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軍還敢對阿幽糾纏不清!他真該剁了衛軍丟到太平洋喂魚去。「而你現在才說?」她曾答應不再在他面前提起衛軍,而這會兒……
「我想了很久。」
「想衛軍!」火敵忍不住低吼。
「不是,是他拜托我的事情,希望你能高抬貴手給王氏一條生路。」此舉並非是為了衛軍,而是王氏集團的數百名員工,他們是無辜的。
「我為什麼要?」他問得直接。她為衛軍求情的舉動更令他胸膛中的怒火大熾。
比幽揚起笑,霎時連陽光也遜色許多,她知道火敵生氣的原因,「王氏集團有數百名員工,若是王氏垮台,將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傷害,許多家庭會因此陷入因境,而他們是無辜的,和衛軍沒有關系,況且,王君瑜也已經知道錯了,你就原諒她吧!」
貝起她的下巴,火敵重重地吻住她,帶點懲罰意味,許久才放開她,「你違反約定提起那小子的名字,不許再有下次。」他以拇指輕撫著她如花瓣似的唇。
她眼神迷朦地望著他,感覺仍未自那個吻里回復過來。
凝視她誘人模樣,他又忍不住再次覆上她的唇,這一次溫柔許多。
「你的回答呢?」她差點迷失在他罕見的溫柔里,而忘了正事。
他實在不怎麼願意。
「我說的全是實話。」谷幽認真地表態。
火敵哼了哼。
「那數百名的員工也會感激你的。」她又道。
他才不稀罕他們的感激,不過,既然是阿幽的希望,他自會認真的考慮,「僅此一次。」
「謝謝!」她欣喜地抱住他。
第十章
「夕,你怎麼會在這里?」正自門外進來的頎長身影令火敵一愕。
「我有事找小幽。」她淡道。
「什麼事?」怎麼每一個人都來找阿幽?他的眉毛不悅地挑了老高。
回到法國已經十多天了,他卻始終沒有辦法如願以償和她單獨相處,早上他有堆積如山的公文要過目,晚上她卻被某些不請自來的家伙給霸佔住,一會兒是老爸,一會兒是老媽,一會兒是疆和淚兒,再不然就是卻和舟,而這會兒則是夕……他驀地眼前一亮,看到那一頭耀眼的金發也該知道是誰了——韓役展。
為什麼就是不能讓他和阿幽好好地相處呢?火敵臉色發沉,他好不容易才打發了之前不識趣的家伙們,怎麼夕和役展也來湊熱鬧。
「役展和她還沒見過面呢!」火夕的眼中有一小簇惡作劇的光芒。
「以後多得是時間,沒有必要急在這一時吧!」他冒火地道。
又是來跟他瓜分阿幽的人,他一點也不歡迎,見鬼了,她是他的老婆耶!
比幽自屋內跑了出來,人未到聲先到,「夕來了,是不是?」
「小幽。」火夕微微一笑。
「夕……」她直接撲進火夕的懷中。
「在這里過得好不好?」她隨口問。
問的是什麼話啊?難不成他會欺侮阿幽嗎?火敵氣憤地想。
「很好啊!我還在想你怎麼都沒來看我呢!」谷幽的視線忽地停在一個金發紫眸的帥哥身上,這人眼生得很,是誰啊?
韓役展發覺到她的注視,回以一笑,「你好,第一次見面,我是夕的未婚夫韓役展。」
「呃,你好。」她的視線十分忙碌,不停地在他們兩人之間穿梭,他們是十分速配的一對。
火敵將她自火夕的懷中搶了過來,「我的懷抱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。」而後話鋒一轉,「好了,現在你們人也見到了,話也說了,還有事嗎?」
火夕見狀更是興起,握住比幽的手朝屋內走去,「我們有一些女人的悄悄話要說,男人止步。」
可惡!夕一定是故意的,他恨得牙癢癢的,目光不經意轉到韓役展身上,「幫個忙把夕帶走,別讓她在這兒湊熱鬧。」
「沒那麼容易,夕的個性你又不是不了解。」他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,要是讓敵知道這個陰謀他也軋了一腳,肯定免不了又是一架。
「夕究竟想干什麼?」火敵陰陰地看了他一眼,像是自言自語,又像是問他。
「也許她真的只是有話要和小幽說。」一邊是未來的老婆,一邊是未來的二舅子,衡量了一下,他當然是義無反顧地和未來的老婆同一陣線。
「有什麼話好說?」他奇怪著。
韓役展聳聳肩,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,「那得問夕才知道了。」
「你為什麼不趕快把夕娶過門?」火敵有些惱怒地瞪向他。
他失笑,「那也得夕同意和我步入結婚禮堂才成啊!」
火敵滿臉陰霾,這真的是太荒謬了,他居然得和妹妹爭老婆,像話嗎?
「二少爺,急件。」火狼捧著一份文件而來。
又是急件!火敵不耐地掀了掀濃眉,「我現在沒空。」也沒有心情看,管它是哪門子的急件。
「可是,不能再耽擱了。」她盡責地道。
他旋身大跨步地走向後花園,撇下韓役展和火狼,輕輕一躍便安穩地躺進他的吊床中,晃呀晃地搖來蕩去。
火狼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。
躺在吊床上的他氣悶地瞥了她一眼,「你打算在這里等到什麼時候?」
「當然是二少爺看過這份急件之後。」她語調平平地回答。
無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,他低咒了一聲,伸出手,「拿來。」
她依言將那一份文件遞了上去。
火敵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文件閱畢,掏出筆來在上頭寫了些東西,扔回火狼的手中。
「狼,有必要這麼拼命嗎?」他問。
雖然狼已經盡量表現得若無其事般,不過,他仍是看出她是想以工作忘卻過去。
「我只是盡我的本分而已。」她掩飾得相當完美,不讓人瞧出她心中的痛楚。
「對你自己好一些。」他只能這麼說。
「謝謝二少爺的關心。」
火夕悠閑地踱步而來,「狼,好久不見。」
「四少。」火狼垂下睫毛,生怕以四少的精明會輕易地看穿她的偽裝。
「對了,小幽好像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,你最好過去瞧一……」最後一個瞧字還未說出口,早已經不見火敵的蹤影了。
火夕扯出一記亮眼的笑,這下子有好戲可瞧了。
***
火敵火速的沖進谷幽的房間,壓根兒沒懷疑火夕的話。
咦!房間內一片漆黑,伸手不見五指,「阿幽,怎麼不開燈呢?」
在模索牆上的電燈開關之際,有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自背後環住他。「怎麼了?我听夕說你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。」他找著了開關。
登時,房內的景像都清晰可見。
他將她自背後揪到面前來,仔細地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了一番,「哪里不舒服?」
她的雙頰酡紅,低喃,「好熱。」她覺得有些奇怪,為什麼全身溫度陡地升高,而且愈來愈熱?
很熱?火敵听得一頭霧水,現在室內的溫度約莫攝氏十五度左右,她居然會覺得熱,這太不正常了。
他迅速替她作了簡單的檢查。
比幽的皮膚涌上一陣潮紅,令她的模樣更形嬌艷欲滴,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。
大致上是沒什麼異樣啊,該不會是感染了什麼病毒吧?他蹙眉思索,「你剛剛吃了什麼東西嗎?」
唔!好熱,她側著頭想了一會兒,「沒有,我只喝了一杯水。」她忍不住體內的臊熱,扯了扯身上的衣服。
只喝了一杯水?火敵覺得不對勁,伸手測了測她的體溫,是有些灼熱燙人,可她的樣子看起來又不像是患了病……倒有點像……他的腦海中驀地靈光一閃,這些癥狀活月兌月兌是服下他獨家研發的藥才會出現的反應。
難道是……夕干的好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