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好傻、好可笑!明知他對地無心,卻笨的喜歡上他,一夜無眠想的、念的皆是他,她曉得在初見面時她的心就已沉淪了,他根本無需多浪費力氣來誘惑她,不需用到魚餌,笨魚便自動上鉤了。
她好糟糕,聰明的人在得知他人對自己懷有陰謀時,早該逃得遠遠的,她卻一而三、再而三妄想與他親近,如同飛蛾撲火自取滅亡。
她還是想見他的!雖然昨夜他離去時,並未說明今夜是否會再出現,但盈盈芳心依然可悲的期盼他會再現身。
為了滿足小小的痴戀,段戲羽自私的選擇不去想他要誘惑她的原因,不去想他無心于她這個惱人的問題,試圖弄混腦袋,讓自個兒變笨些去相信他第一個卻被她當面拆穿的謊言。他是愛慕她的!
忽喜忽悲又乍喜的表情,讓保護她的桂嬸看得迷迷糊糊,理不清為何她會突然間出現許多怪異的表情。而近來的寧靜降低了桂嬸的戒心,令桂嬸無法將她突來的情緒轉變與刺客做為聯想,便歸諸于是她初離家過于興奮才會導致情緒高低起伏不定。
昨夜樓闕闖入桂嬸房里,壓根沒讓桂嬸發覺,她一覺安眠至天明,心情大好當然就不會追究太多,放任段戲羽的小腦袋瓜自個兒去運作。
好不容易挨到月東升,眾人皆安睡,已一天一夜未眠的段戲羽略顯疲累的落坐在窗前,靜待樓闕的出現。
時間慢慢的溜走,始終未見他的身影,期待的心本懸掛于天際,緩緩殯落,幾近谷底,臉上的期待終換上落默,縴細的小手由十指扭絞變為靜止不動。
他是不會來了。
戲羽頹喪起身,長期保持同一坐姿讓她全身酸痛不已。
不該再等下去了,如是告訴自已,意冷心灰的伸長雙手拉回窗肆,連同輕輕掩上心門,不再對他有所期待。
誰知她腳方踏出一步,他卻如旋風般踢開窗簾飆進房內,這一踢將她剛掩上的心簾一並給踢開了。
猛然旋身,驚訝他狂妄宣告到來,微散芳唇,一顆心為他的出現鼓動不已。
「披上披風,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。」樓闕冷冷下達命令,事實上他早就來了,不過是一直躲在暗處窺看她,由她喜悅期待看到失望落默,他了解到他已成功的誘惑到她了,她所有的情緒轉折皆已在他的掌控中,為此他感到得意自豪,終究她還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。
本來他以為她會一直等下去直到天將明,可是她沒有!由此證明,她陷得還不夠深、不夠徹底,這樣的結果仍未達到他的需求,所以他現身了,決意讓她陷得更深、更徹底。「上哪兒?」嘴巴是在問,可是她的手已乖順的由櫃子里取出披風。
「等我帶你去,你就曉得了。」樓闕輕笑,接過她手上的披風溫柔的攏起青絲為她披上。
段戲羽倔強的接受他的柔情,明眸綻出縷縷情絲包圍住他。
系好披風上的帶子,樓闕含笑將她帶入懷中,如視珍寶般呵護著她,足一磴,施展輕功擁她飛上佑羽居,遨向天際。
健壯的身子為她揩去春夜里的寒意,暖暖的胸膛溫著她的心,原先的失落早已消失,嬌顏重新掛上喜悅與興奮,此時哪還見得著疲累。
清靈大眼看的非足下的景物,而是摟抱著她的男子,明眸中誠實的寫滿了情意,嘴角揚著勾人心魂的笑意。
樓闕看痴了,有力的大掌更加用力摟住懷中的人兒,生怕她會不小心失足墜落,更怕的是會在不經意間失去了她。
風馳電掣的足落于屋頂、樹梢閑,轉眼將之拋諸腦後,不消一柱香的時間,懷抱著她來到山林深處。
涼涼水流聲蕩至,終移轉了段戲羽的注意力,她驚奇的睜大眼,想著是何種水流會如此湍急。
樓闕將她帶至答案前,一道瀑布如白絲緞般由天際垂落奔流,沖擊在石問激起陣陣水花,跳躍在他們身上與四周。
倚靠著他,段戲羽發出陣陣驚嘆,贊嘆大自然的神奇。
「好美……」深居在段家堡,使她無緣見得如此湍急的水流,況且還是由山頂奔流而下,更加令她覺得不可思議。
「是很美!」樓闕口中的美非指瀑布,而是她。
今夜的月光並不很明亮,相對之下,縱身于點點星光下的她卻顯得益加清靈動人,讓他恨不得將她揉進懷中,讓外人無法窺得她的容貌。在此良辰美景下,他短暫的忘卻早計畫好的計謀,深深的陶醉在他制造出的浪漫中。「水流得好急、好快。」抬起縴指,以指尖去感受飄散過來的冰涼水氣。
「可惜現在的時節是初春,若是盛夏,在水源周圍便會充斥到處飛舞的螢火蟲,那時會更美。」的確可惜,他們簡短的情緣絕不會超過一個時節。
在訴說的同時,樓闕稍稍回復理智,不再受自己所設下的迷障誘騙。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莫動心、莫動情;不斷提醒自己,他該是個無心、無情之人,才能稍微抵抗她的魅力,不再臣服。
「是啊!好可惜。」段戲羽輕合上眼,想象漫天螢火蟲飛舞的情景,真的好美!
好美!
「你仔細听瀑布的聲音,別睜開眼,像不像一首樂曲?」樓闕輕樓著她低頭附在她耳邊低喃。
溫熱的氣息吐在敏感的耳窩,不禁讓段戲羽打個哆嗦,想睜開眼掙月兌他的懷抱,讓兩人保持些距離,但早已無力,她柔弱無骨的听從他的話閉上眼聆听水流拍擊石塊的聲音。
「瀑布?它就是瀑布!」曾听人談及過瀑布,鎖在深閨的她沒機會見著,今日總算有幸一窺廬山真面目。
「是的!它就是瀑布。」從她驚訝的語氣中,他又見識到笑閻王愛女的最佳例證。摟著她坐在大石上,拿出腰際的竹笛隨著水流的節奏悠悠吹奏出悅耳的樂音。
合上眼聆听的段戲羽醉在清亮的笛聲中,鼻間閑著他干淨的男性氣味,在純然浩瀚的天地間不禁感動的隨著笛聲哼出輕柔的音律,與他共譜美麗的樂章。
一曲接過一曲,兩人未曾覺得累,世俗問的瑣事此時已無法再困擾兩人,兩顆孤寂的心此刻僅為對方的存在。
悠然的樂聲終告停止,樓闕輕放下竹笛,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凝望著她醉人的眼眸。薄唇帶著萬般溫柔封住朱唇,以吻宣告他的悸動。
皓皓白腕大方的勾住他的頸項,再次以唇舌與他舞出美麗的旋律,透過熱切的反應坦然告知他,有關她的痴戀。
貪婪的舌描繪過她的層線,點過她的肩、她的眼、她的鼻、她的耳,廝磨在她的頸側輕輕啃食,大掌膜拜著懷中的嬌軀,一一點燃兩人心中的火苗,使之焚燒漏烈焰。
脆弱的嬌吟聲喃起,更加激起他猛獸般的掠奪,不安分的腿靈巧瓖入她的雙腿間,斷然的將她平放在大石上躺下。
炙焰熊熊竄起,狂焚交纏耳鬢廝磨的兩人,初識情焰的嬌軀受不住奔騰的,弓起身欲拒還迎,所謂的道德理智早拋諸腦後,滿腦子唯有他!
「啊……」嬌喘聲再度響起。
阻擋夜風的披風早讓他解開充當床被,單薄的衣衫上半部被他褪落至腰際,裙擺則遭他撩至雪白的大腿處。雲鬢散亂,鳳體橫陳,眼波流轉,噓氣如蘭︰無處不帶風情,無一不帶媚惑。
嬌喘聲讓樓闕力挽狂瀾,熱汗如雨滴盜下,漫眸,痛苦的望著身下秀色可餐的可人兒。
雪白的嬌軀飽受侵襲泛出美麗的光彩,教樓闕見著強力克制的野獸差點破閘而出,要了身下的嬌女敕牡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