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母後,兒臣還有很多奏章沒批——」
「全都擱著!生下咱們天鳳皇朝的子嗣和國政同等重要!」
面對母親斬釘截鐵的決定,元狩只是淡淡別開臉,孝順地服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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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濃重,萬籟無聲,元狩正在燈下批奏章。
羽嬪在海信的帶領下,走進永夜宮。
「皇上,羽嬪侍駕。」海信低聲說道。
「知道了,退下。」
元狩緩緩抬眸,看著跪在身前的羽嬪一眼。
她的雲髻松綰,輕軟的綢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,上身罩著銀狐短襖,雪白的臉頰泛著瑰麗的紅暈。
她原本就是後宮四嬪妃中最美的一個,此時嬌羞的模樣讓她看起來更為可愛動人,元狩本就是年輕男子,自然也愛燈下看美人。
「起來吧。」他微微一笑。
「是。」
羽嬪緩緩起身,卻不知怎麼地踩住了裙襬而絆倒。
「沒事吧?還好嗎?」
元狩急忙起身離座,輕輕將她攙扶起來。
「皇上……」羽嬪彷佛嬌弱無力般地倒進他的臂彎中。
元狩一低眸,就看見銀狐短襖內露出渾圓的酥胸,乳峰若隱若現,顯然是為了引動他的而刻意不扣上衣襟。
「這樣容易著涼,把衣服穿好。」
他輕輕推開她,替她把胸前的襟扣扣好。
原本還覺得她羞澀的模樣十分可愛,但這樣大膽的舉止卻壞了他的興致,他並不喜歡女人設計橋段只為了勾引他。
羽嬪是身負重任來的,好不容易被宣召侍寢了,怎可無功而返?
「皇上……」
她整個人又軟綿綿地靠向他,雙臂勾上他的頸項,柔軟的胸脯貼住他的胸膛,若有似無地磨蹭著。
「你等等,別這麼急……」
元狩尷尬得紅了臉,但畢竟是年輕男子,簡單的撩撥就讓他的耳際泛起了潮紅。
比起羽嬪的主動大膽,他倒更像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。
雖然他真的是。
羽嬪眼見就要得手,更急不可耐地攻城略地。
「皇上,羽兒很愛皇上,皇上……」
她捧住元狩的臉頰細密地吻著,把太後教導她的招數急迫地用在元狩身上。
「你停、停一下!」
他轉開臉,不想被她咬住嘴唇。
「皇上就行行好,給了臣妾吧……」
驀然間,元狩重重倒抽口氣!她的手什麼時候溜到他的臀部了?竟還又揉又按的,這實在是……太大膽了!
被這樣霸王硬上弓的感覺實在太差了,他可一點都不喜歡!
他用力握住她的肩膀,把她從自己身上拔開。
「你別動,不許動!」
他連忙往後退開兩步,微微喘著氣。
羽嬪不知所措地瞅著他,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。
元狩走回御座前坐下,看她滿臉委屈的模樣,也有點于心不忍。
「你……不用這麼急,來日方長嘛……」他有些微窘地勸道。
「皇上!」
眼見就要功虧一簣,羽嬪情急地沖上前一步。
元狩連忙伸手制止她。「你別過來、別過來!站在那里就好了!」
羽嬪怔怔地站著,茫然問道︰「皇上要臣妾站多久?」
「朕還要看折批折,你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,要是困了就自己先去睡吧。」
說完,他拿起一份奏章低頭批閱。
羽嬪呆站了半晌,忍不住嚶嚶啜泣了起來……
次日,皇太後照例一陣暴怒,將元狩訓斥了一頓。
起初,朝臣和後宮對于元狩始終不曾召幸嬪妃的事都處在靜觀其變的態度,但是後宮傳聞愈演愈烈,甚至開始謠傳皇上是不是有斷袖之癖時,天鳳皇朝上上下下終于開始著了急。
當今皇上不近,二十歲仍是個不經人事的處子皇帝,這儼然已經成為朝廷和後宮要迫切解決的最大難題了!
第2章(1)
西南方的龍紀皇朝皇七公主,也有迫切要解決的大難題。
應天禹帶著丑嬤嬤站在西苑無極殿外的牆角邊等著攔御轎。她穿著唯一一套華麗的公主朝服,明黃緞底,用金線織繡著百花雀鳥,雖然已經是幾年前孝喜帝賞賜的朝服,但依然華貴得令人不敢逼視。
不過,幾年之前她仍是少女身段,這幾年發育長大了,這套朝服便顯得過于窄小,然而這是唯一一套可以顯現她尊貴地位的朝服,所以盡避太過緊窄也一定要穿出來。
求見皇上幾回總是吃閉門羹以後,她決定不再直闖皇上寢宮了,干脆等在皇上平日出入的甬路口,如此便不怕攔不到皇上。
等了近一個時辰後,果見皇上的輕便輿緩緩從前方行來,皇上坐的是四人抬的無項小轎,遠遠就看見應天禹站在甬路口。
應曼武甚少有機會可以見到這位七皇姑,所以見到應天禹的那一剎那愣了一愣,不過那一身只有皇子、皇女才能穿的服色很快就讓他認出了她的身分。
「七皇姑!」他訝然喊出聲。
如今宮里尚未出嫁的公主只有七公主一人,所以應曼武不消多想就認出她來了。
只是,他對她的記憶仍停留在她少女時期,今日一見大為驚艷,不知道這位七皇姑竟出落得如此貌美,驚為天人。
應天禹端著架子行完君臣之禮後,細看應曼武一眼。
幾年不見,曼武已經從孩童長成十二歲的小少年了,她發現他眉宇間的氣質與他父親愈來愈相像,但是眼神卻平庸許多,不像他父親那麼銳利懾人。
「七皇姑怎麼站在這兒?這兒是風口,當心受風著涼。」
曼武步下輕便輿,笑著走向她。
應天禹其實挺喜歡這個看起來敦厚文雅的皇佷兒,但是她也謹記著丑嬤嬤的教導,就算面對著太後、皇上,她都得做足了公主的派頭,氣勢絕對不能輸人。
「本宮也不想站在這兒給奴才看笑話,但皇佷兒挺忙的,忙得本宮請見幾回都沒空見本宮一面,本宮迫不得已,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見得到皇佷兒呀!」
她挺直背脊,維持著皇家公主應該有的尊貴氣度,有意無意地把皇上訓一頓。
「此事當真?」曼武驚訝地喊道。「佷兒並不知道七皇姑曾經請見,沒人跟朕說過呀!」
「是嗎?」應天禹淡淡一笑,冷眼瞪著曼武身旁的總管太監。「皇上不知道本宮請見,看來一直有人假傳聖旨了。要不是今日本宮等在這兒,只怕本宮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得到皇佷兒一面呢!」
「你們竟敢擋七皇姑的駕?」曼武回眸怒視著總管太監。
總管太監慌忙跪下道︰「皇上,奴才怎敢擋七皇姑的駕?那都是太後的旨意,太後命奴才不許讓外人攪擾皇上。」
「七皇姑是外人嗎?」曼武怒喝。
「皇上息怒,奴才只是奉太後的命,奴才有天大的膽也不敢擋七公主的駕呀!」總管太監連連磕頭。
左一句太後的旨意、右一句太後的命令,自幼就畏懼生母太後的曼武也只能咬牙忍下氣來。
應天禹冷笑了兩聲。
「咱們龍紀皇朝如今是童太後把持朝政了,硬是把咱們應氏皇族子孫隔離開來,皇上年紀小,凡事無法作主,看來也就是個傀儡皇帝的命!」
她毫不客氣地說道,也不管這番話是否會激怒曼武。
曼武被她的話羞得滿臉通紅,畢竟論及親疏,太後是他的生身母親,孝字當頭,他從來都不敢違拗母親的旨意。
「七皇姑莫惱,這幾日母後和佷兒正在為異族蠻邦出兵侵擾之事頭疼不已,若有怠慢七皇姑的地方,還請七皇姑別怪罪佷兒。」
見曼武的態度還算尊重,應天禹心中的不平之氣總算消了幾分。
「異族蠻邦?皇兄在位時不是都年年進貢的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