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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霸彎刀 第26頁

作者︰沈葦

活該啊!今日的局面全是她自找的,是她傻得陷落他設下的陷阱,誠如他所言,她可悲的臣服在他腳下,乞求他龍施恩看她一眼,像安撫寵物般地安撫她。她巳迷失了本性,讓自己變得可悲又可笑。不能再這樣下去了!如果……如果他要親手殺她,那麼她會反抗,絕不任人宰割,姑且讓她挽回點尊嚴吧!

「你挺行的啊!當樓宇凡的細作。」樓宇凡!他們的梁子愈結愈大,難道是他給樓宇凡的教訓太小,沒被樓宇凡看在眼里,所以變本加厲地把歪腦筋動到他兒于身上,既然如此,他會教樓宇凡嘗嘗兵敗如山倒、妻離子散的滋味。

「我不是樓宇凡派出的奸細。」撇開心底深重的悲痛,袁紅綃揮開淚珠,鎮靜地反駁,完全不復方才的脆弱。

她快速的改變讓眾人大開眼界,原本是那樣的楚楚可憐,教人差點忘了她的罪惡,開口為她求情,只不過頃刻間,她又恢復成高傲、自恬滿滿的袁紅綃,使眾人驚訝之余又恢復對她的厭惡。

「來不及了,你的話沒有一句能讓人相信。」段逸軒搖搖頭,似同情袁紅綃猶做垂死掙扎。

右手掌擊出,袁紅綃感受到他日光突變,雙彎刀祭出,刀鋒尚未砍中段逸軒,胸口

已被他輕拍一掌,她愣愣的望著擊在胸口上的大掌,沒有疼痛,美眸瞠大迎視段逸軒駭人的黑眸,在黑潭中,她沒瞧見半絲後悔和愧疚,唯有絕裂與恨意~她無法接受他的無情,雙彎刀銀光閃耀劃出,卻沒能削下他的胳臂,充其量只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。

所有人震驚地叫出聲,為的是段逸軒擊出的一學與袁紅綃反噬的一刀。

匡當一聲,雙彎刀落地,袁紅綃捂著胸口站起身,嘴角噙著淒楚的笑意,那一掌擊在她身上不痛不癢,比起她劃在他手臂上造成的傷害,表面有來足微不足道,實則不然。

「絕命掌!」有人低呼。

眾人的心不約而同的顫了下。

「再次告訴你,我不是樓宇凡派來的細作,我沒有對段楚沛下毒,那些全不是我做的,而是另有其人,信不估在你,我言盡于此。」袁紅綃綻出絕美的笑容,沒去拾起落地的雙彎刀,如失了魂般負傷步出段家堡,沒人攔阻她。

她的笑容激蕩著他的心,他曉得這是他們的最後一面,七七四十九天內,袁紅綃會陸續七孔流血而亡,絕命掌是他的必殺招,此掌擊出,無人生還。

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疼,而他的心,那感受是他形容不出來的,魂魄似已飛離他身,飄飄蕩蕩冀望追上那抹紅影。

「大哥!你沒事吧?」不知何時饒書安已走到他身邊關懷道。一邊是兒子,另一邊則是不想愛的女人,段逸軒的掙扎他看見了。

「沒事!要大伙加強戒備,防止樓宇凡或其它人聲東擊西攻進段家堡。」段逸軒臉上一派平靜,聲音乎穩地下達命令。

「嗯!」饒書安頷首。

「我去看沛兒。」段逸軒扔下話,走過雙彎刀旁時,停頓了一下,才毅然邁步走出大廳。

在場的人面面相覷,有點想相信袁紅綃,但人不能有婦人之仁,否則會招來穔橫禍,所以壓下對袁紅綃的同情各自干活去。

「這……那……」傅雷鈞指著遠去的人又指指地上的雙彎刀,不知該如何處理雙彎刀,是拿去熔了嗎?

「收起來。」饒書安突道。

「什麼?!」傅雷鈞張大嘴,留對彎刀做啥?又沒人會耍。

「收起來就對了。」饒書安重復一遍,確定傅雷鈞听進耳朵後,跟著出去加強段家堡的警備。

「收就收。」傅雷鈞滿臉無奈地收起雙彎刀,嘴褢念念有辭,怎地他有種感覺,大哥似乎不怎麼開心,抓到奸細不是該高興嗎?為何大哥的表現與旁人有異呢?他搔搔頭想不透大哥的心思,或許他該問問繞書安,饒書安的神經比他細致多了,大概會知道答案。

出了段家堡的袁紅綃依著記憶走在樹林中,只要穿越這片樹林,不久後便會走到小鎮,到時便可買匹馬代步。

說到買馬,她才想起身上一毛錢都沒有,拿什麼買?總不能要她用偷的,憶起頂上的發釵是以珍珠制成,應值不少錢,夠她買匹馬與干糧了。

她捂著胸口,如游魂般在樹林中飄飄蕩蕩,段逸軒那一掌擊碎了她的心,他真的出手傷她,且毫不留情,她很想知道當他的絕命掌打在她胸口上時做何感想?是慶幸終于擺月兌了她嗎?可曾有過一丁點的憐惜與不舍?

大概沒有,如果存有憐惜之心又怎會使出絕招來置她于死地,是她自作多情!傻得交心。

辛好在他面前,她始終表現出不在乎他的模樣,否則此刻他豈不笑咧嘴,嘲笑有個傻女人沒兩三下便上勾,不用甜言蜜語她也心甘情願跟著他,幸好她沒輸掉自尊,自尊右耳有道暖流緩緩釋出,她沒發覺也沒心情去管,任由暖流淌下滴在紅衫上隱沒,一滴、兩滴、三滴……她的臉色愈來愈蒼白,全身發寒,是中了絕命掌的關系,連體力都散失了,袁紅綃喘氣以衣袖拭去額際的汗珠,衣袖柫過右耳一並拭去流出耳際的熱流,有更多的暖流又釋出。

不成!她好累!找了棵樹倚著樹身休息,她剛恢復九成的功力因絕命掌只剩五成。

僅有五成,以她目前的體力撐得住回到袁刀門嗎?路途中極可能會遇上土匪或是華山派的人,以她的狀況想活命根本不可能,評會曝尸荒野,劫數難逃。

袁紅綃甩甩頭強自振作,她不能消沉,不能失去自信,她可以回到袁刀門的,她如足告訴著自己。.

踏出虛軟的步伐,走走又停停,不斷的休息補充體力,口干得很,四周又無河流泉水,地無法再浪費體力到他處尋找,唯有到鎮上再做打算了。

黑夜中唯有孤獨與淒苦伴隨著她,步步心酸。她要堅強!堅強,她是袁紅綃,不讓人看笑話的袁紅綃,等到了小鎮後她會佯裝無事,恢復平時的模樣,不教人看出端倪來,譏笑她的傻氣與自食惡果。

好不容易捱到小鎮上時,天巳大白,她狼狽不堪、下盤虛浮地倚牆喘口氣,清晨時刻眾人猶在睡夢中,大街上冷冷清清,地無法立刻弄到一匹馬。

嘆丁口氣,只好慢慢等了。

她沒找個地方坐,強倚著壁角撐住,等地買好馬後,便可讓馬兒駝著她回袁刀門,她樂觀的想。

「喲!這是誰?是大名鼎鼎、美艷無雙的天下第一美人袁紅綃哪!怎地袁美人變得如此狼狽?是被男人玩到不想再玩,當雙破鞋丟出來了嗎?」說話的人是華山派弟子,細著聲嘲笑她。

華山派的弟于會出現在這兒是因听從岳掌門的命令前來查探,據說樓宇凡派出的細作已潛進段家堡,而可靠的消息指出段家堡可能位于北方,所以他們先過來看消息是否屬實,如令見到曾與笑閻王親親密密的袁紅綃出現,由此可證明段家堡確實是在這附近,只要他們逼問袁紅綃有關段家堡的位置與部署,即可回華山派領功。

「沒關系!大爺我會好好疼你。」另一名華山弟子輕佻的伸出手指想模她白女敕、似掐得出水來的臉頰。

袁紅綃的動作更快,頭上的發釵快速擲出,射中華山弟子不規矩的手指,神色警戒的瞪著他們看。她把雙彎刀忘在段家堡,如果她記得帶出來,道兩名華山弟子早躺在地上下地府見閻王去了,哪里還能在此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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