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去眉睫上的淚珠,深吸口氣,她退出他的胸膛,就像要退出他的心、他的生命。
瞬間的恐慌竄上段風心頭,他擒住她的皓腕,壓抑的低嗓訴說著心底的掙扎。「我並不是——」
「我餓了。」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,上官凌指著滾到一旁的油紙包,笑得燦爛。
他無言地再次撿起,見她接過,以他從未見過的秀氣吃相緩緩吞咽著。
上官凌食之無味地嚼著烤得又香又酥的芝麻大餅,明明想離他離得遠遠的,去收拾自己的傷心,卻又不想太早離開他。她痛恨他俊臉上明顯的歉疚、痛恨他一切關心的舉止、痛恨他溫暖的懷抱、痛恨他帶給她愛戀卻又獨自抽身離開;如果他是個舉世無雙的爛人,她還可以唾罵他、教訓他,轉過身就忘了他,偏偏他是那麼的誠實、對他最初的愛如此忠誠,該死的誠實,讓她即使傷心仍忍不住眷戀。
戀上一個人,怎麼可能將自己喜愛的人大方的拱手讓人,她做不到,所以她爭取,所以……她心痛、心傷都只是自求。
為什麼她還笑得出來?為什麼她還能一派沒事的模樣?為什麼她還能坐在他身邊?原來人在不知如何是好時會選擇哭或笑是真的;與其大哭,她寧可選擇大笑。
就算天塌了,她也寧可笑著面對。反正,充其量不過是失戀,不過是失戀而已。
段風將她眼里與笑臉完全不相襯的脆弱盡收眼底,忍住再次擁她入懷的。光是望著她的容顏,聆听著她的呼吸,他便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。他希望她永遠開開心心的笑著,惹她傷心難過是他最不願做的事。
覷了眼他凝重的臉色,上官凌忍不住嘆氣,唉,受傷需要療傷的是她耶,沒道理傷了別人心的人表情比她還痛苦吧。
「你可以笑一下嗎?」
「什麼?」
她搖頭晃腦的說︰「我說過啦,吃東西的時候除了食物外,氣氛和飯友都很重要。」
段風聞言一笑,明白這是她的體貼。
「你會在柳家待下嗎?」
「不。」他的獵物已出現,他絕不會錯認沐天雲看向他時眼里一閃而逝的陰狠。
「喔。」東西吃完了,上官凌玩著自己的手指,丟出一句令段風愕掉下巴的問句︰「我可以追求你嗎?」
好笑地看著他震驚到不行的模樣,她繼續道︰「你不喜歡我,就讓我來喜歡你;你不追求我,就換我來追求你,直到你娶妻為止,若我還是沒辦法讓你傾心愛戀,我會離開你,永永遠遠,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。」她選擇為她的愛情再努力一次。
「你太傻。」他抬手,以指描繪著她的眼、她的眉。「不值得。」
「值不值是我認定的。」她抿起小嘴,倔強地瞪他。
段風望著她,知道自己無法違逆她,也無法違逆自己的心,終究只能一嘆。「我有什麼好呢……」
「對啊。」上官凌同意的點頭,陷入深思。這個男人既悶騷、固執又龜毛,還很愛轉移話題,到底為什麼讓她這麼喜歡他?即使遭受到拒絕,即使傷心,還是無法轉身就走。
「凌。」
「嗯?」他唯一的優點就是會奉上她愛吃的東西喂她,難道她是因為被食物誘惑?
「別再想了。」以她每次爆出出人意料的言論來說,他不確定他想知道她腦中想的是什麼。
「等一下,」上官凌揮蚊子似地把他趕開。「我快有結論了。」
「喔……」
這一夜,屋頂上的兩道身影始終沒有離開。
第七章
夜,深沉。
華麗精致的房間,粉色的芙蓉帳中,有著男人的低狺和女子的喘息。
「上官凌真是男子?」男人吮著女子的雪膚,大掌撫弄女子胸前的蓓蕾讓它更加盛放。
「應該……是的。」答話後,女子咬住自己的唇,抑住險些月兌口而出的嬌吟。
「應該?」男人挑眉,邪魅一笑,佣懶地輕啃她的唇辦。
女子輕喘地解釋道︰「他的身高絲毫不遜于男子,言行舉止也相當男孩子氣……」
「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,理當明白……」他吮著她的頸項,烙下一枚枚火紅印子。「我要的不是‘應該’,而是‘確定’。」
女子嬌軀微顫,「煦兒會查清楚。」
靶覺到她的僵硬,男人低低笑道︰「呵,你怕?」
闕若煦氣息不穩地回應,「怕……什麼?」
他來回舌忝舐著她的縴頸,灼熱氣息拂過她的嬌軀惹得她一陣戰栗,鳳眼邪魅的挑逗看著她,「怕我咬斷你縴細的頸子啊。」
她盈盈的水眸欲語還休地對上他,「義父是煦兒的一切,義父要殺,煦兒絕無怨言。」
「我真愛死了你的順從……」沐天雲大笑地吻上她的紅唇。「你這無助的模樣,教我怎能不好好疼惜你呢?」
「義父……」感覺體內愈來愈無法壓抑的激情,闕若煦忍不住連聲嬌吟。
「看到上官凌和你一模一樣的長相有什麼想法?」沉重的吐息與她相融,沐天雲疾速地挺進,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。
闕若煦因氤氳的雙眸閃過一抹情緒,弓起身子迎合著他,縴手撫上他汗濕的臂與他一同律動。「煦兒……不明白義父的意思。」
「不明白嗎?那就不說了。」他低笑,撩撥她的熱情。「風隱嵐這個人如何?」
「義父為何有此一問?」
「若我沒料錯,風隱嵐就是段風,是當年你爹給你訂下的未婚夫。」
「義父怎知他便是段風?」闕若煦心下一悸,「他不是早就死了嗎?」
「當年並未找到他的尸體,名字換了,長相可沒變。」沐天雲細長的鳳眼里閃著冷冷的陰狠,抱著懷中的嬌軀翻過身仰躺,雙手激狂地著她,挺腰狂暴地沖刺著。「一個沒死透妄想復仇的愣小子。」
「義父……擔心?」闕若煦咬住自己的縴指,勉力抑住愈來愈無法克制的嬌吟,卻控制不了體內堆疊的激情,挺著身,讓他進入更深、更深,深到她靈魂的深處。
「擔心?不,自己送上門的挑戰我從不會拒絕,如同你……」他笑看闕若煦妖嬈地隨著他挺進的力道狂放的擺動身體,盈盈的水眸朦朧若醉,檀口激切地吟哦著、呼喊著他。「呵,真想讓段風瞧瞧他未婚妻這副模樣,又柔,又媚,又浪,又讓人忍不住想好好疼愛,既妖冶又純真,有著足以逼瘋聖人的魔力。」
她動情地一陣抽搐,急喘地表達心衷,「煦兒的心中,只有義父一人。」
「是嗎?」他邪邪一笑,大掌擒住她的下巴,拉下她並吻住抽息的小嘴,另一手探入兩人的處,徐徐地撩撥著她的熱情。「你說,只要是我交代的,你都辦得到?」
「只要義父開口。」闕若煦隨著他的撫觸戰 著,著迷地捧住他的頭,不間斷地回吻他。
「要他上你的床也可以嗎?」他懶懶地任她親吻,邪惡的低笑。
嬌軀明顯地一頓,闕若煦緩緩抬起螓首看向他帶著算計的眼,「義父?」
「放心,義父還是會一樣的疼你、愛你。」他擒住她的下頷,愛憐地在她的額際,面頰輕吻,大掌在她的果胸游移、挑逗她的敏感處,讓她悶聲抽息,再次伏在他懷中喘息戰栗。「你是這麼地美……這麼地听話,教義父怎麼舍得將我一手教出來的女兒拱手讓人?」
她咬住下唇,撥開他游移在她嬌軀的大掌,不應。
「怎麼?」沐天雲懶懶地輕笑,摟著她坐起身。「生氣了?」
闕若煦撇過芳頰,盈盈的大眼滾下一滴淚。「煦兒不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