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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酷太子 第16頁

作者︰米琪

「可可……」他喚她,她卻沒有回應。

他深切的自責,伸出臂膀將她柔弱的身子橫抱起來,而她驚人的溫度立刻燙進他心里,他滿心不舍又自責,此刻,一直被他所壓抑的真情和關懷,再也無法隱藏!

「可可醒來……」他緊抱著她,頰貼著她的,深怕失去她!他後悔自己選擇了逃避,放任她一個人留在東京,這一切都是他的錯!

可淳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睫,她好像看見了酷野,不!她閉上了眼……這一定是在做夢,上天垂憐她的思念之情,才讓她做了這個好夢。「我……是不是……在做夢啊?」她咕噥地問自己,卻听見一聲低沉的回答——

「不是!」

夢境里會有酷野的聲音嗎?為什麼他的話如此清晰又像是很難過?

可淳很想睜開眼楮看個清楚,偏偏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意志,又往黑暗里掉落。

酷野心痛萬分,緊抱著意識不清的她,往樓下奔去,立刻將她送醫。

清晨,醫院里——

酷野坐在病榻旁,不眠不休地守在可淳身旁,他雙手輕輕握住她毫無生氣的小手,放在唇邊,內心懊悔不已。醫生診斷發現,她嚴重感冒進發肺炎,若再有其他進發癥,那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
酷野不斷自責,盯著她蒼白的臉色,和細瘦手臂上的點滴針管,心疼到了極點;他不敢求她原諒,只想她快點清醒,像初見時那般充滿活力。

他曾經有機會去好好疼惜她,卻在發現自己的感情後選擇逃走,如今後悔莫及。

既然愛上她,卻不敢放手愛,只為他可笑的恐懼,怕有朝一日她會像他深愛的家人一般離他而去,所以一直沒有坦白自己的情感,結果弄得很可能會失去她……

「可可……求你醒來,讓我有彌補的機會。」他低啞地請求,吻著她的指尖,但她始終沒有回應。

可淳的意識逐漸清楚,她一直覺得有人握著她的手,不斷送來溫暖,她睜開眼楮,看見握著她手的人竟是酷野!

她好開心,相思之苦被他帶來的暖流填滿,但她卻說不出話來,只能默默地瞅著他,讓淚浸濕眼睫,滾落到腮邊;他伸手,拭去她的淚,她听見一句不可思議的話從他口中吐露——

「對不起。」

「你……沒有什麼……對不起我啊……」可淳虛弱地搖頭,淚又落到他手指上。

「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!」酷野深切自責地說,想緊緊將她柔弱的身子擁在懷中,給她全心全意的愛及呵疼,對她說明自己的感情。

「你為什麼要走?」她問。

「閉上眼楮,睡一覺。」他瞅著她,無法將實情說出。

可淳搖頭。「我不能睡……萬一……一覺醒來你又不見了……那太可怕了。」

「不會不見,我會守在這里。」酷野承諾。

「你用……什麼……作為保證?」可淳執拗地說。

酷野二話不說,傾身吻她,他的吻溫柔且纏綿,無言地表白心中的愛,令她紅了臉。

隱約地,可淳可以感覺到他對她是在乎的,這個發現令她有說不出的歡喜,她想對他說不必自責,想問他為何會突然回來?

但她真的好累,什麼也說不出口,只有信任他,閉上雙眼,希望這真的不是一場夢。
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夜里,可淳再次醒來。

身子已不再那麼虛弱了,雙眼也恢復了神采,她迫不及待地往身邊的位置看去,但酷野已不在了!

「果然只是一場夢!」失望的淚沖進她的眼中,心不斷緊縮揪疼。她看了看四周,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病房里,是誰那麼好心送她來的呢?

正當她這麼想,驀然听見外頭有人說話——

「尊夫人恢復情況良好,千萬別讓她再受寒了。」

誰是「尊夫人」?

「我會注意的,謝謝。」這個回答的聲音竟是酷野!她沒听錯吧?

可淳支撐起自己,想下床,走出房外,但她腳還沒落地,病房門就開了。

酷野手里拿著藥包,詫異地瞅著她,快步走了進來。「不許下床。」他命令,聲音卻溫柔無比。

可淳睜大了紅紅的雙眼,緊緊盯著他;他看來有些疲憊,下巴上新生的胡髭讓他看起來不修邊幅,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——他真的回來了!

「躺好才乖。」酷野說,放下藥,欲將她的腳抬回床上,她卻在他傾身之時,克制不住地伸出雙臂緊緊擁抱住他,不願放開他,只想真實感受他的存在。

酷野一悸,毫不遲疑地也伸出臂膀將她摟個滿懷。

靜默的病房中只有他們的心跳聲,沒有人開口,無盡的情意只借著心跳的頻率傳遞。

他的唇落了下來,捕捉了她柔軟的唇瓣,她深情地回應他,不安的心再也不會慌亂迷失了。

他喜歡擁著她的這份滿足感,這世上他再也找不到相同的一份感覺!他殷殷期待著她的病快好,恢復昔日的活潑,否則他永遠不會停止自責。

可淳發現他的吻好深情,他的唇沒有記憶中那麼冰冷,但他只是在應付她,還是真的有心呢?

他放開她的唇,卻仍抱著她。她怦然心動地瞅著他問︰「你為什麼突然回來?」

「想你。」他坦白地說。

他的話令她一怔,瞬間心花怒放,但理智狠狠將她扯回現實。「是……你已經厭倦‘她’了嗎?」她知道自己不能問,卻偏偏想問。

「‘她’是誰?」酷野反問。

「你別裝了。」可淳輕輕推開他,但他卻不動如山的緊攥著她。

「我確實有別的女人,但她們永遠進不了我的心里。」

這是什麼意思?怪她自己悟性不夠,不懂他話里的哲理。「你的心是銅牆鐵壁嗎?」她傻傻地問,望著他充滿深情的目光,這才發覺他的眼脾不再那麼漠然,為什麼?

「我愛你。」他擺月兌心中的桎梏,說了實話,但眼前的小女人,卻是兩眼緊緊的盯住他,似乎不相信。

「你不必日行一善,又不是童子軍。」可淳真希望把自己敲昏頭,不要這麼清醒,那麼她就不會感到悲哀,可以傻傻地相信他。

「我說真的。」他保證。

「那……房里那兩件‘情侶裝’,原本不是要送給你心愛的女人嗎?現在你不愛她,卻愛我了嗎?」說得這麼白,他會不會沒有台階下?她悄看他一眼。

「那本來就是要給你的。」酷野失笑。「除了你,我從來沒有什麼‘心愛的女人’。」

可淳張著嘴,受寵若驚都不足以形容她心底的震撼。「不,不……哪可能?」

酷野揪住她縴細的雙肩,直視她的雙眼,向她解釋︰「那天若不是被你氣昏頭,就不會忘了把大衣拿給你,也不至于害你受寒了。」

可淳仍不敢相信,小心翼翼地問他︰「我一直不知道,到底哪里惹毛你了?」

「我……」酷野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。

「告訴我,讓我知道好不好?」她柔聲請求。

「你……不許跟我以外的男子有說有笑。」捱不過她的請求,他招了。

啥?可淳笑了出來,這是什麼理由?「可是你以前沒有這麼規定的。」

「從現在起就要這麼規定,不然我會……怒不可遏。」他霸道地說。

可淳驚訝到了極點,想起他那日繃著臉下車,一進門就甩了兩個提袋的情景,還有後來發生的事……而那之前,她確實是在和園丁說話。

「你竟然會為我吃醋引」原來他是為了那個而生氣!她心撲通跳,臉兒泛紅。

他大男人此時竟噤聲不語了,只用自負的眸光與她相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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