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用力使絕命掌的掌更加快腳步在她體內游走,片刻,左耳跟著流出暖流。
「啊!臭娘們竟敢暗算我!」華山弟子捧著插上發釵的手指大叫,惱羞成怒地拔劍刺向袁紅綃。
袁紅綃以一招鷂子翻身閃過,順道搶過愣在原地的華山弟子佩劍。
「我的劍!」劍被奪走後,癟腳的華山弟子才發現大叫。
袁紅銷泛著冷笑,似不把他們兩人看在眼里,實際上,她幾乎快拿不住沉重的長劍。雙耳不斷的釋出暖流,她快撐不下去了。
不行!她不能倒下,倘若她倒下的話,這兩人定會凌辱她,她要嚇跑他們求得生機,快速且俐落使著手中的長劍,阻止他們妄動。
「臭娘們受傷了!」中了發釵的華山弟子瞧見袁紅綃雙耳澗血,心知她中了內傷,不是他們的對手,色迷迷地啾著她曼妙的身軀,仿佛已把她全身剝個精光。
「沒錯!身為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,盡力服侍男人開心,成天動刀動槍成何體統?
咱們兄弟倆犧牲點,來教教她如何伺候男人吧!」他笑得口水快流下來,猴急的搓著手逼近她。
「無恥!」袁紅綃晬了聲。兩孔出血,表示七七四十九天的死期又縮短了幾天,不過對她來說沒有差別,她猜測自己活不過今日。
華山派兩名弟子包圍住她,一步步逼近,隨時有撲上的準備。
握在手中的長劍愈來愈沉重,她的力氣用盡了。
「哈!」華山派的弟子瞧出她失神,一個箭步奪回她手中的長劍;另一個則是狠狠的把她摟進懷里。
「好香!好香!我終于抱到天下笫一美人了!」他得意地嚷著,豬哥鼻不住的往袁綃身上聞。
「你別獨佔美人,該換我了。」另一個見狀,趕忙推開他,想抱袁紅綃。
袁紅綃無力掙扎也不想掙扎,她冷眼旁觀,先讓兩名的華山弟子起內哄,她再伺機逃離。
兩名華山弟子僵持不下,推來推去,誰都想先得到袁紅綃,袁紅綃不動聲色,一步步退離他們爭吵的中心,拔腿就跑。
「人跑了!快追!」華山弟子眼對眼、鼻對鼻,異口同聲,趕忙追上。
眼看著就要被追到了,袁紅綃氣喘吁吁地不時回頭望窮追不舍的華山弟子,突地整個人墥進一座厚實的胸膛。誰?!她猛地抬眼望,心底有著最深切的盼望,期望來的人是他~「四師兄!」可惜不是!她好生失望。過多的打擊沖擊她的心,又無依無靠,處在人生地不熟的異鄉,更是讓她心神俱疲,乍見至親出現,懸于半空中的心終于回歸定位,閉上疲憊的眼瞼放心陷落黑暗的漩渦中。
楊朝翔快手的接住昏迷的袁紅綃,心疼地脆弱得仿佛稍微一踫就破碎,幸好他們在向掌櫃的探听到她往南方的消息時,只派了一部分的人往南追去,否則今日豈不是錯過她,再度讓她陷入魔掌?!小心翼翼的把她交給後方的師弟抱住,楊朝翔拔出腰際的彎刀恨恨望著欺負師妹的惡賊,他可沒忘方才听見他們爭先恐後要輕薄她。
同行的袁刀門弟子同仇敵愾,紛紛拔出彎刀對著兩名華山弟子,他們好大的狗膽,竟欺負師妺!
「是袁刀門的人。」華山弟子見五、六個袁刀門的人立在眼前,祋氣重重,膽寒的退步,不復剛才的狂妄。
「讓我解決他們即可。」楊朝翔沒打算放過華山弟子。
其它人聞言,收回彎刀,讓楊朝翔出手。
「你……敢……」華山弟子仗著本門師尊的名號,料想楊朝翔不敢真的殺他們,有恃無恐,囂張的叫,誰知只來得及說個你,最後的敢字消失在封喉的彎刀中。
楊朝翔的刀法迅如閃電,一出手兩名華山弟子即紛紛躺下,收回彎刀不屑瞧華山弟子的死相。
眾人有默契的帶袁紅綃回他們晢時居住的客棧。楊朝翔乍見袁紅綃雙耳淌血,心顫了下,手指不穩的以衣袖拭著由她耳朵釋出的血流,冷凝的氣氛充斥在房中,眾人心底驚駭,不約而同浮上三個字--絕命掌!
第八章
段逸軒多日前使接到鎮內客棧的掌櫃告知,袁紅綃已與袁刀門弟子一道回袁刀門,袁刀門的人刻意低調保護她,把她裝扮成生病的年輕書生。他擊出絕命掌的氣流在她體內游走沖擊,據掌櫃的說法,她的臉色看來黯淡無光,恍若快斷了氣。
閉上眼想象她軟弱無助的模樣,他的心狠狠的抽痛著,雙拲緊握,無法承受他動手殺她所帶來的震撼,掌心猶叮感受擊中她胸口時的詫異,她吃驚的模樣深刻印在他腦海中,難忍她的美眸為他的絕命掌蒙上悲哀,段逸軒劍眉聚攏,震碎廊上的欄桿。
沛兒體內的毒素巳清除干淨,有人對沛兒提及是袁紅綃下的毒手,她中了他的絕命掌,沛兒非但不憎恨袁紅綃,還成天噙著淚水向他要人,可憐兮兮的圓眼似無聲的指控他的惡行。
沛兒是被她洗腦了嗎?否則怎會人尚躺在床上療養,心卻向著已遠去的袁紅綃?沛兒不知他在面對兒子與女人時,選擇了重要的兒子,狠心驅逐傷害與他有肌膚之親的枕邊人。
想到兒子,不禁讓他濕了眼眶,她的月復中正孕育著他的第二個孩子,而他卻依然狠心擊出絕命掌,存心斷絕他們母子倆的生路,月復中的孩兒可知他擊出掌時的心痛與不忍?在擊出絕命掌之前,他沒想過她會孕育他的孩子,事後想想,怎會不可能?自兩人同床共枕後,他沒吩咐下人熬不會受孕的藥給她喝,會有孩子是理所當然的,只是她曉得嗎?而月復中來不及出世的孩子會恨他的無情嗎?
遙望天際,他無聲道︰可憐的孩子,為了你娘的作為要你付出性命的代價是太大了,爹對不起你!
「大哥,你在想什麼?」潛伏在岳掌門身邊的梁璃尹也就是曲綾輕聲間,自她回到段家堡後,耳邊所聞盡是堡主為了袁紅綃而快快不樂,許是後悔傷了她吧。
「沒什麼。」段逸軒無意讓她探知他的內心世界,平穩下激動的情緒與滿懷的愧疚。
「你的眼告訴我你後悔了。」曲綾直述道。人的眼楮是不會騙人的,她肴穿了他的偽裝,望見他深沉的痛苦,他愛上袁紅綃了。
「我後悔?!我段逸軒做事從不後悔,也從不做會令我後悔之事。」段逸軒死不承認,邪佞的笑容再現,擺出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樣。
「你想騙誰?騙你自己嗎?」曲綾搖搖頭,受不了他的死鴨子嘴硬,明明悔恨得要死,男子漢大丈大何不干脆承認。
「曲綾,你管太多了。」謊言遭拆穿,段逸軒惱羞成怒地斥責,他是後悔了,不過倘若事情重來一遍,他仍會選相同的路,沛兒與他相依為命多年,他怎能因沉迷一個女人而不追究。
「絕命掌打在她身上,你的心更痛上萬分,或許她的話屬實,她並非樓宇凡派出的細作。如今這批上唯有你能救她,你真忍心看她一日日受絕命掌的折磨,百到七孔流血而致氣絕身亡?」絕命掌的可怕之處在于利用人心慢慢折磨傷者,讓受傷者宛若廢人,七孔陸續出血,最後氣絕身亡,有誰受得了成日躺在病榻上面對死亡一日日降臨的恐懼?心理的折磨大過生理啊~
「所有矛頭皆指向她,事實的其相毋需再辯論,你不必為她求情,是她自己選擇死亡的。」曲綾的話字字敵人他的心坎,是的!傷在袁紅綃身,痛在他心,這痛每日每夜不斷的襲擊他,每每閉上眼瞼,她最後淒楚絕芙的笑容馬上浮現他心頭,令生他恐怕再也無法忘懷她留下的絕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