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一直都對妳很感興趣。」尤其在她成了藤堂望那小子包養的女人之後,他更想狠狠地佔有她,凌虐她,看看藤堂望那小子會有什麼反應。
相澤玫瑰反射動作地一推,藤堂宗介手上酒杯內的酒濺了出來,弄髒了他身上的衣服。
「大少爺,請你不要這樣子……」她想要逃開,卻被另外兩名男子抓住。
「我想要妳是看得起妳。」他的手輕撫著她粉女敕細致的頰,慢慢地向下移至領口。
「不要!你放開我--」她大叫。
「啪!」藤堂宗介反手給了她一巴掌,「少給我裝貞潔了!」
「放開我,救命啊!」她大聲求救,奮力地掙扎。
藤堂宗介獰笑地欣賞她恐懼慌亂的模樣,「這也別有一番樂趣呢!」他的雙手罩上她胸前的渾圓,隔著衣服重重地、近乎殘暴地揉捏著。
相澤玫瑰又羞辱又憤恨,卻又無力反抗,血絲從被咬破的嘴唇淌了下來。
他騰出一只手從她的裙底探進,沿著她的大腿向上侵略。
「砰啪!」包廂的門猛地被粗魯地踹開來。
藤堂望猶如天神般地出現,一看清包廂內的情景,胸腔內翻騰的怒氣頓時變成炙人的熊熊烈焰。
「該死!」他狂怒地開了兩槍,抓住相澤玫瑰的兩名男子,完全來不及反應便倒下了。
藤堂宗介舉起雙手,「你要殺了我嗎?我父親可是對你有養育之恩的義父,殺了我你要怎麼對他交代?」
終于重獲自由的相澤玫瑰,跌跌撞撞地從藤堂宗介身邊逃開,躲到藤堂望的身後去。
藤堂望緊緊握住手中的槍,好半晌才重重地放下,額邊隱隱有青筋跳動。
「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到別人身上,她是無辜的。」
藤堂宗介攤攤手,「誰叫她是……」
得到消息隨後趕來的柳原拓還是慢了一步,他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兩個人,又瞥向相澤玫瑰。女人果然是禍水。
「大少爺、望少爺,你們先走吧,這里交給我來處理。」方才那兩聲槍響肯定會很快地引來警察,此地不宜久留。
藤堂望接納他的意見,摟著相澤玫瑰離開酒店。
相澤玫瑰緊緊地偎在他的身邊,不停顫抖的身體和激動的情緒久久無法平靜下來。
「沒事了。」
她一直很努力地扮演好藤堂望的女人這個角色,待在他的身邊,任何事都有人打點得好好的,應有盡有,什麼也不缺,他每個月還會給她一筆零用錢,讓她去買想買的東西,但是她不要錢、不要華衣錦食,更不要珠寶鑽石。
她沒有忘記自己不惜出賣身體來當藤堂望的女人的目的,她只想盡快竊取到黑焰集團的機密資料,快一點遠離這一團混亂,她很害怕……害怕再繼續待在他的身邊,她會變得愈來愈不像自己。
藤堂望不會對她說什麼好听的話,不會甜言蜜語,但是他卻總會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時候出現,拯救她。
她憤恨的心有一個角落慢慢地柔軟塌陷,心底開始涌出一股陌生的情潮……
深夜,相澤玫瑰側身躺在床上,差點被強暴的恐懼感深植在她的心里,讓她輾轉反側,久久無法成眠。
藤堂望靜靜地睇凝著她緊繃的背影許久。她打算硬ㄍㄧㄥ到什麼時候?他終究還是探手將她摟進懷里。
他不會是想要……相澤玫瑰的身體微微一僵。
「我……」她沒有辦法。
「別擔心,今晚我什麼都不做,妳安心的睡吧。」他摟著她的腰,下巴抵在她的頭頂。
她的身體僵硬了好半晌,確定他沒有其他的意圖之後才慢慢地放松下來。
「往後我會盡量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生,不過,妳自己也要提高警覺,別讓宗介和光希有機可乘。」他已經點明了,她應該懂得對他們多一點防備。
他的關切讓她心中一暖,「我知道了。」莫名地,他的體溫就是能撫平她的不安和恐懼,給她溫暖和力量。
不應該是這樣的。她知道自己不能習慣依賴藤堂望,但是……今晚就讓她縱容一下自己,暫時撇開心中所有的恩恩怨怨,在他的羽翼下棲息。明天再去面對那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仇恨。
相澤玫瑰在藤堂望溫暖的懷抱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窩好。她和他在上有著極親密的關系,兩人的心卻從不曾如此靠近過,不過也僅此一次,不會再有下一次了。
淡淡的愁緒在她的心間蔓延開來,有點酸澀、有點苦……
從藤堂望為了保護藤堂會長被敵人暗算,受到重傷被送回來,他已經昏迷兩天了,始終是高燒不斷,還未月兌離險境……
期間,藤堂家的人陸陸續續都來看過他,其中尤以藤堂宗介最為殷勤,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他們兩兄弟的感情一定很深厚,不過相澤玫瑰知道藤堂宗介其實是在伺機而動,準備趁藤堂望受重傷、毫無自衛能力的時候將他鏟除。
所以,她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照顧他。
她應該置身事外的,任由他們藤堂家的人去自相殘殺,但是……相澤玫瑰望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若紙的藤堂望,她的心隱隱作痛,她沒有辦法不管他的死活。
雖然不願意承認,但是自她混入黑焰集團開始,一直都是藤堂望在保護她的安危卻是不爭的事實,現在該她回報他了。
她不想虧欠他任何人情,那會動搖她要為大哥報仇的意志。
「水,水……」藤堂望發出模糊的囈語。
相澤玫瑰立即去倒了杯水趨近床沿,以沾濕的棉花棒潤了潤他干燥的唇瓣。
她輕喚他的名字,「望、望。」
藤堂望睜開眼瞪著面前的相澤玫瑰,茫然失焦的眼神彷佛沒有看見她,卻又像穿透了她落在遙遠不知名的地方,口中喃喃地道︰「玫瑰、玫瑰……小心……」他是在地獄嗎?
「我在這里。」她回應。
玫瑰?她的聲音穿透了層層迷霧抵達他的腦中樞,讓他的意識短暫地清明了起來,但是一片渾沌的腦袋完全無法運作。
「玫瑰,玫瑰……」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。
相澤玫瑰握住他的手,另一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,仍舊是燙得嚇人。
「我就在這里。」她轉頭揚聲叫喚房外的人,「須賀,去把醫生找來。」
「我馬上去。」門外的人領命而去。
藤堂望氣息濁重地道︰「玫瑰,小心!」他的思緒雜亂無章,難以餃接。
「小心什麼?」他的聲音听起來非常虛弱,一點元氣也沒有,她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。
「藤堂宗介和光希,他們不會放過--」他的意識又開始模糊渙散,話講到一半停頓了好半晌,才又接下去,「我……死了之後,妳愈快離開……黑焰集團愈好,拓會幫……」話聲未落,藤堂望已經再次被黑暗吞噬掉。
死?相澤玫瑰一震。「不會的!」她急急地駁斥他的話。
「玫瑰小姐,請妳讓開一下。」醫生來了。
相澤玫瑰退到一旁,看著醫生仔細地替藤堂望檢查、打針,又替他身上的傷口換藥。「醫生,他的情形如何?」
「望少爺的體溫已經慢慢在降低了,等完全退燒之後就沒問題了。」
听了醫生的回答,她就稍稍安心了點,只是藤堂望方才說的話仍舊深深地震懾住她,在她的心海里掀起巨大的波瀾--
為什麼他連受了重傷、意識不清楚的時候,都還惦記著她的安危?
她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來對他?
為什麼他不是像藤堂宗介那樣的人?那麼她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付他和黑焰集團,而不會如此痛苦、難以抉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