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已經上過一次當,第二次、甚至任何一次她都不會再受騙。
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他的真正目的,她就不該再留在這里當誘餌,她必須找機會逃出去,然後去和妹妹們會合。
也許,待會兒就是她月兌離這里的好機會。路曉聰一有了主意,隨即快速地換上的衣服。
這一刻,她已經找到逃離展孝勛的辦法了。
「你喜歡我可以買給你。」展孝勛對于她一直流連在路邊攤上的漂亮手飾,主動提議道。
吃完飯,她說想隨便逛街,這讓展孝勛感到相當訝異。
從以前和她在一起,就知道她喜歡逛街,可是他以為再也沒有機會和她一起逛街了,沒想到她……展孝勛心里漲滿喜悅,手里抓著一條手鏈,臉上有了笑容。
「啊!有小偷!」突然一聲叫喊。
「是他!是他拿了你的手蓮,我親眼看見的!」路曉聰揪住展孝勛的手臂大叫,手鏈正好掛在他手腕上,想賴也賴不掉。
「搞什麼!曉棗」展孝勛叫喊,十分明白自己中計了。由于被人圍在中間,他幾乎是氣惱地看著路曉聰從他眼前跑開了。
她成功了!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甩了他,路曉聰高興地加快腳步,遠離人群。
走了好外,她才肯定相信展孝勛不可能追上來,于是她靠在欄桿上稍作休息,微微喘息。
就在她閉上眼楮休息時,兩條手臂突然抓住她,嚇得她立即飛快睜開眼楮,以為是展孝勛棗
可是這一看卻讓她尖叫起來!是前天晚上的那兩個大漢,是鐵岳凱的手下。
十分清楚這會兒被強行抓走,她會有什麼下場;她奮力掙扎,幾天下來的練習總算派上用場,雖然姿勢還有待改進,力道也不夠,但仍讓這兩名大漢想把她帶走的行動受到了不少阻礙。
僅這一點時間就夠讓展孝勛趕到現場替她解圍了。三、兩下子打退了兩名大漢,展孝勛走向她,未發一言地扛起她走向回公寓的路。
「放開我,我要吐了!」她叫,隨即感到兩只腳重新回到地面。
「你是個壞蛋,你和鐵氏父子一樣,我恨死你們!」她尖叫著,突然好想哭。逃跑計劃失敗,她連妹妹的面也沒見到。
而這都是他的錯。
展孝勛沒有回答,逕自抓著她往前走。倘若她知道她每一次說恨他,無異就是在他心上劃上一刀,她一定會很高興。
不過,他是絕對不會表現在臉上的。
「下次再敢耍我,我會讓你後悔。」展孝勛抓著她大步走著。
「我早就後悔了,我早就後悔遇見你!」她是說真的,倘若沒有遇見他,她不會愛上他,她爸媽也不會死,而她仍然是個快樂的女人。
未發一言,展孝勛的表情仍是木然的。
「你是怎麼回事?三番兩次阻止我將人帶走!」鐵岳凱在看見展孝勛出現時,立即向他開火。
「我不會把她交給你,岳凱,她是我的女人,你最好牢記這一點。」展孝勛是特地過來和他把話說清楚的。
「你這是什麼態度!你敢這麼對我說話!你難道忘了你是養子的身份?」鐵岳凱真是受夠了展孝勛的耀武揚威。
「岳凱,就是因為我是養子,所以我才會這麼客氣的跟你說話,今天換作是別的男人,我老早就拳頭伺侯了。」展孝勛冷冷的口氣直讓人一眼就看出他絕對是認真的,尤其是關于那個女人。
鐵岳凱不是傻瓜,不是听不出展孝勛的口氣有多教人毛骨悚然。
從小到大,展孝勛一直是個異類,他可以是開朗幽默的小男孩,也可以是冷默陰沉的,所以他一直就是看他不順眼。
也所幸在十年前他決定離開鐵家,出去自立門戶,鐵岳凱在那一刻才總算得以在家中橫行霸道,嘗嘗當老大的滋味。
而今因為他們被關在牢中的消息,才使得展孝勛再次露面,替他們除掉了路氏巫女。
他知道這小子向來有本事,所以就連父親也警告他別去惹惱展孝勛;可是他實在不甘心,那路氏巫女可是他千方百計想得到的,一年多前他得不到路曉昭,而今比路曉昭更美艷幾分的路曉聰,更是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。
無論如何,鐵岳凱知道無論用什麼方法,他一定要得到路曉聰。
「孝勛,你要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巫女,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嗎?」鐵岳凱誘哄道。
「該是把一切說清楚的時候,岳凱,你口中的巫女指的是什麼?」展孝勛已經不只一次听到這個奇怪的名詞了。
巫女?這和路曉聰有什麼牽連?
「你是說你不知道這件事?」鐵岳凱睜大眼楮,似乎不能相信展孝勛竟然不知道巫女這件事。
「我等著你說個明白。」
「難道我爸沒告訴你?」鐵岳凱難以想像在不知道真相之前,展孝勛竟肯為他們去殺害路家的人。
是為了報恩,所以不顧一切地做了?
這一刻,鐵岳凱也不得不佩服展孝勛;如同父親所說,展孝勛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,對他們鐵家而言。
「你現在可以說了。」展孝勛不耐煩地揮手。
「當然,那路棗」
「岳凱,樓上有你的電話。」鐵政樟走下來呼喝道。
由父親那明顯的眼神,鐵岳凱會意地聳聳肩,隨即轉身上樓。
「伯父,事情都結束了,該是讓我明白一切的時候。」展孝勛也明白那所謂的電話只是一個想支開鐵岳凱,以免他說出事情真相的借口。
「還沒結束,你忘了還有三個路家人尚在人間嗎?其中包括你家里那個路曉聰,我不反對你把她留下來,她很漂亮,你也有你的需要,但是另外那兩個女孩,你可別讓她們逍遙太多。」
「伯父是要趕盡殺絕?」展孝勛的表情還是沒有變,只是他的心有了寒意。
他不是一定要成為伯父的殺人工具,尤其是在還沒有弄清事情真相之前,他早學會了見機行事。
「沒錯,留著你喜歡的女人,但千萬別讓她懷孕。」鐵政樟可不希望巫女的血脈一直再傳續下去。
「伯父,你確定不先告訴我你急于殺害她們的原因嗎?」展孝勛試探地問。
「等以後吧。」鐵政樟揮揮手。
展孝勛明白這會兒再追問下去也沒用,于是他放棄了想由他口中探知實情的念頭,向鐵政樟道聲再見,走出鐵家大門。
此時他心中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等展孝勛一走,鐵岳凱立刻下樓來,納悶地對父親說道︰
「爸,你為什麼不肯告訴他真相?」
「你忘了他不是真正的鐵家人,不會明白我們鐵家是一定要代代誅殺巫女的,就讓他抱持著報恩的心來替我們辦事吧!」
「爸說得對,只有真正的鐵家人才知道誅殺路氏巫女是上天給我們的重大使命。」岳凱點頭道。
「可惜的是岳楓這孩子沒有這麼想。」鐵政樟說起小兒子,心里還是又氣又愛。
「是岳楓不開竅,才會消失這麼久,還不知道要回來。」鐵岳凱嘴巴說著,心里是由衷地希望弟弟永遠不要回來。
走出鐵家的展孝勛直接來到張舜仁的住處。張舜仁對于他的到來,先是訝異地挑挑眉,又滿懷希望地探頭看看他的背後,然後才失望地垮下臉。
為他這副表情,展孝勛扯了扯嘴角,嘲弄地說︰
「怎麼?以為我會把她帶來交給你,是不是?」
張舜仁的表情讓他知道他的確是這麼想的,于是他又往下說道︰「舜仁,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,就跟我告訴岳凱的一樣,我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人。我已經數不清說了多少遍,所以,誰逼得我再重復一遍這句話,我會揍得那個人這輩子再也別想和我搶女人。」冷冽的語調加上凶狠的目光,看起來是不容許別人懷疑他是在說著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