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夠了解他,就知道他從不買禮物給女人,更何況是買禮物討女人歡心,雯雯和琪琪也只不過拿他的錢自己購買。該死的!他對她的好,她從不領情,如果換作別的女人,早就對他以心相許了。
「你的東西只會讓我不堪,讓我覺得自己是個下賤的女人,是個專門出賣討好男人的情婦!」
「你——」他一個箭步竄到她跟前,把她壓倒在床上,暴怒地吻住她的雙唇。「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蠢女人,我買東西送給你只是想討好你,讓你變得開心高興。」
「如果讓我高興就……」
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,不讓她說出放她走的話。
「你說什麼都沒有用,我不會放了你。」
第6章
重信譽、守承諾是許嘉凱一貫的作風,三十年來他從沒失過信,更是言出有信。但今天,他打算不再守承諾。答應婉瑩的那個該死的承諾,讓他後悔不已,這也是他做的第一件令他後悔的事。所以,許嘉凱下了班來到服裝公司,準備接婉瑩回家。
「下班了,還沒忙完嗎?」公司的人早已經走光了,依然沒見婉瑩出來,于是他抓起電話直接詢問。
「馬上就可以了。」婉瑩知道是許嘉凱。
「快點,我在公司門口接你。」
「公司門口?」婉瑩重復一遍,他們從不公開露面,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們關系。今天,許嘉凱來接她,為了什麼?「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可以了,不用你接我。」不管他意欲為何,她都不會屈服于這件事。
「我順便接你下班不是省去了你的麻煩。」許嘉凱說。
「為什麼?」
「什麼為什麼?」
「為什麼要這樣做。」他們這樣不是很好嗎?他為什麼也要把她變成其他女人一樣,讓她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,到處炫耀,那樣只會讓她更難堪更難過。
「你是我的女朋友,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呢?我不打算以後遮遮掩掩、偷偷模模的,我們的關系沒有見不得人的。」他不明白,兩個人一個未娶,一個未嫁,有什麼要隱瞞的,楚婉瑩卻始終不公開兩個人的關系。而且,他要讓每個人都知道,婉瑩是他的女人,任何一個男人休想打她主的主意。
「我從不想成為你的女人,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作主,根本由不得我選擇。如果你打算公開我跟你的關系,你應該知道後果。」面對他無理要求,她屈服了一次又一次,只有這件事,她決不能再屈服,如果屈服了,她將會成為眾人眼里靠出賣的情婦。她已經夠不堪了,更不能讓家人也跟著她難堪自責。
「你在威脅我!」她竟敢威脅他?她這個不識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敢拿離開威脅他!長這麼大,還從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,而她居然做了!他就這樣遭人厭嗎?她想方設法要離開他,更不屑公開他們的事。
「如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,那你錯了,公不公開我們的關系不是由我們說了算的。」他不再打算信守那個該死的承諾。
必掉電話,不再听她會氣他的話。
罷放下電話,電話又響了起來,他氣憤又不耐煩地抓起來。
「誰,講話。」
「這麼大火氣,誰又招惹你了,」吳偉賓奇怪地說。
「什麼事?」
「想請你出來吃飯,順便帶婉玲讓你認識一下。」
吃飯?婉玲?
一個新計劃正在他腦中運行。
許嘉凱的公寓從不宴請客人,更何況是今晚的大費周張。這令吳偉賓、曹冬輝莫名了好半天,也想不出個中道理。他們可以說是許嘉凱多年的朋友,但到他的公寓吃飯,可是破天荒頭一遭,而且讓他們帶著各自的女朋友。
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原則性強,固執的許嘉凱改變了?
「你從不邀請我們到你的公寓,更別說是到這吃飯。今天怎麼一改常態,讓我們幾個到這兒來了?」曹冬輝不明白首先發問,他還是忍不住好奇,必竟違反原則辦事是他的第一次。
「想不想吃,想吃就閉嘴、干活,不要多管閑事。」嘉凱阻止他們的好奇,讓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是為了女人——一個平庸、固執的女人。
偉賓自然是咽回了下面的問話,他可不打算頂著槍口硬上,辦事靈活有余是他的長處。在公寓里,他大大地、好好地參觀了一番,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。竟然房子沒什麼古怪,問題還是在嘉凱身上。
婉玲長這麼大,從沒見過像許嘉凱這樣霸道、凶猛的男人。過俊的外表下是透露著危險的信息,只稍稍一眼就夠人膽顫心寒,更別提惹火他——商場上的霸主,自也是情場上的霸主。
「冬輝,玉玲怎麼到現在還不到?」偉賓問。出去買點東西要這麼長時間,看來真的要訓練一番才行。否則,他們這幫弟兄豈不是要忍饑挨餓。
「玉玲不熟嗎?當然不能那麼快。」冬輝為玉玲解釋,「誰知道嘉凱請吃飯,東西還預備不齊。」
「我去看看玉玲姐。」婉玲說。
「你還是老實呆一會兒,玉玲馬上就會回來的。」偉賓說。
罷說完,門鈴響了起來,玉玲和婉瑩同時出現在門口。
「姐,你怎麼來了?」
偉賓與冬輝也同樣感到吃驚,嘉凱並沒有邀請其他女人,不請自來不是婉瑩會做的。
許嘉凱坐在沙發上,含笑望著楚婉瑩。每個人的奇怪表情他都盡收眼底,他倒要看看婉瑩如何應付這種場面,如何解釋才可自圓其說、安然月兌身。他的公寓從沒有不請自來的女人,她這次注定要公開他們的關系。他暗暗觀察她,卻發現她平靜的外表下沒有一絲的憤怒和心慌,自詡可以看透任何人想法,可以掌控全局的許嘉凱卻猜不透她——楚婉瑩,這個他想霸住一輩子的女人。
「許總,你不會介意我把婉瑩也帶來吧?」玉玲小聲詢問,真怕他會因她擅作主張而動怒。這個男人,不是她能惹得起的,更不是她應該愛的。所以,她很慶幸自己不再對他迷戀而找到了屬于自己、適合自己的曹冬輝。「婉瑩說你是個大度的老板,請屬下吃一頓飯不會介意。」
「噢!是嗎?」許嘉凱慢慢地站了起來,來到了婉瑩跟前,眼光危險地盯著她。「你怎麼知道我不會介意,能到這兒來的女人要不是我的親人,就是我的女人。我問你,你是以什麼身份走進這個房子,又讓我用什麼理由留下你?」
鮑不公開,對他來說有何損失嗎?他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地讓所有人知道,那樣,只會讓她自己感到不齒和難堪,更會讓她覺得骯髒和下賤。一個被他玩弄後可以隨時隨地丟棄的女人,又有何臉面活在陽光下,這樣不是很好嗎?最起碼在他遭棄她時,她可以裝成若無其事地面對所有人。
惹上他是她一輩子的不幸。
「我並不知道你如此在意這頓飯,多一個我也不能改變什麼。你又何苦為難我,如果你非要拿身份壓我,對不起,打擾了。」婉瑩轉身欲走。
「站住。」許嘉凱投降了。在她面前,他永遠佔不了上風,一次一次地被她壓倒在下,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掌控不了全局了?如果說明不了她,又威脅不了,他還有什麼辦法讓她屈服?再一意孤行,只會讓她遠離他,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,也是他的不舍。他只想讓所有人知道,她是他的女人。「你留下來。」
「婉瑩,我們到廚房吧,那兒還有好多活等著你。」玉玲扯走了婉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