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烈徐徐公布他偉的則計畫,「我要研究女人。」
打從昨兒個和阿爹談妥一直便在他們之間的事後,他現在已不再煩惱了,他不但有很多主出來的心神和時間,更有心情來全面研究他一直理不清的迷迭。
他一直認為,那個在他心中像謎又像貓的迷迭,沒有什麼罩門也沒有任何缺點,因此若是要朝她下手,他就得好好了解一番與她是同類的這些貓兒。
西門炬大大地打了個呵欠,「它們是貓,不是女人」
他一手指向芳鄰的居處,「隔壁有個很像貓的女人,我若是要徹底了解她,就得先弄清她所有的習性。」知已知彼百戰百勝,吃敗仗那麼久了,這次他要重整旗鼓,找回他的主導權。
抱著貓兒的四個人,在听了他的話後,不的而同地交換了一下目光,動作∼致地悄悄退到一邊小聲商量著。
西門爍輕聲地問︰「怎麼跟迷迭姑娘初到這里時說的話那麼像?」記得當時迷迭來時。也曾說過這種話。
「他怎麼會想要了解迷迭姑娘?他不是躲她都來不及嗎?」西門炎把貓兒抱懷里,將下巴放在描兒的頭頂上,百思不解地問著。
「不對、不對。」靳旋璣嘖嘖有聲地搖頭,「你們忘了昨天在花園里見著的那一幕嗎?」
西門炬總歸出一個結論,「大哥對迷迭姑娘感興趣了?」
他們一致地回過頭,見西門烈一手逗弄著躺在桌上的貓兒,唇邊還帶著一抹神秘的笑。
「大哥,你……」被推出來當代表的西門炬推測地問︰「你是不是要追迷迭姑娘?」
西門烈咧笑著白牙,「沒錯。」
「你終于同意要娶她了?」大喜過望的眾人連忙湊到他的面前向個仔細。
「娶歸娶,追歸追。」西門烈搖首說出這之間的分別,「我是要先追她再娶她。」他不急著要結果,他現在所要追求的是這之間的過程。
西門爍古怪地瞅著他,「你根本就不用多花力氣,只要你說一聲願意,就可以馬上把她娶到手了。」何必那麼麻煩,那位姑娘可是很樂意嫁他的。
「不行。那樣我會減少很多樂趣,而且不勞而獲不是我的風格。」平平淡淡的感情他不要,在迷迭的身上,他可以挖掘出更多讓平寂無聊的日子更多心跳和刺激來。
靳旋璣張大眼看著眼前又和從前一般,滿是自信與鬼點子的西門烈,想起了他以前在動腦筋時,也是這麼神采飛揚。
「你好像已經從沮喪中走出來了。」他的挫折過渡期已經過了?
西門烈握緊了拳,「我不只是走出來了,我還要重振我的男性雄風。」
「那我們抱著這些貓兒大半夜,你有研究出什麼來嗎?」西門炎邊捶著疲澀的手臂,邊問他們這麼犧牲的代價可出爐了?
「沒有。」西門烈很遺憾地搖首,「每只貓的個性都不一樣,無法做為參考。」
他終于知道迷迭當初為什麼會想把他能搬進房里去研究了,采取別種資料來研究果然不夠快速,也不夠精確,也許,他也該把迷迭搬進房里好好研究一番。
「西門烈……」四個又累又想睡的男人,眼中帶著血絲動作一致地低首瞪著他。
「別瞪了。」西門烈積極地想突破困境,「你們有沒有什麼小道消息是關于迷迭的弱點?」
「她怎可能有弱點?她再完美不過了。」靳旋璣懷疑地搖首,「精通六藝又武藝超群,這世上沒人能找她碴的。」
「武藝超群?」西門烈靈光一閃地捉住問號,「慢著,既然她的功夫這麼好,怎麼在江湖上從沒听過她的名號?」以她的資質來看,她應該可以名揚江湖的,怎會反而名不見經傳?
「听說……」西門炎皺著眉心,慢吞吞地放口。
「听說什麼?」西門烈不放過這個機會,馬上握著他的肩向他探听。
西門炎搔著發,「听說她好像是很討厭動武,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。」
「討厭動武?」西門烈思考了半天後,臉上忽然躍上一抹笑容,並且徐徐擴大,「這樣啊。」
「你在打什麼主意?」眾人一致瞪著他的怪笑。
西門烈一手抱起桌上的貓兒,一手推開他們,「我這就不折騰你們,直接過去迷迭那兒找她挑戰。」
「他看起來好像很有把握……」望著他那較快的步伐,靳旋璣很難相信一路走來一直吃敗仗的西門烈真能挫挫迷迭。
「他只要有把握就能辦到。」西門炬卻是對他信心十足,「咱們西門家的風水總算是轉回來了。」
×××
「西門大少?」丹鳳滿面訝異地看著七早八早就來報到的西門烈。
「迷迭起床了嗎?」西門烈將頭探進房一里,兩眼找著香閨里人兒的芳蹤。
丹鳳將他推出門外,「小姐還沒醒。」這是怎麼回事?前陣子還躲小姐像躲瘟疫的西門烈,居然會大清早就主動上門來指名要找小姐?
「我去叫她。」他興匆匆地推開她,大腳丫不客氣地踏入門內。
她猶疑地拉住他,「可是……」讓他這樣去看一個姑娘家的睡姿好嗎?就算小姐想嫁他,可是小姐也還沒過門。
「你去外頭忙吧,我會好好照顧她的。」西門烈將她給請到外頭去,並且自動自發地把門關上。
被關在門外的丹鳳,愣愣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許久,往後退了一步,仰首看著熹微的天際,並懷疑地揚高了兩眉。
「天下紅雨了?」
躡手躡腳踏進內房的西門烈,輕巧巧地揭開床邊的綺羅帳,坐在床畔就著初展的朝陽,愛憐地打量著迷迭貓兒般美麗的睡臉。
他伸手輕撫著她就連入睡,唇邊都淺淺漾著笑的小小梨窩,在她那張小巧的面容上,長長的眼睫緊覆著她秋水般的明眸,讓她看來是那麼地柔弱,怎麼也不像是個無所不能的女人,反而像極了一只極需要人接在懷里好好寵愛的貓兒。
靶覺有人在撫著她臉龐的迷迭,睡眼惺松地掀了掀眼瞼,在金黃色的微光中,她意識不清地看著那個每夜她都會夢到的西門烈,令她一醒來的心情就特別地好。
「早安。」她撒嬌地對他甜甜一笑,然後直接偎進他的懷里,在他懷里找著了更舒適更溫暖的姿勢後,又將眼睫閉上,企圖再貪一個好夢。
西門烈含笑地看著她的舉動。
與那些貓兒比起來,他更想養的是這只膩在他懷里,喜歡對他甜笑的貓咪,他很想在往後的每日里,他都能像這般擁著她,感覺她不做作的溫款嬌情、坦然真性,若是有她為伴,那麼他的人生里。是不是就能多個能為他傾听和微笑的小女人?
他本來是對愛情有很多憧憬和期待的,總以為愛情是在不期而遇或是苦心追求後才能得到手,可是再多的預料和夢想,也都不及這個硬要闖入他生活中的小女人,因為她所直接帶給他的一切,已遠超出他所有的想像。
愈睡愈覺得不對勁的迷迭,不一會。她閉著眼。伸出一雙白細的柔荑,開始在他的身上東模模西按按,仿佛很不確定他的存在似的,接著,她睜開了水似的杏眸,懷疑的揚起頭,兩眼定定地望著他納悶。
對她向來避如蛇蠍的他,會主動接近她?而且還大清早的就來她的床邊溫柔的叫她起床?
「西門烈?」她以指戳戳他的臉頰,想確認一下他的真實性。
西門烈對她的反應感到很好笑,兩手捧起她的臉龐,低首給她一記溫暖的吻,也借機將她的神智能吻醒。
「早安。」他把她攬進懷里,攏順著她披散的長長青絲,將其中一綹溫暖芳香的發絲執至鼻間輕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