猛然進入,洶涌地驅馳著。
「這次,我要他死在心愛的女人手下,再也活不過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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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大凶日!上官凌望著窗外綿綿不絕的細雨肯定的想。尤其見到闕若煦那雙仿佛會說話的水眸欲語還休的與段風視線膠著,更悶了。
「上官公子和小女長得十分肖似。」
與柳蒼穹寒暄完畢的沐天雲話題一轉,轉到坐離首位最遠處的上官凌。
上官凌回神,有禮笑道︰「闕姑娘國色天香,怎會與在下粗鄙的面目相像呢?」
沐天雲哈哈一笑,「上官公子風采翩翩,怎會是粗鄙之徒?不知原籍在何處?」
他在探她的底細?為什麼?她不認為自己有讓人特別注意的本錢,而且她的原籍啊……說了他也不曉得就是。
帶著惡作劇的惡意,上官凌壞壞的選擇實話實說︰「夷州。」
夷州,也就是台灣的古稱。
見沐天雲一臉疑惑卻又不好明問的模樣,雖然知道這樣很幼稚,但上官凌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意。愛問吧,活該!
「咦,凌兄弟來自夷州嗎?」見多識廣的柳蒼穹適時的介入解圍。「真遙遠呢,莫怪口音有些特別。」
「夷州在哪呢?」闕若煦對這個未听過的地名好奇,也給了沐天雲一個台階下。
段風亦關注地看著上官凌,她不是說不知自己從何而來嗎?他在意她的隱瞞,那讓他覺得……相當不是滋味。
上官凌搖頭晃腦地解釋,「夷州是個海外之島,風光明媚、四季如春。」課本是這樣寫的沒錯。
「海外之島嗎?」沐天雲撫須暗付,聰明地不再繞著這個問題打轉,轉而看向上官凌鄰座的段風,「風公子好生面熟啊……」他狀似苦惱地思考了下,擊掌笑道︰「是了,風公子像極了我下落不明的故友之子啊。」
「是嗎?」段風淡應,置于扶手上的大掌青筋略浮。
沐天雲深沉的眼細細地審視段風的反應,「我那故友姓段,是上任‘名劍山莊’莊主段劍平,十二年前他的獨生子代他至京城訪友,沒想到正巧踫上段劍平京中友人的滅門之禍,段劍平遭此打擊消沉落寞,半年後就生了一場急病死了。」說到這里,他以袖拭去激動落下的淚水。「風兒的尸身至今尚未尋獲,我抱持一絲希望,至今仍在找尋他,望奇跡出現以慰故友亡靈。」
風兒?姓段?段……風?
上官凌看向段風平靜無波的俊臉,不明白沐天雲為何要扯出這樁往事?若段風真是他故友之子,段風又為什麼要以假名騙他?是因為柳蒼穹在場?還是另有原因?
「義父就別再難過了。」闕若煦縴手按上沐天雲猶顫抖的手,安慰道。
「幸好,老天垂憐,闕家人並未在那次滅門之禍中死絕。」沐天雲慈愛地拍了拍義女的縴手。「為慰故友亡魂及闕家兩百多條人命,我收養煦兒這個貼心乖巧的孩子。」
「闕小姐便是那一樁滅門血案的幸存者?」柳蒼穹訝異道。他因經商之故常出入京城,自然曉得這樁至今未破的懸案。
「那喪心病狂的賊人競將年僅八歲,手無縛雞之力的煦兒逼落山崖。」沐天雲義憤填膺地拍案。「幸好,我串連地方有力之士大舉搜山,邀天之幸在山崖下找到氣若游絲的煦兒……」
闕若煦搖首輕嘆,「義父,都過去了,煦兒誰也不恨,更無復仇之心,只想伺候義父以報養育之恩。」
「義父知道你的孝心,但你因跳崖時撞上石壁,八歲前的記憶全失,延請多位名醫為你診治,至今仍無法恢復……」沐天雲哽咽。
上官凌暗忖︰沒有記憶?她們又多了個共同點,一樣的容貌,一樣沒有八歲前的記憶。不過,經過沐天雲的證言,闕若煦應是段風要找的人無誤。
唯一的幸存者竟沒有歹人的記憶,莫怪案子破不了……慢著,闕若煦並非「唯一」的幸存者,仇人是誰段風絕不可能不知道。她雖不明白沐天雲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,但能感覺到段風平靜的面容下壓抑的強大怒氣——針對沐天雲一言一行所發出的怒意。
「義父……」闕若煦輕咬唇瓣,神色復雜地遞上手絹。
「抱歉。」沐天雲接過手絹,拭去頰上及眼角的淚,歉然的環視眾人道︰「我失態了。」
柳蒼穹朝他拱拱手,「沐老請別這麼說,若有柳某幫得上忙之處,請千萬別客氣。」
沐天雲感激地頷首,輕咳幾聲後道︰「老夫在此謝過,罷了,咱們莫再提傷感之事。」
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提吧。上官凌在心底咕噥。
「不知風公子和上官公子做何營生?是否有落腳之處?」
正在飲茶的上官凌一嗆。喂,大叔,要換話題不一定要換到我們身上吧!
段風有些無奈地伸手輕拍她後背,遞過自己的熱茶讓她潤喉。
「謝謝。」她沖著他甜甜一笑,看著手中的茶杯,間接接吻耶,她吞了口唾沫,一口口的飲下,覺得滑入喉嚨的茶湯格外香甜,心情驀然大好。
「風公子?上官公子?」
上官凌翻了個白眼,很吵耶,大叔,破壞氣氛嘛。
段風以身形擋住沐天雲的視線,不願將她笑意盈然的模樣與人分享,確認她無恙後,他才回身,有禮的一拱手,答道︰「風某靠做些小生意維生。」
「是哪方面的呢?」沐天雲又問。「沐家在京城各方面的產業皆有涉獵,或許能幫風公子一些小忙。」
「小生意不足掛齒,糊口而已,風某自能應付。」段風答得隱含深意。
「是嗎?」沐天雲伸手撫須,壓下心頭的不快,目光看向上官凌。「那上官公子呢?」
上官凌搔搔頭,到京城的理由啊,除去段風這個因素,真勉強要說的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