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嘉凱!這樣的男人有幾個能惹得起,喜怒無常、暴躁凶霸,留在他身邊只會提心吊膽,無所適從,又哪來的心思及能力去與他抗衡。婉瑩感到好累,不能愛他、不能惹他、又不能離開他。
她夠聰明嗎?
姐姐真夠膽大,竟敢跟許嘉凱頂撞,而她居然沒有懼意。如果換作她早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,靜等他的發落了。婉玲乖乖地也跟進了廚房。
「姐,你怎麼會來這里。」
「我正巧遇了上她,以為許嘉凱不會介意,所以就讓婉瑩也同來。」玉玲說,可表情是無可奈何的懼怕,做許嘉凱的女朋友是自己找罪受,而那些聰明的女人卻傻得前僕後繼、勇往直前。幸好,聰明的她變得聰明了,不再痴傻下去。
「許嘉凱邀請你們來的嗎?」這個答案她早已知道,他只是想讓她最親的兩個人知道她的一切,而不惜打破他所有規定。
「是許嘉凱讓冬輝和偉賓帶上女朋友的,所有我們也邀請了來,只是不明白他見到你後會反應如此激烈。」
她們當然不會明白,他的計劃被她識破,沒有實現,他當然不高興。如果不是她遇上了玉玲,那今天的場面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,她終于也能贏他一局。
「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做,如果知道我不會來。」
她的不出現自也會打消他的念頭。
「現在,他不是留下你了嗎?大家都知道他是難惹又難侍候的人,你的冷靜和不為他所動,真讓我佩服。現在真的很難找到像你這樣心如止水、安于平靜的人了。」
「你們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,要好好把握住才行。」婉瑩說,「我沒有能力和資本去把握任何東西,所以不如干脆放棄來得逍遙自在。」
「姐,你不該自憐自艾,以你的心性和聰慧,平凡的男子是配不上你的。」
「婉玲,以後要多勸勸你姐姐,我要好好地替你物色一個男朋友。」玉玲為這個計劃高興不已,如果她們都找到了好歸宿,那該多好。她嫁得好,自也希望婉瑩如她一樣幸福,婉瑩該有個至愛她的男人珍惜保護才對。
想到以後她們都各自有了好歸宿,玉玲不禁微笑了起來。當她轉頭瞄見怵在門口一臉凝重、不悅的許嘉凱時,微笑立刻僵硬冷卻。
在廚房聊天也會惹到他嗎?
即使沒人知道他們的事實,他也決不允許有別的男人踫婉瑩。沒有人!沒有人敢從他的手里搶走他的女人!
許嘉凱神色深沉地盯著劉玉玲,多事的女人,也是個危險的女人。她有要拐走他女人的危險,恐怕她打錯算盤了,也難完成心願。
婉瑩發現空氣中怪異的氣氛,轉過頭,他現在難看的臉色會嚇壞旁邊的兩個女人。真搞不懂他為何擺出這樣一副面孔,玉玲只不過提一提要給她介紹男朋友而已。
「哦,廚房沒我的事了,我出去了。」玉玲直覺出許嘉凱的臉色不對,當然是早溜早好。
「姐,我也出去了。」婉玲見勢不妙也溜之大吉。
整個廚房只剩下他們兩個,婉瑩繼續她手邊的工作。請這些人吃飯,分明是她受累。
他來到她身後,伸手把她圈進了懷里,雙唇不斷地在她的脖勁間來回逡巡。
唉!這個男人呵!
「你故意擺出一副面孔,是想讓她們兩個人走。」
「玉玲說的是真話嗎?」他在她耳邊輕喃,「她何時要給你介紹男朋友,我怎麼不知道?」
「她只是隨口提提。」
「是嗎?」他不信,「那你告訴我該如何打消她這個該死的念頭。」
「在你沒放我之前,我不會找男朋友。」放了她後,她還能找別的男人作朋友嗎?她的一切都已給了這個男人,她還拿什麼給別人。
「累了嗎?」他關心地問,「你出去,我來。」
她轉過身,抬頭看向他,難得的溫柔體貼,讓她放松了自己,同時也被他迷惑了。他這種凶神霸道,卻也懂得注意到她的需求和感受。
他對她這般「好」,只是想俘獲她的心,完成他收服她的挑戰。
明知這一點,心為何還會為他而迷醉?
「你出去吧,我一個人能夠應付。」再不讓他出去,外面的四個人一定會懷疑。
「真的不累嗎?」他再問,不願她為了家務而忙個不休,更不忍她因此而受累受罪。今天的事情是不是錯了,不但沒能實現他的計劃,卻反而使她累了一晚。
她搖了搖頭,笑了笑。「不累。」
六個人的晚餐,格外熱鬧。
「嘉凱,最近你總是很少露面,今天怎麼突然請我們?曹冬輝還是想不明白,又問了一遍。」
這次許嘉凱好心情地不跟他計較,只是愉悅地滿了一杯酒,不搭理他的問題。如果告訴他們是因為婉瑩的關系,他們是不是會嚇得目瞪口呆兼滿嘴噴飯?既然現在拆穿不了婉瑩的身份,等他們走後,他一定要好好地說明她。他可不敢冒著失去婉瑩的危險一意孤行,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堂堂許嘉凱什麼時候變得膽小如鼠,有不敢為的事了?
玉玲扯了扯多嘴的冬輝,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,干嘛找話題惹火他,剛才她已從婉玲口中知道了偉賓因這個被訓的事。
「今天的菜真好吃,色香味俱全。」玉玲轉移了話題,「婉瑩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,婉玲,我們可要好好地學習。」
「我最愛吃姐姐做的菜了。」
「今天幸虧婉瑩過來,要不然我們還吃不到這樣的美味佳肴。」偉賓也趁機夸獎,未來的姐姐免不了要稱贊一番。
「愛吃就多吃點。」婉瑩對他們說。
「你們每人個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,春風得意了,是嗎?」嘉凱插進了話題,「看到你們那麼幸福,我是不是也應該找個女朋友了?」
「你的女朋友多得可以排整條街,你不找她們,她們也會先狂蜂浪蝶一般撲向你,你只稍後享清福就行了。」冬輝豈有不知他這位好友的風流軼事,他的花邊新聞可以編成一本雜志。他要找女朋友,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。
「如果有個女人並不像你說的崇拜我、仰慕我,你說我應該怎麼辦?」
「開玩笑,這世上竟有這樣獨特的女人嗎?那我真要見識見識了,不為你所動的女人大概有她的過人之處和不同之處。莫非她長得傾國傾城,超凡月兌欲得不食人間煙火?」冬輝自是不信,當今世上能逃得過他魔掌的沒幾個,他早見識過迷戀他至瘋狂地步的女孩了。
許嘉凱暗中觀察婉瑩,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一抹自信的微笑,他似乎已看到了她愛上他的樣子。
「她是個平庸、普通、固執又愚蠢的女人。」
「不會吧?」冬輝和偉賓吃驚地大叫。怎麼會?他們又不是不了解嘉凱,他狂傲自大、只許服從,不許反抗,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的大男子主義,注重美貌的許嘉凱怎麼會為這樣一個女人失去理智?
「你怎麼會看上那種女人,再漂亮美麗的女人你都不屑一顧、毫不在意,注意這種女人,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。」冬輝明了地說。
「還是你美味佳肴吃膩了,想換一換口味,蘿卜白菜可以調劑一下胃口?」偉賓為嘉凱找理由。
他許嘉凱怎麼會交上這兩個匪類朋友,把他說成專玩弄女人的花心大少。
「從你們兩個人的口中說不出什麼好話,一頓胡說八道。」
「那是什麼真正理由?」想破他們的腦袋也想不出還會有什麼理由。
「你們忘了男人自有的天性,愈得不到的愈想得到。」坐在一邊的婉瑩為他們解釋,只有這個理由才是許嘉凱不放她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