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夠聰明嗎?這次的屈服還能否保有一顆完好的心?她最終還是再次屈服了。不屈服,行嗎?面對他的強悍、霸道、不講理,還有那份堅決,容得她不屈服嗎?
這個男人啊!是她一生中的克星。
比起他身邊的那些女人,她該慶幸?還是該神傷?他要了她這麼長時間,居然還想留她在身邊。在與他吃過幾頓飯,就被丟棄一邊的女朋友,她算不算是受寵的一個?
如果這樣,她倒寧願成為被他丟棄的女人,而不用再被他玩弄,她的後果必會比那些女人更為淒慘。
「我後悔遇上了你,如果沒有與你相遇,我會過得很愉快。」
「你還說!」嘉凱悶吼了一聲,猛得封住她的唇,不讓她再多說話,只有堵住她的嘴,才可讓自己不再爆發怒氣。「我不允許你後悔,你就不能後悔!」
多麼霸道的男人呵!讓她屈服一次又一次。
第5章
出了家門,婉瑩拎著簡單的行李走在馬路邊。
本以為上次的離開,他們不可能再有關系。可貪心的他呵!要了她的人之後,還要她的心。如果丟了心,她能承受心碎的代價嗎?她緊緊捂住胸口,身子可以給他,但心卻是她給不起的。他這樣的男人,自不會對她的真心珍惜在乎,他要她的心並不打算善待它,更不打算以真心相對。
婉瑩抬頭望向遠處,卻發現了對面許嘉凱正在車旁等著她。
「你怎麼會來?」她來到他身邊。
「怕你耍賴。」許嘉凱俊朗的臉溢滿了笑意,現在的心情相當好,他為她打開車門,然後自己繞過去也上了車,並發動引擎。
「你允許我耍賴嗎?」
「所以我來接你,如果你敢反悔,我會捉你回去。」
「聰明的女人都該遠離你,而不是愛上你。」
他笑了笑,不打算與她說過的話計較,如果還不懂與她相處之道,那他就太過愚蠢了。
「你一向自恃自己很聰明,對嗎?如果你更聰明,就該學會如何緊抓住我不放,而不是急于擺月兌我。」
「那你告訴我怎樣才可以擺月兌你。」
「在我還不打算放你的時候,你別妄想離開我。」他理直氣壯地對她說。
他該怎樣對她,才能打消她離開他的念頭?他活了三十個年頭,從不曾在意過女人,更別提要強硬霸道地霸住一個女人。他許嘉凱要什麼女人沒有?隨便一個女人都唾手可得,更不必煞費心機得想討好她。在女人面前,他從沒這樣挫敗過,也無須博取女人的歡心,她們自會甘願為他奉上一切。
懊死的!只楚婉瑩例外,如果得不到她的心,他亦會霸住她的人不放!
回到家里,他忍不住摟住了她。
「你恨我,對嗎?」她排拒、怨恨、厭惡他,他都知道,在她心目中,他是一個不擇手段,強取豪奪的卑鄙男人。
她不快樂,他也知道,但他不會放她。他對她要命的迷戀,不只是,還有是什麼他不知道的。
恨!真的恨嗎?如果恨他,又怎麼會一次次地屈服?
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了他懷里,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他的胸膛。健挺健碩的身軀,還有他過分溫柔地摟抱,讓她的心輕微顫動。不要對她這樣溫柔體貼,這樣只會讓她的心日漸撤防。她倒寧願他對她大吼大叫,強橫無禮,那才是原有的他啊?
「如果我恨你,你會放了我嗎?」她埋在他胸口間問。如果「恨」可以換得自由,那該多好!只要不是讓她懼怕的「愛」。
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憐惜而酸澀地捧起了她的臉頰,幽黑深遂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。
「愛上我吧,婉瑩。」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,愛憐地輕噬著她的每一處肌膚。
她不是最美麗的,但卻是最特別的,抱她入懷是這麼令人溫暖迷人。這個女人不可思議地攝取他所有的目光及心思,越是長久,越是讓他放不下她。他就像被她中了邪,下了蠱,想窮其一生,傾其所有,也要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。
危險又貪心的男人呵!
愛他嗎?她不能!愛上這種男人,只會落個遍體鱗傷、心碎的悲慘下場,深刻明了這一點,自然不敢輕意將心付出,這個男人是她窮其一生也愛不起的。
她是他的情婦,是出賣的女人,愛上自己的恩客是違反職業道德的。她哪有資格愛上他?她不會是他的唯一,那就不該失去自己慣有的尊嚴與人格。人已毫無保留地給了他,心卻不能任他予取予求。
不管了吧?管她愛不愛他,只要她的人肯安心柔順地留在他身邊,他就心滿意足了。
收服她的心——任重而道遠。
「喂。」
「喂,」婉瑩輕輕回答了一聲,她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?難道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想法,希望他不會真的如她所想與女人留在凱旋酒店。
「你是誰?有事嗎?」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,打電話的女人一定不同一般,雯雯立刻警覺了起來。莫非嘉凱又交了新女朋友,所以這麼長時間,他不再約她。
「許嘉凱在嗎?」婉瑩還是問出了口,雖然事實就擺在眼前。
「他正在洗澡,你有事過一會兒再打吧。」
明知道他跟女人在凱旋,又為什麼打電話給他?還是想提醒他,公寓里有一個她在等他。
婉瑩掛斷了電話。
胸口涌上了微微的酸澀與難過,怎麼?是因為這個男人嗎?還是她對他已有了一絲眷戀和嫉妒?
許嘉凱何時回來的,她竟然不知道。
怕吵醒她,嘉凱悄悄地來到她身邊,手指輕輕地撫去了她臉邊的發絲。多奇妙的小女人,竟讓他興起了愛憐之意,更讓他放棄了所有的女人。自從認識了她,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變得微不足道,他已對她們失去了往日的熱情與興趣。
伸出手臂摟住了她的縴腰,臉頰貼在了她圓潤的香肩上。
婉瑩悠悠地醒轉過來,感覺到貼身而睡的許嘉凱。
他回來了嗎?此時的他應躺在別的女人懷里,而不是摟著她。
「我把你弄醒了嗎?」他的力道夠輕的,還是弄醒了她。
「你怎麼會回來?」他不是跟雯雯在凱旋嗎?
「忙完公事就回來了。」嘉凱說,「在凱旋酒店處理了一些事情,所以現在才回來。」
他什麼時候把跟女人上床當成了公事?難道跟女人上床只是例行公事嗎?他又什麼時候變得公私不分?
「我到凱旋酒店的時候,你在處理公事。」他統籌學得真不錯,在酒店處理完公事,再順道會會老朋友,即省事又方便。怪不得雯雯緊張,深怕遲到而惹他生氣。
「到那兒找我嗎?」嘉凱憐愛地摟她更緊,為這個發現心喜不已。
「不是。」
「不是找我,為什麼到凱旋?」除了這個理由,他不認為她會到凱旋。
「給你女朋友雯雯當了一次跟班,」她拿出賺的50元錢,「這是我賺的錢。」
「你缺錢嗎?」嘉凱看見她手里的錢,頓時升起一股怒氣。
「身為你的情婦,怎麼可能缺錢。」她嘲笑地說,笑他的無知和愚蠢。
「你是我女朋友,不是情婦。」
「你的女朋友跟情婦有什麼不同,不是一樣任你呼來喚去,為所欲為,想不要的時候可以隨時踢開。」
「在你眼里,我只是一個浪蕩不羈、胡作非為的公子,是不是?你甚至不屑我為你做的事,更不屑我送你的東西。」他憤怒地離開了她,翻出了所有他送她的禮物,摔落一地。那些名貴的珍珠項鏈,各種手飾在她眼里尚不及那50塊錢。「所以無論我買什麼想討好你,你都不屑一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