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那一幕令她的心好痛,她討厭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親近也無法忍受,但是,卻又無能為力,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。所以,她只好來個眼不見為淨,但是,她的心卻靜不下來。
她從沒想過他的冷漠態度會讓自己如此耿耿于懷、如此難受,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,更是刺痛了她的眼楮。
她懷念他的溫柔、他的體貼、他的痴心、他給的溫暖,更想念度蜜月時的相依相偎和甜蜜。她赫然發現了一個令自己相當震撼的事實——她愛上了燎。
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已愛上了燎,多麼諷刺的事實啊!
在她盡力將他摒除于心房之外,將他自身邊推開之後,才厘清自己的感情,是不是太遲了!?
她不想失去他時,而他卻恨她。
恨,多麼冷酷無情的字眼。他曾經是那麼的愛她,愛得深切、愛得無怨無悔、愛得不求回報,而她卻傷害了他。
取下右手中指上的鑽銀戒,拿到眼前看看,透過泛濫的淚水,她又看到了銀戒上的那一小行字——
傍吾愛狼,燎。
「叩叩。」敲門聲突兀地響起。
「誰啊?」她趕緊抬手拭去淚水。
「是我。」弓箭的聲音響起。
她緩了緩情緒,「請進。」
杯箭提了個便當推門而入,「怎還不下班?」他看得出她的眼眶還微微泛紅。
「有些事還沒做完。」火狼眨了眨眼楮,硬是將淚意給逼了回去。
杯箭並未點破,「工作認真固然值得稱許,但是,成了工作狂可不好。」
「不會的。」她笑得有些勉強。
杯箭晃了晃手中的便當,「你一定還沒吃晚餐,對吧!?我特地替你買了點熱食。」
「謝謝!」雖然她一點胃口也沒有,為了不辜負他的好意,她收下了。
對于她和燎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雖然他也很想知道,不過,他卻沒有提起一字半句,「吃完飯就下班,工作明天再做。」
「嗯!」她答應。
「我留下來等你好了。」他想丁想。
「不必了,你先回去吧!我保證吃完飯、把東西收拾好就回去。」她仍舊站在窗戶邊。
「好吧!那你自己小心些。」弓箭叮嚀著。
「我會的。」她點頭。
杯箭離去後,辦公室又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火狼攤開緊握成拳的左手,掌心赫然出現那個宿燎留下沒有帶走的銀戒。
她又將銀戒戴回右手的中指上,心想著,燎他此刻在做什麼?又和哪一個女人在一起?
哎——為什人總在失去後,才會懂得珍惜。
第九章
宿燎向火疆請了長假飛回台灣。
下了飛機,他立即搭車返家。
才剛跨進家門,宿揚一見到他,往他身後找尋了一番,劈頭便問:「狼呢?」
放下行李,宿燎輕描淡寫地道:「老爸,我們……離婚了。」
離婚!?宿揚無法相信此刻耳朵所听見的,「你說……你說什麼?」
他又再次道:「我和狼離婚了。」
宿揚呆征了好一會兒,才回過神來,「怎麼一回事?你們結婚也才不過短短約五個月而已,怎麼……怎麼就離婚了!?」他仍是難以相信。
不久前,他還滿懷希望地盤算著,大概再過不久他就有孫子可以抱了,怎麼一轉眼事情就全都變了樣、出了軌呢?
「現在的年輕人對待婚姻的態度太過于草率了,動不動就離婚。」宿揚有感而發。「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?你倒是說清楚啊!」
他可以看得出來阿燎消瘦了不少。
宿燎一點也不想再提了,卻不能不回答父親的問題,「狼並不愛我。」
「你們吵架了?」他問。
宿燎沒有否認。
「其實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,沒有必要鬧到離婚吧!?」宿揚又說。
「老爸,我累了,有什麼事改天再說,好嗎?」宿燎神情疲憊地道。
「好吧!我們改夭再說。」看著他疲憊不堪的神情,宿揚決定通融一次。
提起行李,宿燎踩著沉重的步伐回了他睽違多年的房間。
房內的擺設全都沒有改變,放下行李,他將自己拋進了床鋪之中,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。
狼,她會回紐約吧!畢竟他已經不在了。
就這麼只想起了她的名字,他的心便隱隱作痛。也許就像栩所說的,這一輩子他永遠也忘不了狼,是啊!忘不了。
不論他再如何偽裝,依然掩飾不了他對她的愛。即使在她那樣對他之後,他仍舊無法真正地恨她。
使勁地甩了甩頭,企圖就此將火狼的一切統統甩出腦外。他回台灣就是為了要將她忘記,不該再想了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,宿燎為了徹底的達成預定的目標——忘記火狼,所以,他經常和在PUB認識的女人出去約會,然後帶著渾身香味回家。
這晚,他又一如往昔的在凌晨一點帶著刺鼻的香水味踏人家門。
「阿燎,你這些天究竟在做些什麼?」宿揚板著臉詢問。
對于阿燎的自我放逐,他完全看在眼底,更是既生氣又心疼。
「我?」宿燎把眉毛挑得老高,漫不經心地走去替自己倒了一杯茶,「我在努力為老爸你找媳婦啊!」他喝了口茶,在沙發上落了坐。
「你是認真的?」
「看不出來嗎?」他攤開雙手。「我真的很努力哦!」只是沒有任何女人能引起他的興趣。
狼的一舉手一投足、一顰一笑仍舊佔據了他的腦海,他總是不自覺地拿身邊的女人和狼比較,然後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。
他討厭如此不掙氣的自己,卻無法否認自己只要狼的事實,其它的女人于他都不具任何意義。他付出的真心已經收不回來了,所以,他已無力再愛其它人了。
宿燎探手自口袋中取出一張照片遞到父親的眼前。「看看吧!」
宿揚莫名其妙地接過照片一看,照片上是個姿色平平卻濃妝艷抹的女子,看起來實在是不怎麼順眼,「這個是?」他並不會以貌取人,但是,他並不欣賞濃妝艷抹的女人。
「她的資料就在照片的反面。」老實說,宿燎也不記得她姓啥名誰。
宿揚將照片一翻——
李美莉
六十三年二一月五日生
身高一百七十公分
體重五十公斤
職業銀行職員
未婚電話二九三0一二一一「我知道的也就那麼多而已。」宿燎接收到父親投射過來的視線。
「她是什麼人?」宿揚不明所以地問,心納悶著,阿燎究竟是想要做什麼?
「名字在照片後面。」不是才剛看過,怎麼又來問他呢?
「為什麼讓我看這位小姐的照片,有什麼用意?」阿燎的舉止有點古怪。
「我打算娶她。」他的口氣就像在閑聊,而不是在談論婚姻大事。
「什麼!?」宿揚月兌口呼。
面對父親的詫,他仍舊是那一派的無所謂,「我說我打算娶她。」
「你在開玩笑!?」宿揚直直地瞪著他,他恐怕連照片上的女人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,而此刻他卻說他打算娶她為妻。
「很恨認真。」交疊起修長的雙腿,宿燎的口氣始終平淡如一,沒有絲毫的起伏。
「原因呢?」宿揚要知道理由。
「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,我要結婚有什麼好奇怪的嗎?」宿燎問得理直氣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