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完全收成後,維因農莊舉行了豐收宴,所有的鄰居以及采收的工人都會聚在一起大吃大喝,狂歡作樂!
梅特領著所有人圍在堆滿葡萄的大木桶前。
「今天--我們齊聚一起,真誠地感謝天主賜福予我們,讓我們有一季豐收,可以平安順利度過這一年……」那穩重充滿虔誠的聲音,如暖流般滑過玫藍的心頭,她望向梅特,然後再看向一個個閉眼專注禱告的其它人,所有人都為了豐收,以及將會有平安、富足的未來感到心安和愉悅,某種東西深深撞進她的胸口,讓她好想哭,接著她的視線和帝交會,從他臉上的表情以及閃著某種光芒的藍眸,她知道--此刻的她跟他應該有同樣的感受,並深深為此而感動。
「此外--在這邊我也要請各位好朋友做見證,我跟羅莎已經結婚二十年了,這二十年她陪我吃苦、奮斗,讓維因莊有今天這樣的規模,如果不是因為她,我不會有這樣的成就。」梅特一說完,立刻響起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,而羅莎也羞答答的仰起臉接受丈夫充滿感激和愛憐的親吻。
「現在--我要再舉行一次婚禮。」梅特牽起羅莎的手,深情款款的望向她。「希望羅莎可以繼續做我的妻子二十年,然後再舉行一次婚禮,希望再來個二十年……」說到這,周圍的掌聲和歡呼聲更加熱烈了,甚至還有人起哄。
「羅莎,不要只選擇那個老家伙,也可以考慮一下我!」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不少笑罵聲。
梅特作了一個手勢,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,然後他緩緩地跪在羅莎面前。
「我親愛的羅莎,妳願意嗎?」
已哭得滿臉都是淚的羅莎一邊點頭,一邊毫不猶豫的抱住梅特。「我願意!我當然願意!」
然後像是排演好一般,一群婦女紛紛從身後拿出衣服、發飾擁向那對老「新人」,為他們打扮一番,不一會兒,穿著白色新娘禮服和筆挺西裝新郎眼的新人們便出現在眾人眼前,眾人立刻爆出歡呼,在一個領著一群唱詩班的小朋友,看起來像神父的中年男子出現時,更是high到最高點,然後所有的儀式就如同正式的婚禮般展開。
在和著蟲吟、唱詩班充滿童椎優美的樂聲中,神父再度為梅特與羅莎兩人祝福,願他們可以繼續相扶相持直到永遠,永遠相親相愛--
永遠相親相愛!
看到這一幕,玫藍突然再也承受不住,記憶的大門霍然敞開,關于另一場婚禮的記憶如洪水般撲來,但她無法動彈,只能任自己被淹沒。
「不要板著臉孔,露出笑容。」帝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。「他們會想看到妳的祝福,而不是妳哭喪著臉,」
「我做不到、我做不到--」笑,怎麼笑?笑是什麼東西?她喃喃地說道,試著在被滅頂前做最後的掙扎。
帝沒有錯過她每個神情。天!她快崩潰了,低咒一聲,他將她攬進懷中,揪住她的發尾下拉,迫她不得不仰起頭,還弄不清他要做什麼,他便以雷霆萬鈞之勢低頭覆住她的唇,準確而悍然深入的掠奪她。
他在干麼?她茫然感覺到他的舌有力的撬開她的牙關,然後靈活地在她嘴里游走,她唇內的每一吋,給予她強而有力的敏感刺激,她不覺暈眩起來,不知是因為他那強勢的吻帶來的影響,還是抉氧,或者兩者都有,但--至少成功的把她從某種意識中揪舉了起來,讓她不再沈淪。
不知吻了多久,在她覺得自己快窒息而死時,他又會松開她,讓她有喘息的機會,可在她恢復清醒之前,他的唇又覆上來,讓她繼續迷失。
模糊間,她可以听到旁邊傳來拍手叫好的歡呼聲,不一會兒,她感覺自己被放開,然後被其它人擁進懷中,是梅特和羅莎!他們輪流抱住她,親吻她兩邊的臉頰,聞心地哇啦啦說了一長串的德文,她勉強听出是在說他們感到很高興、很開心……
「來!這花束給妳,希望下個新娘就是妳!」羅莎將新娘捧花給她,而她則愣然地將之接下,羅莎開心的放開了她,把她推呀、塞的,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她愈來愈熟悉的懷抱里,接著他們被簇擁向餐桌前前進,她的手中被塞進一個裝滿葡萄酒的酒杯,在眾人舉杯祝賀時,她不由自主跟著舉起,跟著一飲而盡。
那清甜醇美的液體滑入喉,讓她全身震了一下,完全擺月兌了那個漩渦,抬起頭,和正專注凝望她的藍眸相對,她看到了其間透出的擔憂和關心,一種暖流竄過,勉強露出微笑。「沒事了,我知道該怎麼做了。」
笑,臉上露出笑,和眾人一起舉杯歡飲,把像果汁般的酒一杯杯地飲進肚中,整個人開始發熱、松軟,就像「茶花女」中飲茶歌唱的一般--
朋友們!餅來吧,大家來干杯,
斑舉起這杯葡萄美酒,
為了甜美的青春和愛情,一齊來吧,干一杯!
斑舉起這杯葡萄美酒,為了青春和愛情,
休讓光陰空虛度過,莫忘青春不再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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莢忘好景不常在!
朋友們!餅來吧,大家來干杯,為了青春干一杯!啊!啊!為愛情干杯……
在她打算飲下不知第幾杯美酒時,一只大手覆住了她的,阻止她再飲進。
她挑眉質問。「為什麼不讓我喝?」
「妳再喝下去,我就會趁妳軟弱毫無抗拒的能力時誘惑妳。」帝一臉認真的望著她,赤果果的在眼底清楚的閃耀著,她則因感受到那份熱力,體內隱密之處不自覺收縮了起來。
男人與女人間的性吸引力是會本能地相互呼應的。
她一直知道的,從那一次險些擦槍走火後,他從沒掩飾對她的感覺--男人對女人的,但她選擇了相應不睬,或者更有甚的--她早就在潛意識里允許自己進入這場游戲里,玩著欲擒故縱的把戲。
當她是舞者時,她需要觀眾的掌聲來肯定。
當她是女人時,她需要男人的愛慕來肯定。
她是那樣深愛過一個男人,願意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他,可當她為那個男人守貞時,男人卻已變了,甚至不停地猜疑,懷疑她已與另一個……不!或者無數個男人在一起。
這算什麼?
她最愛的人居然不知道,她對愛情就只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絕對不允許背叛!愛人不可以背叛她,而她也不會容許自己背叛!
但事情卻發展到這種地步!
是誰的錯?是皓還是她?她忍不住再一次問道。
她閉上眼楮,再張開時,眼底也閃著火焰,沈眠的已被喚起,這回--在酒精助燃下,她不想熄滅。
「有何不可?如果你有本事可以讓我忘了另一個男人。」她挑釁地說道。
帝眸中閃過一絲怒焰。「妳會為妳說的話付出代價!」他端起酒杯將葡萄美酒一飲而盡後,便拉起她往兩人住的屋子走去。
涼風吹來,趕跑一些酒意,她的手被緊緊握著,握到都發痛了,她忍不住想掙松一點,他立刻停下腳步,轉頭看她。「想逃了?害怕了?告訴妳,這次我不會像上次一樣輕易地放過妳。」
他的聲音令她一顫,即使感到些許懼意,她也不會在他面前顯露出來,仰起下巴,「不!」
一個字,命運底定!
門關上,她的唇立刻被他緊緊抵住,他力道之強烈,讓她感到有些痛楚,他急切的舌在她口中?攪著,似乎也要她的心跟著一起天翻地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