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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霸彎刀 第25頁

作者︰沈葦

最後她的目光含怨停留在那張曾多番雲雨綺情的大床上,很快的就會有另外一個女人住進來佔據這張床,思緒至此,她滿懷妒意別過臉。

滿腦自淨是一名陌生的女子倚在段逸軒懷中承恩受澤嬌笑的畫面!不要再想了!她要忘了段逸軒,唯有忘了他,她的心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。

「袁姑娘,堡主請你到大廳一趟。」服侍她的女僕突然闖進,打斷她的冥想,目光含恨帶懼盯著她看。

袁紅綃怔了怔,訝異段逸軒突然召見她,還要她到大廳去,這事不合常理。不安攏聚心頭,預感有事要發生,而她卻無力阻止,避得開嗎?當然不!段堡主都已派人請她上大廳,若她找借口推托,恐怕段堡主會親自押她上大廳。

女僕的態度讓她曉得就算她問女僕段逸軒有何事找她,也間不出半個字來,于是頜首隨她到大廳。

到了大廳,排場被大了,燈火如炬,把大廳照耀得猶如白天。段逸軒坐在首座,饒書安與傳雷鈞如左右護法坐在兩惻,其它諸如堡內總管、下屬、僕佣,所有人皆到齊,就等地一個人。

此等陣仗更顯得她孤立無援,袁紅綃環視過人人忿恨、咬牙切齒的臉龐,她有做錯事嗎?面對眾人無言的責難,她在心中間自己,應該沒有,她向來都安分的待在西廂房,不與堡內的人接觸,能犯啥錯?

不認為自己有錯的袁紅綃信步走入大廳,目光鎖定在段逸軒那未曾泄漏出半點情緒的臉上,瞧不出他是喜是怒,但他無形散發出的寒氣卻凍住她了,不能退縮,硬著頭皮、昂著臉靜待段逸軒道出要她前來的目的。

段逸軒如沉睡中的猛獅,雙眸迸射精光,懶散的望著到口的獵物。

「殺了她!」不知由誰起頭吶喊,其余人馬上跟進鼓噪,頓時整個大廳陷人空前的騷動,人人皆主張馬上殺了她。

袁紅綃不清楚眾人的悢意從何而來?她的腳步不曾因眾人的叫囂而慌亂移動過,靜待段逸軒的處理。

猛獅蘇醒,舉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,眾人見到他的手勢立即噤聲,叫罵的聲浪平歇,大廳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听得見。「我問你,令天下午你人在哪里?」寒冰似的字由他低深的喉嚨中吐出,冰得駭人。

「西廂房。」不明白段逸軒的企圖,她警戒的回答。

「只有你一個人?」猛獅朝獵物一步步逼近。

「不是。」「誰與你在一起?」她的回答讓佣懶的猛獅直起身,散發出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。

「段楚沛。」她是與段楚沛共處一下午,沒必要隱瞞或說謊。

段楚沛三個字出口後,立即引起眾人的竊竊私語,仇視與憎恨的目光無情的射貫她全身。

「你們在一起做什麼?」猛獅目露凶光,眾人立刻封嘴,不敢打擾主子審間人犯。

「我教他袁氏刀法,不可以嗎?」她暗自猜測是否段逸軒不屑袁氏刀法,不許段楚沛學,于是把她叫至跟前來責罵、羞辱。

「誰要學你的袁氏刀法!」「帶著你的袁氏刀法下地獄去吧!」「去死吧!狠毒的女人!」一句句的叫罵聲再度響起,站在大廳中央的袁紅綃湇楚的听見每字每句,若非震懾于段逸軒的威嚴,他們大概會朝她丟石子與吐口水。

「好個教授袁氏刀法!」猛獅出閘,眾人沒看清段逸軒的動作,便見他身影一閃,人已晃至袁紅綃面前,大掌無情的掐住她縴細的頸子。

袁紅綃杏眼圓瞠,沒想到段逸軒會忽現殺機,她的手反射動作的放在腰際的彎刀「你借著教授沛兒袁氏刀法乘機向他下毒,你敢否認嗎?」他一字一句,冰寒的氣息噴在她的女敕頰上。

「我不懂你在誽什麼。」下毒?!她身上的醉燻香都用光了,何來的毒物?況且她與段楚沛遠無仇近無恨,她沒理由去傷害他,也不會傷害他。

「你不懂?!你敢說你不懂?既然做了為何不敢承認?向來驕傲的袁紅綃竟也有畏罪的一天啊!」他殘酷的加強手勁,目露殺機,掐得袁紅綃無法呼吸,眉頭聚攏,神色痛苦,小手慌亂的抓著他的大掌想掙開他的箝制。

段逸軒無情的看著她痛苦掙扎的表情,他何嘗不痛苦?他的心被她狠狠踐踏啊!

思及令晚沛兒用過晚膳後,巴著他向他報告今日做過的事,話剛出口,便見沛兒臉色泛肯,口吐白沫,小手抓著頸子痛苦的哀叫。當下他被嚇了一跳,由沛兒外表的征兆看來顯然是中了毐,他馬上拿顆冰玉雲露丸讓沛兒服下克制住體內的毒素,再運功為沛兒通出毒來。

逼出毒後沛兒的臉色由鐵青縳為慘白,雖耗去他不少功力,總算是讓他在鬼門關前把兒子拉回來,他動容的緊緊擁住失而復得的兒子,不敢想象若沛兒先行回房,獨自一人關在房內卻毒性突發,有誰曉得?沛兒豈不是要喪命?他恨!發誓要找出下毒的凶手。

後來他和饒書安、傅雷鈞、曲姥姥與李孟哲四人到書房商討誰是最有可能下毒的人,對袁紅綃的懷疑浮上眾人心頭,可沒人說出,是李孟哲斗膽道出下午筲見袁紅綃與沛兒在西廂房園中共處,那時四下無人,唯有他們兩個,對袁紅綃而言是最好的時機,況且她就要離開段家堡,認定沒人會懷疑到她頭上,于是下了毒手,殘害無辜的沛兒。

他思前慮後,贊同了李孟哲的猜測,袁紅綃果然是樓宇凡派出的細作,特地到段家堡來引起紛亂的,而他竟是引狼人室的人!炳!他差點親手害死他的兒子!若非發現的早……發現的早……沒人幫她!袁紅綃苦笑,不該奢望有人伸出援手,他們巴不得段逸軒馬上解決她的性命!

她的思緒愈來愈模糊,迷蒙的眼竟還能見到他眼中強烈的恨意,箝住她頸子的大掌透露出他體內深沉的厭惡。腦海忽現往日兩人相依偎、無聲勝有聲的美好情境,她松手了!不再掙扎,一顆晶瑩的淚珠哀淒的滾出緊閉的眼。

她沒有毒殺段楚沛!

望著晶瑩的淚珠如一顆圓潤無瑕的珍珠滾落時,段逸軒愕然,怔忡的松開對她的箝制。

唉獲自由,袁紅綃如片落葉跌坐在地上,雙手捂著胸腔重咳急喘著氣,淚珠濕潤了干澀的眼眶,串串隱沒在紅色的地毯中。她不知為何會落淚,她不哭的!從來不哭,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與壓力,淭始終關在眼眶深處,為何令日贊淚珠的閘失靈了?

究竟她在哭什麼?!腦海中不斷一遍遍重復兩人恩愛的情景與方才他決絕的表情,淚落得更凶,心痛難當,一片片慢慢剝裂毀損。

「有膽毒害沛兒就要有膽承受應得的後果。」惱恨于自己竟因她的一滴淚而沒當場掐死她,段逸軒蹲箝住她的下巴,對著盈盈粉淚視而不見。

他的忿怒清楚的傳達到她身上,柔腸寸斷,為何他不肯听她說?為何她能靋敏感受到他真的要殺她,不是在跟她開玩笑?他會下手嗎?不會嗎?心底的苦澀無以復加,方才他不是不顧她的痛苦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嗎?真正在意往日情愛的人唯有她!可悲啊!

他根本不在乎!她不該再自我欺騙,暗自以為他是跟她一樣在乎的,她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,沒有不同,地想騙誰?自始至終,她騙的人只有自己。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,段逸軒不會對她認真,她是他的玩物!玩膩了準備丟棄的玩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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