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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家娘子初長成 第9頁

作者︰歐陽青

與段若有認識近二十年,她認定他根本不會教出一個這麼木愣的呆木頭,但她輸了,輸在她和段若青打賭,她賭段舞陽在耳懦目染之下,一定會跟段若膏一樣精明。

沒想到,事實竟不是這麼回事。真是有夠蠢的男人。

水幽歡可以想見他這回出谷,定是要她回去。

「我不管你在玩什麼把戲,總之,跟我回異人谷去。」段舞陽不耐的道。

炳!她就知道。

「如果我說不,你會怎樣?」水幽歡淺笑盈盈的反問。原本很急著要去辦的事,現在也不急了,反正,她就是看不慣有人這麼笨。

「你是一定得回去的,不要逼我動手。」段舞陽沉聲道。

「等了這麼久,就只听到你這句話,真是笨。」

「你想干什麼?」他的戒心四起。

水幽歡挑挑眉,評斷了句,「這句話就聰明多了,這樣好了,我勉為其難的讓你跟好了。」

反正她也缺一個武功高手,段若青對這木頭的武功老贊不絕口,她正好借此機會來印證一下。

段舞陽沉默了半晌。「我為什麼要听你的?」照他的行事作風,直接敲昏了帶回谷比較省事。

「因為……若青有叫你保護我吧?」

「回谷里更安全。」他拒絕隨她起舞。

「唉!還想不透。」她抿著唇偷笑,「我有生命危險,這就表示我有仇家,難道你希望我把仇家引到異人谷里,讓你的公子陷人危機之中嗎?」

看到他皺了眉,水幽歡開始竊笑。這樣才對嘛!大木頭。

第四章

一大片被視融肆虐過的廢墟,讓人根本想不到那原本該是繁華的水家的地盤。冷風一起,幾株從瓦礫小縫中掙扎而起的小草迎風搖曳,那模樣說有多冷清就有多冷清。

段舞陽緊盯著到處磨蹭,朝他緩緩走來的水幽歡。

「原來外面傳說水家鬧鬼的事是真的。」

「真的?哪里?在哪里有鬼?」水幽歡大聲的叫道,人卻往他頎長的身子靠去,小手悄悄拉上他的衣襟。

「不就是你嗎?」他沒好氣的道。

段舞陽的心情比初見到她的時候好多了,反正,他已習慣在最快的速度接受現實,然後才顧及其他人。

「我?」水幽歡叫道。

「對啊!傳言水家的冤死者因為不甘心!所以魂魄聚集在這里不肯離去——」

話還沒說完,水幽歡就尖叫了聲,身子一矮,就要找地方躲。

「你干嘛?」他好笑的望著她。

段舞陽毫無自覺,當他和水幽歡再度相遇之後,他這天笑得比之前一整年笑的次數加起來還多,就連想起他主子的次數都少了起來。

「不要叫啦!我怕鬼,你這一叫,他們不就知道我躲在哪里嗎?」水幽歡認真的道。

「死的都是你水家的人,這樣你也怕?」他覺得不對勁。

「誰說我水家的人都死了?」

段舞陽一怔。

「何況,他們活著的時候就不是好人,死了做鬼更可怕。」水幽歡咕映道︰「我早該來的,大白天就不怕了,對!大白天有玉皇大帝在,地獄小表沒敢這麼張狂。」含著晶燦星芒的雙眸凝向段舞陽呆怔的表情,「就這麼說定了,我明天再來!你要陪我膽!」

「慢著。」把他當傻子耍啊!「把事情說清楚。」

「在這里?」她不信的叫道。

「反正這里已經沒別人了,你就直說吧!」他堅持。

「現在?不太好吧?這時候是那些東西比較活躍的時候,你不會想參加他們的聚會吧?」她是神鬼論者。

段舞陽深深的瞪了她一眼,緩緩的搖著頭,走到一處石板平整處坐下,以行動昭示他的決心。

「好吧!看來你很堅持。」水幽歡皺皺鼻尖,「不過,我們在這里說話,要是明天傳出這里鬧鬼,而且還是一男一女,怎麼辦?」

他仍是沒說話,雙臂開始抱胸。

事實上,他記憶中的水幽歡似乎不是個愛講廢話的人,時間真的改變她好多。

「好嘛!我說就是了。」水幽歡在他面前搬了塊碎玉石桌子充當椅子,開始道出令段舞陽瞠目結舌的事。「我爹和我娘都沒死。」看他一副見了鬼的樣子,她又說︰「你可以不用表達出你的訝異了,這件事又不是只瞞你異人谷一個地方,是連整個武林都瞞,這樣你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?」

江湖上人人敬重水家,是因為水無涯白手起家,個性又豪邁,知交遍大江南北,干的雖是在刀口上討生活的嫖局生意,但事業逐漸壯大,三幫九會漸漸聚集在其下,嚴然成了南北鎮局的總領導。水家發達之後,待人更是謙單有禮,一點也沒有財大勢大的架子,其他幫派見到水家也會敬畏幾分,所以這回水家被滅門,著實在江湖上掀起了莫大的風暴。

但當退隱江湖的異人谷段家得知此事,卻已退了近半個月,這半個月,任異人谷段家如何打探,始終找不到水家人的消息,所以段家人認為水家或許已無人生還了。

「你也知道,我們水家做的是嫖局的事,就算我爹近年來已經不保嫖了,但他底下還是會有人定時向我爹報告局里接了哪些生意,有沒有麻煩之類的事。」跟這木頭說就得從頭說起,水幽歡已經很了解了。「大約半年前,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囚天堡,你有沒有听過?」見他搖搖頭,她笑道︰「沒有?真是夠與世無爭,我欣賞。」

「你不用說得這麼明白,我承認自己孤陋寡聞。」段舞陽氣定神閑的與她對望。

「反正,囚天堡是個很奇怪又神秘的地方,他們的作風相當怪異,幾次在武林聚會上露面,都只听聲音卻不見人,行事手段亦正亦邪,江湖上有好幾個新興教派吃了囚天堡的暗虧!就只因為囚天堡搶了他們的鋒頭。」水幽歡接著說了幾件轟動武林的事,不過說了

也是白說,對從未涉足江湖的段舞陽而言,再驚險的地方對他也不構成威脅,所以他根本漠不關心。

「說重點!」他甚至開始挑剔她的廢話。

「就快要說了嘛!」水幽歡瞪了他一眼。「在兩個月前,突然有名少女自稱是四天堡的人,她來求見我爹,並且交代了一樣東西,想托梁。」

「哦?」他拉長了聲音。

「你也听出不對勁了吧?」水幽歡喜孜孜的問。「瞧,連你也知道這不尋常,憑我爹的身份,豈是誰說見就見的?更何況我爹底下那麼多人,隨便找一個人護送她的東西就行了,何必要親自出馬呢?」

滴溜溜的大眼鎖住了段舞陽的視線,他被逼不過,只好猜測道︰「我猜那人是偷偷溜進來的吧?」

水幽歡扁了扁嘴,「我水家雖不是什麼王宮內院,但里里外外的人可不少,外人不可能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偷偷溜進來的。」

「那……」有必要這麼麻煩嗎?直接說不就得了。

「好吧!諒你也想不出來。那人是拿著一封信函來求兒我爹的,我爹看了信後,默不作聲了半天,才決定見人收鏢的。」直到現在,水幽歡都還清楚的記得她爹當時錯愕、不解的表情,但最後還是決定收下了,為什麼呢?有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請得動她爹出馬保嫖呢?

「那信是誰寫的?」段舞陽問。

「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,因為爹不肯說,還把那封信給燒了。」這幾天她反復思索,卻一點也沒頭緒。

「燒了?」

「對,啥也沒剩的燒了。」說到這兒,水幽歡又想了想,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。「那人把東西留下了以後,也沒說什麼就走了,我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,跟往常過著一樣的日子,也沒特地出門。但從那天後,夜里不斷有人上門來挑戰,弄得水家上下都煩死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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