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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君心 第17頁

作者︰歐陽青

好久沒喝得這麼痛快了,他得把滿身失意徹底用酒洗掉,不然讓玉濃知道,那他多沒面子啊!

坦白說,王濃的堅持傷了他的心,他只想幫她出點力,這有錯嗎?偏偏地踫上的是不輸給男人的女中豪杰。她是聰明,又念過書,但男人想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,他怎能忍受她比他強的事實?不!他不要,他不要被她拋下,然後著她再被另一個男人搶走。

風振東為自己又倒了一杯,但嫌酒杯不夠大,直接拿酒瓶灌,他是學不來文謅謅的那一套,可他有武功,玉濃不喜歡的事,他一件件改,總有一天,他會追上她的腳步,但……她怎能嫌棄他?

"老大,你是受了什麼刺激,竟把喝酒當成喝茶一樣灌?倪賓已經到達極限了,收起酒杯,不再喝下去。

「不要再提了。我巴不得當它是場惡夢。」風振東的酒量不壞.但在他狂飲猛灌之下,也有八、九分醉意。

「老大,你已經過了會作惡夢的年紀吧!」倪賓笑道他真是醉糊涂了,男人怎麼可以做那種婆婆媽媽、毫無建樹的事?

風振東舌忝舌忝唇邊的酒漬,「當然,打從十歲開始四處打混,我就已經忘記作夢是什麼滋味了。」

"那今天怎麼還會提到這些?」

風振東喝光半瓶酒後,才道︰「你娶過老婆;你來講講,女人到底怎麼看待她的男人?」

"當然是把他當成天一樣的崇拜。」倪賓想起柔順的妻子,整個人精神都來了。

"是啊!我也是這麼想,可是,她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,還把我看成可有可無的累贅。"風振東忍不住訴苦,因為憋在心里著實難過。

「老大,你是說玉濃姑娘?」倪賓以過來人經驗勸道︰「女人,只要多哄哄她、寵寵她就沒事了。玉濃姑娘是比一般女子精明許多,但女人都喜歡讓人捧在手心上,多讓讓她就是了。」

‘你不懂,她根本不希罕我。」風振東打了一個酒隔."她把我視為可有可無,整天只會纏著她。開什麼玩笑?我每天這麼忙,還耍抽空去陪她,卻被她嫌得這麼糟,我何苦來哉!」

倪賓滿臉苦笑,男女之間的事,教他怎麼說。

"她不希罕我就算了,還嫌我麻煩……」風振東趴在桌上難過的道︰「我是那麼那麼的喜歡她,我的天人!」頭一歪,他不行了。

「老大、老大,你不能睡在這里啊!」倪賓連忙搖著他。

「不要吵我,不要打擾我夢周公的機會。」風振東含糊的嚷嚷,咕噥了兩句,翻過臉便沉沉睡去。

倪賓面露難色,「這下可好?老大睡了了事,我該怎麼辦?直接扛回房間去,還是讓他留在這里躺一夜?」

正在苦惱之際,玉沙帶著寧兒悄然出現。∼屋子的酒氣,讓兩位女子皺起眉頭。

"天哪!他還爛醉如泥。"寧兒就是看風振東不順眼,事實上,她是看一屋子的土匪不順眼。

倪賓很懂事的不予理會。「他怎麼了?」玉濃踏進屋里,無暇看屋子的擺設,一顆芳心全懸在他的身上。

「喝醉了。」整整三大壇酒,任誰千杯不醉,也會輕易的被擺平。

「我看得出來,可是,他為什麼喝成這樣?」玉濃側了側身,讓倪賓將他扛在靠窗邊的躺椅上。他喝醉了,兩頰微紅,合眼睡著的模樣似乎放松不少,人也變得孩子氣許多。玉濃痴痴地望著他,這麼陽剛而且率真的男子,怎麼會有令他心煩的事,必須借喝酒麻痹自己呢?

還記得下午跟寧兒窩在房中聊了一整夜,晚飯的時候就見不著他了,原本以為睡覺的時間他會出現,但他沒有.讓她一路找了來。

黑風寨的弟兄見了她都恭恭敬敬的,因為知道她有老大罩著,所以一路上也沒為難她,黑風寨讓她整晚走透了.最後才找上這個地方。

「老大有些事情想不透,所以把自己困住了。」

「我?」她心下一悸,好像感覺到什麼般。

"至于細節的部分嘛,就請姑娘自己問老大吧!"倪賓頓了頓,怕這兩人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,索性走到玉濃旁邊,掀開牆壁上一個暗鈕。

「你在做什麼?」寧兒好奇的上前,提高燈籠細看。

那是張女子的畫像,約莫十六、七歲的亭亭少女,身著淡綠色的官裝l畫工將女子的美渲染得十分完整,細到秀麗的五官艷光十足。

玉濃仔細對著畫中女子,胸口突然有股酸意不斷涌上,她是誰?風振東為何將她的畫珍藏在此,又在這里喝得爛醉?

「你一定覺得很奇怪,其實這張畫,老大已經收藏近二十年了。」倪賓接著道︰「寨子里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的過去,老大從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,在市井間過著有∼頓沒一頓的窮困日子,當他四歲被他義父收養時,他還以為他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了。」

玉濃默然,磷惜的情緒油然而生,她為這男人而心疼,更為他的過去難過。

「他義父教他武功,但脾氣不好的時候,就毒打老大出氣,老大後背上奇奇怪怪的鞭痕傷勢,都是從那時候留下的。他義父並沒有好好待他,不教他識字,也不讓他與其他的孩子親近,老大後來慢慢學會跟人相處,但仍然揮不去他義父的影子,整個人變得暴躁易怒。」

倪賓嘆口氣,「那年冬天,老大才六歲大,被義父責打去,跑出他們居住的破屋,獨自在街道上閑晃,他曾經告訴我,他那時只有一個念頭,不要再回去了,反正義父也不要他,他還是重回以前的日子比較實在。就在那時,老大遇到畫中的女子.他口中的天人。"玉濃暗自算了下,快二十年前的事,畫中女子如今也四十歲了,這樣一想,她懸著已久的心就此定了下來。「這位女子替他包扎傷勢,還給了他∼個饅頭,與他說了好久的話,勸些什麼老大已經快記不得了,那天,那名女子把自己的畫像送給老大,要老大將來受到什麼委屈就跟畫說,它雖然不能幫上什麼忙,但可以傾听老大心里面的話。」倪賓擦擦口沫橫飛的嘴,‘老大也真听話,或許是那個女子真有安撫人心的作用,老大後來就變得更開朗、更堅持,直到離開他義父為止。」

玉濃再次望向畫中女子,內心默默感謝,真對不起了.原本還把她想得那麼不堪。

「原來他有戀姐情結。」寧兒遲疑了下,覺得這個解釋挺好的。‘哪個女子也真奇怪,身上帶畫。"「老大根本沒有親人,何來的戀姐之說?」倪賓為老大的名譽辯解。

「那是因為老大一直記著畫中人的好處,留著這張畫.是希望將來或許有回來的一天。」鳴!真令人感動的偉人情操,不愧是他矢志追隨的頭兒。

玉濃忽然道︰‘他一直喚她是天人?」

「老大是這麼喊的,因為他認為人世間不會有如此好心腸的女人了。」「「可是,我並非他的天人。」腦中念頭紛轉,她縝密的心思不會猜不出他的用意,他尋天人不著,只好暫時拿她充數,但若有朝一日,他再見到有思于他的女子,又將如何?

「老大說是就是了,別人不會插嘴。」

"但我擔當不起。」

「這得由老大自己決定,旁人說什麼也沒用。"倪賓拍拍昏沉的腦袋,「不行了,我被灌了太多酒,再不去睡就會躺平在這里了。」

寧兒懷疑的瞧他,「我看你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嘛!還能說那麼多的話,不簡單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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