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哇--」宙斯微微一側身,堪堪閃過那把朝自己刺過來的叉子。「荷米斯,你想謀殺我好篡位嗎?」雖然那把叉子要不了他的命,但要是被刺中了,肯定會痛上好些天。
荷米斯尷尬地縮回手和直指著宙斯的叉子,「抱歉抱歉,我剛剛在想釣魚的事想得太入神了。」
宙斯啐了聲,「拜托你,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。」
波賽頓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恩恩怨怨,徑自優雅地喝著濃湯,「麻煩把胡椒鹽罐遞給我,謝謝。」
阿波羅順手拿了胡椒鹽罐遞過去。「小淨,等等用完餐之後,我們就要離開這里了。」
離開這里!這麼快?「我還沒準備好……」她怕自己沒有辦法融入新生活,會露出馬腳讓他們的努力功虧一簣。
宙斯將香檳放下,趁機握住她的手,「淨,妳不用擔心,我會在一旁協助、照應妳,不會有問題的。」
「謝謝。」她輕輕地抽回手。
她原本以為自己終究會落入黑焰集團的人手里,難逃一死,她也早就有心理準備了,沒想到日本政府情治單位會為她找來神通廣大的眾神國度,讓她黯然無光的未來透進一道希望的曙光。
飯後,他們立即兵分兩路離開現在住的地方。
御影淨坐在車子後座,頻頻回頭看另一輛往相反方向疾駛而去的車子。
「他們……」她才剛要開口,就听聞後面傳來一聲爆炸的巨響。
「轟!」
熊熊烈焰瞬間沖得半天高,整棟房子霎時陷入一片火海之中。
同個時間還有許多人開槍掃射的聲音「砰、砰、砰……」不絕于耳,讓人听了膽戰心驚。
「嚇!怎麼會、怎麼會……」她吶吶地說不出話來。要是他們再晚個五分鐘離開,後果肯定不堪設想。
Mars探頭看了眼,吹了聲響亮的口哨,「連炸彈都用上了,再加上這麼強大的火力攻擊,他們下手可真狠哪!」
御影淨的臉色頓時一白。
宙斯察覺她的臉色有異,安慰道︰「別擔心,有我們在,絕對不會讓妳受到傷害的。」
他們下手可真狠哪!Mars的話不停地在耳畔回蕩,她緊抿著唇不發一語,沉悶的胸口像壓了塊巨石,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這樣的殲滅行動、這樣的火力,是不是意味著藤堂望恨透了她的背叛,打算趕盡殺絕?她偷取了黑焰集團的機密資料交給日本警方,讓他們一舉破擭了黑焰集團兩大宗軍火走私交易,有十多名黑焰集團的成員喪命,將近百人受傷被捕,他是應該恨她入骨……御影淨的臉色益發蒼白,胸口的疼痛一波強過一波。
Mars鄙夷地投去一瞥,「女人就是女人。」膽小又無濟于事。
開車的阿波羅基于道義,給她一點良心的建議,「小淨,基本上我們都會盡全力保護妳的安全,不過一旦有意外狀況發生的時候,妳最好躲到Mars的身後。」
宙斯一臉受到污辱的表情,「阿波羅,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
「哪有什麼意思?」他笑笑地裝傻,「你想太多了。」
原本支著頰欣賞窗外風景的波賽頓調回視線,懶洋洋地撩撥著,「阿波羅的意思是,Mars比你牢靠多了。」
宙斯不服氣地嚷嚷,「太瞧不起人了吧。」
阿波羅不慌不忙地撇清關系,「我什麼都沒說。」
波賽頓似笑非笑地激他,「要是你不服氣,大可以和Mars一較高下啊。」屆時,他們就有好戲可看了。
「來--」宙斯及時住口。嚇!他差點就中了波賽頓的計。「那怎麼行!我們此刻正在執行任務,口徑應該一致向外,而不是自己人窩里反,對吧!」
「你說是就是了。」他的企圖被識破啦!波賽頓笑笑地聳聳肩,就此打住。
如果不是她剛剛才親眼目睹房子被炸毀、子彈滿天飛,她會以為此刻他們一行五人是要出去度假,而不是躲避追殺。雖然宙斯花心還帶點輕浮,Mars暴躁沒有耐性,波賽頓懶洋洋地缺乏干勁,阿波羅太過年輕,但是沒有理由的,她就是相信他們有那個能耐可以確保她安然無恙。
一直以來,孤立無援的自己就只能戰戰兢兢地走每一步,因為一個不小心或疏忽都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,這種有人可以依賴,依靠的感覺,從大哥死後就不曾再有過,這種感覺會讓人軟弱無助,她別無選擇,必須強迫自己堅強獨立、冷漠無情,都只為了要替大哥報仇。
雖然她和藤堂望在身體上有著非常親密的關系,但是兩人的立場是敵對的,就算靠得再近,感覺仍舊很疏遠,他……不是她可以依靠的人……她的心又隱隱作痛了起來。
她知道藤堂望身邊很多人都反對他把她留下來,但是他卻不顧其他人的反對,堅持將她留在身邊,她就這樣成了他的女人,也順利地進入黑焰集團--
某夜,相澤玫瑰被兩名男子騙出去,強制帶往一家酒店的包廂里,藤堂宗介就坐在里面,身旁有兩名衣著火辣的年輕女孩在為他倒酒。
「大少爺,玫瑰小姐來了。」男子稟報。
「大少爺,我敬你。」又嗲又柔的聲音比酒更醉人。
「好、好。」藤堂宗介爽快地干了那一杯酒,放下杯子。「妳們都出去吧。」
女孩不依地跺了跺腳,「大少爺……」
「出去。」女人不能寵,一寵就會無法無天。
兩名女孩一見苗頭不對,立即識相地走人,免得惹惱了藤堂宗介,到時候吃不完兜著走。
門一開的時候,她有股沖動想拔腿往外逃,但身後杵了兩名人高馬大的男子,她可能跑沒幾步就會被揪回來了,所以她終究只是想想,沒有采取實際的行動。
包廂的門又關上。
她的心也悄悄地往下沉,卻仍舊強作鎮定地開口問︰「大少爺,你為什麼要叫他們把我騙到這里來?」
藤堂宗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,「妳倒是挺關心藤堂望那小子的嘛,一听說他受傷了,就這麼心急如焚地趕過來。」
相澤玫瑰沒有回答,心中也因為他的話受到不小的沖擊。為什麼自己一听到藤堂望受傷的消息就這麼擔心?
「當初我出錢要妳好好服侍藤堂望那小子,好讓他答應我的要求,結果妳卻成了他的女人,把我的事擺在一旁不管,這樣子好像說不太過去吧。」藤堂宗介的聲音一冷。
相澤玫瑰的心一緊,他的眼神讓她的背脊竄起一股寒意,「那一筆錢他早已經還給你了。」他們什麼也不欠他。
「那一筆錢我還不放在眼里,我要的是藤堂望那小子的一句話。」
「大少爺,很抱歉,這件事我恐怕無能為力。」她不認為藤堂望會听她的話。
「這件事我會另外再想辦法。」藤堂宗介忽然一笑,「不過因為我的緣故,讓妳從俱樂部的坐台小姐變成藤堂望那小子的女人,妳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?」
她連忙深深一鞠躬,「謝謝大少爺。」
「就這樣?」他揚起眉,眼中閃爍著不認同的光芒。
「大少爺,我不懂你的意思……」她裝傻,身體卻開始冰冷。
藤堂宗介拍拍身旁的沙發,「過來坐下。」
她努力地撐起臉上的笑容,「謝謝大少爺,我站著說話就好--放開我,你想要做什麼?」話聲未落,旁邊的男子已經伸手把她拉到藤堂宗介的身旁,將她推坐在沙發上。
「來吧,陪我喝酒。」
另一名男子立即上前斟酒。
藤堂宗介將一杯酒遞給她,另一手隨即撫上她的大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