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堅守了五秒,然後她決定徹底摒棄,就像他說的,她是曾經想放棄求生意志的人,到這時又有什麼好堅持?為什麼不順從身體的意願呢?身體是最誠實的!她是舞者,是身體的信仰者!
她想抬起手擁抱住他,可是他卻拉下她的衣服,讓領口變成束縛,讓她動彈不得,她發出一聲無助的嚶嚀,這樣的感覺既陌生又讓她不由自主感到興奮。
他深深的親吻著她,令她覺得全身的力量都被他吸盡,整個人虛軟無力,只能依靠身後的門板支撐著。
突然他停下,凝著她,藍眸亮得驚人,氣息不穩地說道︰「妳可知道我夢想這一刻有多久?」
他的眼神令她全身都燃燒起來。「不要說話,做給我看,看你多有本--」剩下的話消失在他的嘴里。
他徹底扯下她上半身所有的衣物,讓她的手可以恢復自由地環住他,穩穩地抱起她,朝他的房間走去,這期間他的唇沒有離開過她的。
火熱的讓她燒得整個人昏昏沉沉,可她不願去想什麼是對?什麼是錯?什麼是過去、現在和未來?她全身的衣物很快地被褪盡,在感到他的身軀覆上時,幾乎被他肌膚所散發的熱力和磁力給燃燒殆盡。
他張開眼,目光灼烈如火,彎身傾向她。「我要進去的不只是妳的身體,還有妳的靈魂、妳的未來,這樣……妳也肯嗎?」他知道此舉會要了他的命,也知道自己很蠢,只要一挺身,她就會是他的了。
可--那只是現在,銷魂的也只有在這一刻,之後呢?他不要短暫的歡愉,他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更多、更久的東西。
他的話敲進她混沌的意識,她狂亂的搖頭,用力推開他,但他文風不動。「不!不!你要求太多了!不可能的!」
他雙手抓握住她的手,十指交錯地定在她頭的兩側,全身緊緊壓住她,只要一移動,他們的結合就完成了。
「為什麼不?妳還在堅持什麼?妳不是要我幫妳忘了那個男人!現在暫時忘了,未來呢?我不會讓妳去找別的男人幫助妳忘了他,妳只能找我,只有我可以有這個權利,怎樣?妳要給我嗎?」
她昏眩的看著他。「你……你迷戀上我了嗎?」
「……對!」他臉色脹紅,表情緊繃,全身都在用力忍耐著。「我已……迷戀上了妳,無可自拔的……該死!快、快給我……答案。」
她很想硬起心腸說不,說到未來……太讓人恐懼了,但又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禹荒謬,只是他的一言一行無不撼動了她,尤其她知道他是個多自負的男人,要他忍下自己的欲求,滿足她自私的願望,要他成為抹滅另一個男人的工具,他是真的……
閉上眼楮,她主動迎進了他,她用行動表述答案。
他意會後,低吼一聲,松開她的手,緊緊抓住她的腰間,不再保留地將兩人一起帶進如火焰般的風暴。
兩人如回到最初般的原始,拋棄文明理智的外表,專注本能追求身體的最大性歡愉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玫藍在帝的懷抱中幽幽轉醒,有片刻她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何處,感覺到驚慌……
她是真的和皓以外的男人……鼻眼忍不住一酸--
「妳後悔了嗎?」低沈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。
帝是清醒的,而且一直密切的注意她。
她咬著下唇,很想把所有的事歸罪于酒精,可是這一切發生時的每一幕、每個情感波動,她都記得一清二楚,搖搖頭。「我後悔……也不後悔……你希望我後悔嗎?」
她的回答讓他愕了愣。「我希望妳--可以不要再因為那個男人而痛苦、而悲傷,」
「如果我一直忘不了呢?」
他縮緊手臂將她嵌入懷中。「那我會盡一切的努力,讓妳忘掉他,讓妳不再感到痛苦。」說完他推開她的頭發,開始在她的頸背印下一枚枚的輕吻。
即使感覺到她變得僵硬、發出啜泣聲時,他也只停頓了一下,然後以更堅定的態度繼續下去。
他慢慢吻遍她的全身,每一個部分都不放過,注意她每個反應,探索出哪個地方她最敏感,即使她哭到全身發顫,他都沒有停止。
她想對他說,不要對她那樣溫柔,他的溫柔會讓她聯想起另一個男人,因為皓對她也是那樣的溫柔,讓她感覺到自己是特別、是被珍惜的、是個寶貝……可她的喉嚨像被石塊堵住了,她發不出聲音來。
她試著想弄清楚--她現在有什麼樣的感覺?
終于讓自己和「皓」以外的男人發生親密的關系,這是否意味著--該認清了,該看開了,一切都該就此結束,皓不會是她的,而她也不會再是皓的。
她跟「皓」的愛會就此劃下休止符,從今以後,路歸路,橋歸橋,她與皓成了兩條永不交會的並行線……她曾經想等他回心轉意的,可又痛恨自己必須這樣等。
是這樣嗎?該這樣嗎?她不知道,只是心好酸、好酸,淚水也無法抑制不停地流下來。
帝捧著她的臉,將她每滴淚水都啜飲進,然後再一滴滴的布在她的唇、她身體的每一部分。
在天亮前,他反復做著這樣的動作,直到她哭累了,倦到睡著,他才停止,緩緩坐起身,借著透進的晨光,注視她身體密密麻麻,用他的唇為印、她的淚為泥所印下的痕跡。
他不記得自己曾為哪個女人做到這種程度,但他一點都不在意,凝著她精致的五官,回想起今夜的點點滴滴,他和女人之間有過的性行為都沒有像跟她一般那樣的驚心動魄,他渴望她的程度已經到了恨不得將她整個人融進他的身軀。
這樣強烈的沖擊深深撞入他的靈魂深處,也令他感覺到恐懼,他對她--已經徹底毫無招架之力,她可以輕易地毀了他,如果她知道她已有這樣的力量,她會有什麼反應呢?
他躺回她的身邊,將她攬進懷中,只要她開始肯接納他,即使他得花上一輩子才可能驅除另一個男人的身影,他也在所不惜,因為對她迷戀已太深了,深到無法自拔。
他把臉埋進她的頭發里,默默的請求--讓他可以在她的生命中佔有一席之位--一個永恆都在的位置。
第十章
可惡的男人!他是不想讓她去見人嗎?在她身上弄了那麼多的紅紅紫紫。
看著鏡中那些連衣服都遮不住的吻痕,玫藍不禁惱怒不已。
將濕淋淋的頭發吹干後,她走到客廳坐了下來,神情呆滯的望著窗外,
放縱一夜後,她睡得很沈,直睡到過午才醒過來。當她清醒時,才發現她已經回到自己房間的床上--獨自一人。
有片刻會以為昨夜的一切都是夢,但身上點點的紅痕,以及兩腿間的酸疼都證明那並非春夢,而腦中更像塞了一大團棉花,空空、脹脹的。
他去哪了?她看向窗外,他比她早醒來,離開前,他曾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,可她太困倦,沒听清他說什麼。
經過昨夜,有些東西好像從體內流失,但也有些東西注入進來。
她伸手觸模自己的小骯,昨夜他並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,她一直有吃避孕藥在調經,所以並不擔心,但是他呢?他連問都沒問,是不在意還是無所謂?
深深吐出一口氣,突然感到一陣饑腸轆轆。唔!真餓了,她起身到主屋去找羅莎。
羅莎一見到她,立刻笑容可掏地迎向她。「帝說妳累壞了,這俊小子是不是昨天都沒讓妳睡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