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杰,你要節哀啊!」輕輕柔柔的嗓音由一名身穿全黑套裝、戴著墨鏡的妙齡女子口中吐出,她走至任天杰身邊,縴縴玉手搭在他的手臂上,顯示兩人的關系不尋常。
「喂,是岳露露?」一名婦人悄悄地以手肘推向身邊的胖婦人。
岳露露是知名女星,雖然戴著墨鏡,美麗的容顏仍教人認了出來。
「真的?!哇塞!本人比電視上還要漂亮。」胖婦人捂著唇贊嘆。
岳露露身材之好是?所皆知,今日一見,果真名不虛傳。
「謝謝你。」天杰的眼眶微微泛紅,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愁緒。
此等表情教岳露露看傻了眼,多麼俊帥的男人啊!她心動地舌忝舌忝豐厚的唇瓣,實在是教人心養難耐,除了英俊外,任天杰最吸引人的便是多金,起初任天杰歸國時,朋友對她提及要介紹雙方認識,她還以為任天杰是個腦滿腸肥,看起來傻里傻氣的商人,作夢都沒想到,他竟帥到明星也比不上,當下她便下定決定要擄獲任大少的心,進而洗盡鉛華進駐任家大宅,當個無所事事的少女乃女乃。
岳露露貪婪地並未逃過天杰的法眼,女人啊!不是貪男人的身體便是要錢,更何況他兩樣皆備,女人們不自動黏上身來才怪,岳露露正是最好的例證之一,可想而知的是他未來的日子定不寂寞,光應付那些聞風而來的女人就夠熱鬧了。
「不如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好嗎?」岳露露壓低嗓音,吐氣如蘭的在天杰耳邊建議,照著她的劇本,今夜任大少將會發現她善解人意、蕙質蘭心,對她提及喪弟之痛,經她巧思安慰後,還怕隔日醒來不會在同一張床上。
「今夜我想一個人靜靜。」擺出憂郁王子的面容,天杰和緩的拒絕了岳露露的邀請。
「哦!」計劃宣告失敗,岳露露試著不顯現出她的失望,下次!她絕不會讓任大少有拒絕她的機會,定要將他收服。
尚文龍好笑地看著誓在必得的岳露露,倘若任天杰那麼容易中了她的美人計,那他便不是那個女人逮不著、留不住的任天杰了。
結束了疲憊的一天,天杰單手將西裝外套勾搭在肩上,襯衫解開三顆扣子,領帶也隨意地放松,踩著優雅的步伐,似笑非笑奪踱至夜語身前,輕輕地勾起她的下巴審視,嘖!他好想見她怒意橫生的嬌俏模樣,那會令她多點人氣。
「做什麼?!」見他不言不語直盯著自己,著實令夜語渾身不自在,惱得一掌拍掉他的鉗制,惡心的男人!老愛對人動手動腳。
「嘖!脾氣真差,我懷疑你親親未婚夫曉不曉得你有副壞脾氣,還是你在他面前總擺張小媳婦的臉孔討好他,嗯?」他沒因夜語無禮的舉動動怒,他根本是存心要激怒她,她愈是生氣,他會愈開心。
「對你這種壞胚子,我毋需擺出好臉色來。」夜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以表明她的厭惡。
「對!你沒做錯,對待壞胚子的確是毋需給他好臉色。」
天杰贊同地點點頭,隨即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。
夜語?這一吻皺擰了眉頭,不屑地以手背拭去他在唇上留下的痕?,啐道︰「變態。」
「親親小弟妹,你不想知道你口中的任大哥今日做了啥事嗎?」他笑了笑,再度俯身在她唇上烙下熱吻,夜語倔得不肯張口,不斷地閃躲,天杰以大手固定她那蠢動的頭顱,以齒咬疼她的下唇瓣,逼她張嘴,而事情發展也如他所料,夜語因疼張嘴,他的舌便順利入侵,輕易地早她的交纏,久久,直到他認為就算夜語以手背擦拭或是漱口皆無法刷去他曾留下的痕?才放過她。
他的雙手一松,夜語立即推開他躲得遠遠的,雙手捂住猶自顫抖的唇瓣,他好可惡!怎能如此待她?滿月復的委屈涌上心頭,她急得眨眨已呈朦朧的雙眸,努力克制著不使淚珠掉落,她絕不會讓那惡人看笑話,絕不!
「怕什麼?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吻,如何?我的技巧應算不差,比起你的親親未婚夫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?改天或許我該找個時間與你好生廝混一番,讓你比較比較我的功夫與你的親親未婚夫孰優孰劣。」他笑看躲在角落的夜語,心底可是很期待征服她的日子到來。
「下流!」獸性的男人,成天所想皆是那種事,真該出現個看不慣他的行為而一刀了斷他的生機,好拯救天下蒼生的女英雄。「你該得到AIDS的。」
「是!我下流,而你是清純小玉女,一生只和親親未婚夫在床上廝混,別的男人垂涎你就該先得到AIDS,再下十八層地獄去受苦。改天我該頒個貞節牌坊給你,不過……我會再親自把它拆掉,我會跟你一同踐踏那塊牌坊。」天杰的黑眸閃著不容忽視的邪光,在在顯示他不是個正人君子,終有一天,他會如同自己所言,引誘夜語上他的床。
夜語因他最後的話語而吃驚不已,小手不安的緊揪著衣領,生怕他會隨時撲上來。
「清純小玉女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。」他好整以暇的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,西裝外套被他扔至一旁,「關于任天宇遭人槍殺的案子,警方今日宣布已逮捕了凶嫌,是兩名小混混,嘿!真巧不是嗎?今日正好舉行你親親未婚夫的葬禮。」
「你說謊!」夜語氣得不顧天杰隨時有可能撲上來,沖至他面前揮舞著繡拳叫嚷,「天宇明明是被你跟尚文龍所害,那兩名小混混從何出現?他們根本就不是犯人,還有!天宇他沒死,你怎能咒他死,為他舉行葬禮?」案發至今,夜語仍深信天宇沒死于非命。
「他是沒死,不過是像只小老鼠一樣躲在角落看我親手奪走屬于他的一切,家產、房子、車子,以及美麗的未婚妻,他怕得不敢出面,畢竟死過一次的人還會想死第二次嗎?」天杰攤開雙掌問著。
「為什麼你要這麼做?天宇是你的兄弟啊!」夜語心寒地道,常听兄弟上演爭奪家產的戲碼,作夢都沒想到實際情形會如此駭人,連親兄弟都可以下毒手。
「兄弟?!誰跟他是兄弟來著?」天杰聞言,嗤之以鼻。
「難道不是嗎?你與天宇是同胞手足,?何你不承認?是想?自己的行為月兌罪嗎?」夜語激動得雙手握拳。「?何想得到天宇的一切?你可以開口對天宇說呀,天宇會給你的。」
「我發現他在你心中稱得上是完人,他的邪惡竟無法影響到你,嘖!了不起!」他為她的愚蠢感到不可思議,「或許正因為如此,他才會在落海前要你快跑,嚴格說來,他對你還挺情深意重的。」
「不要岔開話題,也不要以你的邪惡污蔑天宇。」
「OK!」他狀似投降地雙手高舉,隨後笑咪咪地擱在椅背上,「虧你在任家待了十三個年頭,竟然不知道我跟他同父異母,坦白說,長期讓他關在這棟屋子里,你的腦子也跟著空白了,對他的話毫不懷疑,全部接受,哪天你被他賣了還不自知幫他數鈔票呢!」見夜語要出言反駁,他抬起一只手阻止她,「既然你是如此的純潔,我也不好意思以我邪惡的心去污染你。」
「所以……」順著他的話,夜語起了疑問。
「所以恭喜你,仍可保有一顆純真無邪的心,開心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