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澤玫瑰只覺得一陣暈眩,快要喘不過氣來了。
終于她的嘴巴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了,正要為缺氧的肺葉補充氧氣之際,她的耳垂和頸項立即遭受到另一波襲擊,彷佛有股微量的電流貫穿了她,一陣酥麻的感覺頓時迸射開來,雙腿一軟幾乎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,體內有股陌生的情潮翻騰不已。
藤堂望溫熱的氣息逐漸往下移,他的唇滑至她的酥胸上緣烙下屬于他的印記。
「唔……」她忍不住輕吟了聲,嬌軀一陣輕顫。
他的唇連一秒鐘也舍不得離開,一邊親吻著她的胸口,一邊探手拉下她的胸衣肩帶。
「不……」她無助地仰起頭,使不上力氣的雙手,不知道是該推開那顆埋首她胸前為所欲為的頭顱,還是抱緊他?
藤堂望先讓她躺在榻榻米上,褪去身上的睡袍才覆上她的嬌軀……她就這樣成為他的女人……
翌日一早,柳原拓立即被找來藤堂望的房間。
「望少爺,這麼早有什麼事嗎?」有急事要辦嗎?
「我要你在銀行一開門營業的時候,就匯一千萬到大少爺的戶頭里。」藤堂望吩咐。
匯一千萬給大少爺?「為什麼?」他記得望少爺從來都不曾和大少爺有過金錢上的往來或者交易,為什麼要……咦?望少爺的房間里有另一個細微的呼吸聲!柳原拓好奇地探頭望向里面的榻榻米。
藤堂望跨了一步擋住他的視線。
「你在看什麼?」仍在沉睡中的玫瑰果著身,雖然有棉被掩去了大部分養眼的春光,但是他仍舊不想讓拓看見她在棉被外的肌膚。
耶?不尋常喔!望少爺的房間里不但有人留下來過夜,而且他竟還破天荒地表現出佔有欲……柳原拓更想弄清楚里面的那個人是何方神聖了。
「里面是哪家的小姐?」
「你也管太多了吧。」他冷哼。
柳原拓不以為意,「我有責任確認每個接近您的女人是不是安全,是不是具有危險性。」他故意加大音量。
「好了,閉上你的嘴。」藤堂望低斥,不想他把熟睡中的相澤玫瑰吵醒。
柳原拓從善如流地壓低聲音,故意問︰「那我是不是可以進去看看里面的人是哪家的小姐?」
「你還想看?」他挑起眉。
說歸說,要真的看了,望少爺肯定會跟他沒完沒了。
「其實也不是非要看不可,我好歹也算是個正人君子,只要知道里面那位小姐的身分,確定她不具有危險性就好了。」
藤堂望反問了一句,「你就這麼確定里面的人是位小姐?」
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?望著他一本正經的臉色,柳原拓一臉錯愕。難道說,此刻在里面睡覺的人是--男的?
「那怎麼行!」他打算往里面硬闖。
藤堂望攔下他,「你要做什麼?」
「我要去把那個該死的家伙揪出來痛宰一頓!」這人好大的膽子,竟然敢誘拐黑焰集團的望少爺走上不歸路。
他只得說實話,免得拓真的沖進去揍人,「她是女的。」
「真的是女人?」柳原拓的動作一頓,認真地問。
「當然是女人了,你覺得我有同性戀的傾向嗎?」藤堂望放開他。
「當然沒有啦。」柳原拓呵呵一笑,「里面的小姐是哪家的小姐?又是怎麼來的?」
「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,她就已經在我的房間里了。」
「怎麼會?」柳原拓的神情一凜。是最近戒備太松散了嗎?
會長的住所不論何時都是戒備森嚴,一般人是沒有辦法進來的,更遑論是進到望少爺位于宅邸後方的房間了,如果不是戒備上出了問題,那麼就是內神通外鬼。
方才望少爺要他在銀行一開門營業,就匯一千萬到大少爺的戶頭里……
「是大少爺。」他篤定地道。
藤堂望沒有否認,「他出錢找了個女人來陪我過夜。」
「那是因為大少爺希望您能夠讓他的『貨物』通行。」大少爺會想要討好望少爺他一點都不意外,但讓他感到吃驚的是,望少爺竟然會真的留下那個女人陪他過夜,所以望少爺才要匯一千萬還給大少爺,是不想虧欠他人情。
不過,重點是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魅力?他心中隱約有個譜,但是尚未證實。
「嗯。」
「里面的小姐是誰?我應該也認識,對吧!」望少爺一向不是容易「沖動」的人,更不會隨便和送上門來的女人發生關系……這就表示那個女人對望少爺來說,是特別,是與眾不同的。
他並不打算隱瞞,「是玫瑰。」
「聶淨!」柳原拓月兌口道。
藤堂望轉頭看了下,確定她還在睡,才開口,「不要再提起那個名字,她是相澤玫瑰。」關于他們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一事,毋需讓她知道。
「我會記住。」柳原拓若有所思地打量他,「那您打算如何處置她?」
他理所當然地回答,「她是我的女人,當然是留在我身邊了。」
雖然早有心理準備,但是親耳听到,還是不免感到愕然,「你是認真的?」
「不用尊稱啦?」藤堂望戲謔地挑起一道濃眉。十多年前他就已經跟拓說過無數次,要他不必跟著其他人稱呼他為望少爺,更別必恭必敬地用「您」來尊稱他,听起來怪別扭的,偏偏拓不但不改口,還樂此不疲呢!
他現在沒有時間管那個了,「你真的要把她留在身邊?」
藤堂望沒有半點猶豫,「沒錯。」他可不會再讓她回俱樂部去過那種送往迎來的日子。
「我反對。」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反對八成沒有用,他還是要表達他的意見。
「我已經決定了。」藤堂望淡然地指出。
「她一心想要為她死去的大哥報仇,而且她已經知道你的身分了,把她留下來無疑是擺了顆不定時炸彈在身邊,太危險了!」將來一定會有麻煩的。
他的嘴角輕揚,無所謂地道︰「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,有什麼好怕的?」
柳原拓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,「雖然女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柔弱無害的模樣,一點危險性也沒有,可是被激怒的女人絕對比男人還要可怕好幾倍……」里面的聶淨就是一例,她因為失去相依為命的兄長而憤恨黑焰集團,為了潛入黑焰集團,她不借用身體來當籌碼,誰也料不準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。
他沒讓他繼續說下去,「時間快到了,快去辦事吧。」
柳原拓只得作罷,「是。」往後他得更加小心注意才行了。
「還有一件事,」藤堂望定了幾步,「和聶衡有關的事都不要再提起,也別讓她知道。」
他還能說什麼呢?柳原拓無奈地嘆了口氣,「遵命,望少爺。」
御影淨望著面前桌上太過豐盛的午餐,有點傻眼了,
他們現在可是在躲避黑焰集團的追緝耶,這樣的餐點會不會太講究、太享受了些?還搭配了一瓶八七年份的紅酒。
宙斯殷勤地拉開身旁的椅子,「請坐,妳想喝點什麼?紅酒還是香檳?」
「呃、香檳,謝謝。」她在他的身邊落了坐,不自覺地多瞄了Venus幾眼。這樣和「自己」共同生活、一起用餐的感覺真的很詭異。
丙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。Venus不以為然地橫了宙斯一眼。原來他要把身旁的位子留給小淨啊,所以剛剛都不準別人坐。
荷米斯托著下顎,有一口、沒一口地咀嚼著嘴里的牛排,握著叉子的手忽然往旁邊一揮。他要記住這種手感,下一次一定可以把大魚釣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