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一轉眼的時間,谷幽已經月兌掉身上的外套了,不過,她仍是覺得很熱,而且,心底開始凝聚一股莫名的渴望。
「火敵,我生病了嗎?」她很困惑,雖然感覺有些奇怪,但是並沒有難受的感覺,他的手冰冰涼涼的,撫著她的額頭時感覺很舒服。
「沒有。」該死的夕!他在心中不知低咒過多少次,他壓根兒沒想到她會把那一劑藥用在阿幽身上。
這根本是考驗他嘛!他又該怎麼跟阿幽說明呢?
她開始解開身上襯衫的扣子,才解到第二顆便被火敵阻止了。
「阿幽,听我說。」他緊抓住她的手,沒有空去欣賞她襯衫下的無邊春光,就怕一發不可收拾。
「可是,我真的好熱。」谷幽沒有失去理智,只是無法平息體內的騷動。
比幽仍是不放手。
「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?」他在壓抑。
她點了點頭。
顯然此刻他是惟一思路清晰的人,一旦他也被沖昏了頭,肯定會是天雷勾動地火,一發不可收拾。
火敵僵著身體拉開腰際的手,那一雙手隨即轉移陣地至他的胸膛上。
「不要做出你待會兒後悔的事。」他沉浸在水深火熱之中。
他感受到她柔若無骨的手隔著衣服在他的胸膛上游移,此舉不啻是在熊熊的欲火上淋油,更是助長了火勢。
抓住比幽的手,他轉過身去面對她,「我知道你現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……」其余的話消失在她的紅唇里。
吻了好一會兒,他才猛然驚覺,我在做什麼啊!火敵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,「見鬼了。」
得到自由的雙手轉戰至火敵胸前的鈕扣上,第一顆、第二顆、第三顆……她想要感覺他。
「你……」他低頭探進一雙清澈明亮的烏眸之中,突地明白了一切。
他彎腰將她抱起,走向床。
***
比幽將臉埋進被子里,有點不好意思看向火敵,畢竟他們才分享過親密關系,她也沒料到自己竟能那般熱情,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。
掀開被子,他將她移進懷中,讓她枕著他的手臂。
她羞窘地紅著臉。
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,「沒有必要覺得不好意思,這是正常的。」
她仍沒有抬起頭來。
「或者你後悔了?」
「才沒有。」谷幽突地抬起頭,映入眼中的是他那魅惑人心的俊顏,她的心跳快了好幾拍。
撐起身體,火敵溫和卻堅定地道︰「如果你有孩子,我們就結婚。」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失控,她是第一個。
他其實可以先做好防範措施的,但是,他不想,一想到他的孩子將會在阿幽的體內孕育,他便相當愉悅。
「要是沒有孩子呢?」他的話听起來有點像他是為了孩子才願意娶她。
火敵笑笑,「即便沒有孩子,只要你一滿二十歲,我都會把你擄進結婚禮堂。」
「真霸道。」她的抗議並不是頂認真的,「我就非得嫁給你不可嗎?」
他聞言傾身貼近她,「不然,你想要嫁給誰啊?」這一輩子她只能和他在一起。
比幽往後挪了挪,「呃,你……你不要靠得這麼近啦!」她的臉又不受控制的紅了。
火敵直直地瞅著她猛瞧,唇畔勾勒出邪邪的笑,「忘了嗎?我們剛剛靠得更近,記得嗎?」
紅潮蔓延至耳根,她窘迫地嗔道︰「你不要說了。」她的臉快要燒起來了。
他仿佛逗她逗出興趣來了,側過肩膀讓她瞧見他肩上的齒痕,「這還是你留下的。」
「我?」谷幽杏眼圓瞪著他肩上的齒痕,忘了害羞和臉紅。
「不然,還有別人嗎?」他總不會自己咬自己吧?
看來被夕說中了,他是找了個狂野的伴了,而且,這個伴還是他未來的老婆。
「痛嗎?」她小心翼翼地撫過那個齒痕,可是,為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?
「我還可以忍受啦!」他其實並不以為意,只是覺得她羞窘的模樣相當可愛。
「可是……」她很難相信自己會狂野至此。
火敵的黑眸染上笑意,「或者你想比對一下齒痕是否相符?」
「不必了,不必了,」她迭聲地拒絕,「我相信,我相信就是了,」谷幽臉上的紅潮始終沒有退去的時候,「對不起。」她為咬了他的事道歉。
他突地心血來潮,「你覺得對不起我?」
「嗯!」她點頭。
「好,那你不要動。」他傾過身去。
她嚇了一跳,「你要做什麼?」該不會……他也要回咬一口吧!
「別動啊!」
好吧!就算他要咬她一口也只有認了,她閉上眼楮,準備承受痛楚。
不過,預期的痛楚並沒有降臨,反倒是火敵的唇貼上她的頸項,吸吮了起來。
好癢!她忍不住縮了一下。
好半晌,他才退了開去,滿意地審視他在谷幽身上留下的杰作——吻痕。
「這樣就算扯平了。」他撥了撥額前過長的劉海,唇角浮起笑意。
「你……」她撫著脖子看他。
他挑了挑眉,「嗯?」
打開床頭櫃子里找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,赫然瞧見脖子上相當引人注目的紅色吻痕,她忍不住叫了一聲,「啊……」
「不好看啊?」火敵裝傻。
「別人會看見的,那多不好意思啊!」人家都會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的。「我倒寧願你也咬我一口好了。」
就是要讓別人看見,讓每個人都知道她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。「我怎麼舍得咬你呢!」
比幽開始動腦筋,思索能夠把頸上吻痕遮住的方法,想來想去就只有穿上高領衣服了。
「想什麼?」這麼專心,除了他,他不許她想其他的事想得太過專心。
「你,」她側過頭看他,覺得他的模樣俊美無疇,而且性感無比,「你不要亂動。」
什麼嘛!害他空歡喜一場。
「千萬不要亂動哦!」她不放心地再一次慎重萬分地叮嚀。
「做什麼?」他干嘛不能動啊?
「我要畫下你現在的樣子,不能亂動哦!」谷幽溜下床去將衣服穿戴整齊。
「不要吧?」對于上次當模特兒的經驗,直到現在火敵仍記憶猶新,而且余悸猶存。
她不接受他的意見,逕自道︰「我馬上回來,不可以動哦!」
他只好認命地不動等她復返,把她帶來法國的家當——畫具全搬了過來。
「阿幽,改天再畫吧!」
她很快地架好畫架,放上一張新的畫紙,「你答應要當我的模特兒的,現在後悔?好吧!」
火敵松了一口氣。
「那我去找別人好了。」谷幽將剛放在畫架上的畫紙取了下來。
「找誰?」
「農夫大哥的身材也不錯,說不定他會願意當我的模特兒。」她故意道。
「不許去。」他失控地吼道。
「太過分了,你自己食言不肯當我的模特兒,也不準我去找別人,你沒有權利……」她邊收拾東西邊說,還偷偷瞟了他一眼。
他沒別的選擇了,「畫吧。」
「什麼?」谷幽收拾東西的動作停頓。
「開始畫吧!」誰教他什麼人不愛,偏要愛上一個畫家呢?可以預見的是,接下來肯定又是一場痛苦的煎熬,不過,他只能忍受了。
「叩、叩!」敲門聲突兀地響起。
這時候誰會來打擾他們?火敵抿著唇不打算理會門外的人,而她則畫得太入迷沒听見。
「叩、叩!」聲音再度響起。
這一次谷幽听見,揚起聲音回道︰「請進。」
「別……」他根本來不及阻止。
隨著她的一聲「請進」,門立即被打開,走進一個頎長的身形,是火夕。
她踱了進來,瞟了一眼專心作畫的谷幽,隨即將視線調到床上的火敵身上看,瞧了好一會兒,她還是沒打算開口,臉上掛著玩味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