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魚貓爭霸戰 第19頁

作者︰迷迪

「不是啊。」尊龍搖搖頭,也不知該怎樣回答。

「你呀,就是太倔強!難道一定要到失去才知道珍借嗎?」歐佳如無奈地嘆氣,推著輪椅緩緩自殘疾人通道離去。

尊龍默然,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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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。貓在家吃著年夜飯,卻吃得心神不寧。

「貓,你怎麼了?」貝貝問。

「沒什麼。」貓勿匆扒完飯,便抱著拉登進了臥房。拉登長得膘肥體壯,只然已是一只大號貓了,「拉登,你說我是不是很沒出息?」貓舉著拉登,愁眉苦臉地傾訴,「他都那樣欺侮我了,我卻還是老想著他。」倒頭想一會,又說︰「你說今晚他會在哪?」自嘲地笑笑,「當然在家過年啦!難道還獨守空閨嗎?那麼——」皺眉沉吟,「如果我去那里看看,應該不要緊哦?反正他又不在,就當是去看天使好了!」

決心已下,貓出門,把拉登仍給貝貝,「我出去有點事,一會就回來!」

望著她急驚風的背影,貝貝媽奇怪地問︰「大過年的,貓跑出去干嗎?」

「誰知道?」貝貝不屑地撇嘴。

貝貝媽若有所思,「莫非——听說現在有些女學生在外面做那個什麼交際的,難道貓也在干那個嗎?啊呀那可不行,咱們可不能讓她再住在家里了。一來別人會說閑話,二來假如把什麼病帶回來就不好了!」

「媽你沒發燒啊?」貝貝翻翻白眼,「盡講些胡話!把她趕出去咱們吃什麼呀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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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鑫大廈,十三樓。

電梯門一開,貓便見到公寓門大敞著,里邊黑乎乎一片。

懊不會是道竊了吧?誰家的小偷這麼勤奮連過年也加班?貓攝手攝腳接近門口,探頭探腦。靜悄悄,看來小偷己經收工下班了。那就沒什麼可怕。貓進門,準備開燈。

 !黑暗中忽然揚起一點火星,在半空中飛舞。「啊!——有鬼!」貓尖叫,撒腿逃命。

「是我啦!」一個沙啞的聲音不耐地吼。

呃?!貓剎住腳步,驚魂末定的心髒反而跳得更劇。他怎麼在這?他為什麼沒回家?雙腿有些發軟。是進去還是逃走?不,不能走!倒顯得我心虛似的。錯的明明是他,我怕什麼?

主意打定,貓便回身,理直氣壯地大喝︰「黑漆抹烏的干嗎不開燈?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!」伸手打開燈。

 !貓又嚇一跳︰「喂,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做成酒糟臘魚?」

滿屋煙味酒味繚繞。尊龍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,雙目無神地望天花板,指間夾著根煙,身旁則橫七豎八一大堆空啤酒罐,至少一打半。而他的臉,憔悴而落寞。頭發也長長了些,倒下來,不再是一貫的板寸頭。

貓感到心底某根弦被扯了一下,隱隱作痛。痛也不打緊,貓的忍耐力是超強的。

「喂!」她雙手叉腰走過去,居高臨下俯視他,「雖然我是你的佣人沒錯,但佣人的工作範圍是有限度的,可不包括幫一個醉死鬼收尸!」

尊龍斜眼膘她,然後心里就憤憤不平起來。怎麼她面色紅潤,氣色反而更加好了?難道不見他真這麼讓她高興嗎?那他這一個多月的等待擔心煎熬又算什麼?

「佣人?」他冷笑,「真榮幸你還記得你是我的佣人,我還以為你已經打定主意賴賬了呢!」

「今天過年,我懶得跟你吵!」貓不理他,徑自露出個垃圾袋開始收拾那堆啤酒罐。

尊龍卻恨不得咬掉自己礙事的舌頭。設想了無數見面的場景,沒一個像今天這樣的。他捻熄煙頭,嘆一口氣坐起身,眯著眼看貓來來去去忙碌,耳邊又響起姨媽的話︰「難道一定要到失去你才知道珍借嗎?

酒勁上涌,他打一個隔,重又躺下,「貓,過來!」他喚,看貓緩緩踱過來。由下往上仰視,他有些頭暈,「坐下來!」拍拍身邊的地毯。

貓依言坐來,也不知自己為何這樣听話。

「過來一點!」他說。她便移過去一點。他的臉比以前瘦了,難道他都不吃飯嗎?

她輕觸他的臉,「你吃飯了嗎?」聲音有些啞。

尊龍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沒吃飯,但卻一點不餓,大概被酒脹飽了吧!他抬起頭,很自然地枕上貓的腿。「我頭疼,幫找揉揉。」

貓便把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黑發,輕柔地按摩著。曾經他們也有過這樣的親密,似乎是很遙遠的事了,雖然只不過一個多月前。那短暫的二十一天啊!貓心頭酸酸楚楚,而甜蜜。

「今天是我母親的祭日。」尊龍忽地說。

貓一怔,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。

「我去看她了。」他頓了頓,續道︰「他們也去了,我姨媽,還有——我父親。我還是無法原諒他。雖然我媽媽的死是咎由自取,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花心,我媽也不會因妒成狂而屢次犯罪。可他始終是我父親,我不想恨他,卻又不能不恨他!貓,你說我該怎麼辦?」

貓無法回答,只能溫柔地撫他的發,給他無言的安慰。

「一百個天使己經畫完了。貓,你說我媽的靈魂會不會升上天堂?…

「會的!」貓肯定地點頭,「她現在己經在天堂上了!」

尊龍欣慰地笑︰「謝謝你,貓!」

「為什麼謝我?」

「你幫我畫了一對翅膀,最美的一對。」他仲手輕撫她的頰,甜蜜得讓人心醉,「知不知道我把床搬到了那間房?夜夜望著你的翅膀入眠。」

「那是天使的翅膀,不是我的。」

「你就是最美的天使。」他的大拇指來到她微真的唇,「每夜你都會載著我的夢飛翔。白天我見不到你,只好晚上早早入睡,因為夢里有你,而且那麼溫柔,就像現在一樣。貓,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?如果是,那就永遠不要醒。我受不了一醒來你就消失不見的感覺,好痛苦!貓,別離開我好不好?」

一滴淚墜到臉上,尊龍大驚,坐起身來,著急地問,「怎麼了,是不是我說錯了?」

「。討厭啦」貓捶他,一邊擦去臉上的淚,「我本來是在恨你的,可你偏要講這麼感性的話,叫我怎麼恨得起來?」

「貓,」他沙嘎地喚,輕輕捧著她的臉,就像捧著易碎的珍寶。哭過的眼如此清幽,小小的鼻翼一張一翕,女敕紅的唇微微嘟起,似在邀請他的品嘗。他慢慢俯下頭,「貓,我可以再吻你一下嗎?」最後一個字是貼著她的唇說的。

呼吸相融,唇舌交纏。埋藏己久的熱情一旦被挑起,立即便以燎原之勢熊熊燃燒起來。

尊龍的唇由臉頰而耳垂直至她縴細的頸,厚厚的衣物阻止了他的唇舌之旅。他不許!他必須排除障礙。

貓的棉衣被月兌掉。貓的毛衣被月兌掉。

「貓,你穿得真多!」他不滿地喘息抱怨。

貓忽地驚醒!不!她不要!她不要在地板上!她的第一次決不能如此草率。

「不要!」她尖叫著推開尊龍。

他跌坐一旁,大口大口喘著氣平息。然後轉身背對地,悶聲說︰「對不起!」

「呃!」貓垂下頭,「我是說,我不要在地板上啦!」聲音細如蚊蚋。

「你說什麼?」尊龍猛地回頭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貓又說了一遍。頭垂得更低,聲音更細。但尊龍已听得很清楚。

「意思是說,」他小心翼翼求證,「在床上就可以?」他屏息以待。

貓默然。小腦袋幾乎垂到地上。好燙!臉上的溫度用來爆玉米都有余啦!

「你為什麼不早說?」尊龍一躍而起,狂喜地抱起貓,以閃電速度沖進臥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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