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有有,」一提起上課,這孩子的臉上煥發出一陣興奮的光彩,「我有去上學,還看見了好多小朋友,我還會唱歌哦!」
「這麼聰明啊,來,唱給叔叔听。」宗翔抱起雲雲,放眼望夫,今晚的生日宴會來的賀客竟也不少,他有些納悶,雲雲才滿四歲,這些人難道真是為她祝賀來的?
小雲雲兀自在那兒扳著她短短的小手,一一的數著,「大拇哥,二拇弟,三指娘,四……」
驀然間,一位外表出奇英俊、風度不凡的高大男子挪到他的面前,「宗翔,好久不見了,我們的小壽星原來賴在你身上了,難怪到處找不到。」
宗翔乍見到威華集團總裁宋烯的出現,也是驚喜莫名,「好家伙,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的?」兩人熱烈的握手寒暄著,大學時代的友情一直到了現在仍未稍退,反而經過這次收購危機,友誼更加濃厚起來。
小雲雲見到這位叔叔,也是興奮的大叫,「英俊叔叔,英俊叔叔,抱抱。」
宋稀不以為意,也接過手來抱著這女孩,惹來宗翔笑聲不斷,「你這個風流大帥哥,竟連這麼小的女孩都迷上你了,真有本事啊!」
「你嫉妒,這麼小的小孩才有眼光,哪像你。」宋烯似笑非笑的打量他一眼,便放下了曉雲,讓他自顧自地捧了一大堆玩具到處去玩了。
「宗翔,你難道沒發現這個生口宴會有什麼不同?」
宗翔早在不解了,听他這麼一問,也不禁懷疑,他皺著眉望著大廳人來人往的衣香鬢影中,女性顯然高出男性許多的比例,喟然嘆說︰「你的意思是,這個宴會明為祝賀生口,其實是為我制造機會?」
宋稀笑得合不攏嘴,「沒錯,你父母精心策劃了這一切,請的全都是名媛淑女,為的就是希望你能龍心大悅,挑選一個做為正宮娘娘,好讓他們無憂無慮的抱孫子。」
宗翔皺著眉,沒好氣的說︰「既是如此,你來攪和什麼?難道你地想選一個好帶回家結婚不成!?」
「當然不是,我表姊何向蓮也收到請柬了,我只好陪陪她,喏,那就是了,長相一流,人品不錯,就是凶了一點。」宋稀好整以暇的品評一番,又幸災樂禍的笑望著他,「而且,我也想來看看你這個痴心情種究竟落魄成什麼樣子了,是哪一個女人值得你如此魂不守舍、朝思暮想?」
宗翔想起必瑋,就禁不住一陣酸楚的抽搐,這些日子以來,他已學會如何忍受這種椎心刺骨的痛,但看在別人眼里,自是無法理解。
宋稀看他一仰喉,便灌了一杯烈酒,忍不住勸說︰「不就是一個女人嗎?何苦這樣死心眼呢?天涯何處無芳草,我記得這句話還是你用來安慰我的,怎麼你自己卻不再相信了呢?」
「妳不明白的,等你哪天踫到了你真心愛戀的女子,你就明白了什麼叫刻骨銘心,什麼叫望穿秋水了。」宗翔不願多做解釋,也不想在眾人面前失態,拿了一瓶酒便往門外走去。
宋烯忙跟在他身後,著急的叫著︰「喂,宗翔,你要到哪里去啊?」
「找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喝酒。」
「要喝酒,我陪你。」宋稀馬上拍胸膛,舍命奉陪的模樣倒使宗翔心里如沐春風般暖洋洋的。
他笑了笑,「不用了,你還是幫我陪陪滿屋子的紅粉住人吧!說不定你會找到你心中所愛的人,總比陪我這孤單失意的男人要好得多吧!」
宋稀嘆口氣,又追了上去,「那你總要讓我看看你一心所系的女人究竟長得什麼樣子,我今晚這一趟才不算白跑了。」
「你要見她?」宗翔問道。
「是的。」宋烯思索著心中未成形的念頭,他決定再幫這好友一把,「我老是在想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這個浪子陷得那麼深?我和你個性差不多,長相也算得上是高人一等,若能讓你愛上,想必我對這類女人也沒什麼免疫力,倒不如先認識一番,好知己知彼,免得將來陰溝裹翻船,你說是嗎?」
宗翔笑了笑,不置可否,微一凝思便取出了他皮夾里那張必瑋的半身照,遞給了他,「你仔細看看吧!她叫嚴必瑋,她不見得美若天仙,但卻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人。」提起她,宗翔才感覺自己有了生命,他眷戀的望著那張照片,彷佛她盈盈淺笑就在眼前一般。
宋稀接過來一看,頓時覺得眼前一亮,一個長發飄逸的女子坐在海邊的石塊上,五官秀致靈動,雙眸顧盼似笑,唇瓣微啟,光滑細致引人遐思。他在心中暗贊,果然是一位絕色美女,怪不得宗翔如此愛戀,換做是他……宋烯暗自失笑,幸好不是他。
「這張照片送給我吧!我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。」
「隨你。」宗翔提不起任何興致的揮一揮手,轉身孤獨的朝大門走去,他只想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,忘卻身心一切的煩惱,而還有什麼比酒更容易使人松弛的呢?
宋稀目送著他憔悴落寞的身影,更下定決心要找出這照片中的女人,他和岳家二老一樣希望宗翔能重新振作起來,只是他的作法不同,因為,他相信解鈴還需系鈴人,宗翔的關鍵在這女人身上,而這女人的問題又是什麼呢?他縝密的思考正在進行,而廳中偏竄出一個人差點撞到了他,他連忙往旁邊一閃,那人便快速而過。
宋稀微微皺眉,不太贊同的想,女人走路應該高貴優雅些才好,非到萬不得已,也絕不該用跑的,尤其是穿上高跟鞋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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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母西路一間高級酒吧里,宗翔正坐在吧台前,靜默地抽著煙,喝著一杯杯的威士忌,他不在乎任何事,也不理會酒吧內喧囂塵上的噪音,他只一口一口的喝著烈酒,企圖麻醉自己的神經。
守容也在這酒吧里,她當然沒有一個人喝酒的習慣,她只是尾隨著他,從岳家一路跟著他,直到跟進了這間酒吧,她有些興奮的看著他苦惱地喝著悶酒,她竟在期待他喝得酩酊大醉,這樣一來,她就有機可乘了。
餅去這幾個月里,她使出渾身解數迷惑宗翔,可是他視而不見,甚至帶著厭惡的表情,使她大為受傷了。她得不到的,卻偏想要,而必瑋離開了,正是她的大好機會,她就是不相信宗翔會無視于她的嫵媚可喜。
守容一直耐心的等著,不斷取出身邊的粉餅細細地補上妝,優雅的坐著。夜漸漸深了,酒吧里的人漸漸散去,宗翔喝多了,醉臥在吧台上,已經吐了好幾吹了,她這才站起身來,前去攙扶他,抱歉地對服務生笑了笑,「真對不起啊,我的朋友喝多了,麻煩你幫我找上車,好嗎?」
在服務生的幫忙下,守容把宗翔抬上車,徑自開向賓館去了,她又努力地抬著酒醉不醒的宗翔進了房間,想要造成事實,逼他娶她,她甚至有些迫不急待想看看明天早上宗翔清醒後那震驚、惶恐的表情。
宗翔喝得爛醉,被她翻動搬移著,也有些清醒了,恍憾中感到一個女人在他身旁,他大喜的抱住了她,「必瑋,必瑋,我想妳想得好苦啊!」
守容陰沉沉的笑了起來,她忙月兌著他的領帶、襯衫,「我地想你想得好苦呵!」
她正摟住了他,為他輕柔的月兌去了上身衣物,正準備模上他褲子時,房門突然被推開了,幽靈般站著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