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有什麼困難的?」眼見他那麼悲觀,西門騾更是忍不住想一知詳情。
「難羅。」他撐著下巴幽幽長嘆,「就拿咱們華山來說好了,華山雖然時常論到論個不停,但華山盟主的選拔卻一年只有一回,而能當上華山盟主的人,更是千百名高手中選出來的高手。」
「什麼高手中的高手?我怎麼就從來沒听過什麼盟主這玩意?這世上哪有人的功夫會比我兒子強?」開始上當的西門騾,在不知不覺間已被他的激將法給挑起騾脾氣。
西門烈嘖嘖有聲地對他搖首,「你是沒听過,不過你看過一個武藝高強的嵩山盟主。」
「我看過?」西門騾緊皺著想後,「誰?」他兒子都沒拿到盟主之位,居然有別人拿到,還跑來他的面前耀武揚威?
「靳旋璣。」西門烈不慌不忙的把炮灰的名字能奉上。
西門騾拉大了怒嗓,「那個草包平民?」
「嗯,他已經連任嵩山盟主三年了,他還是歷屆嵩山盟主中,武學造詣最高的一人。」他開始捧起平時月兌線月兌線,可是真正動起手來,卻無人能敵的靳旋璣。
「他也是個當盟主的料?」可恨啊,上回他應該把靳族璣給徹底充公,並且送到塞外充軍,不準來和他的兒子搶。
西門烈說完了實話,又編派起謊言,「是啊,他還是四年才進選一次的五岳盟主最佳人選,而且他本人還說,這世上根本就沒人能打倒他,他還撂話說今年的五岳盟主他是當定了。」
「你打得過他嗎7」咽不下這口氣的西門騾,馬上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。
他擺出∼副無才無能的模樣,「應該打不過。」
「你打不過那個笑起來傻不隆咚的二愣呆子?」西門騾更是捺按不住飄高的火氣,「不行,你怎麼可以輸給那個敢跟我搶兒子的人」
「沒辦法呀,他太厲害了。」西門烈無能為力的搖搖頭,「而且他根本就不把我看在眼底,我看,今年的五岳盟主,他是勢在必得。」
氣到極點的西門騾,將兩手扳得喀喀作響。
「哼哼,五岳盟主是嗎?」敢看不起他兒子?大家一起走著瞧!
「阿爹?」西門烈暗暗樂在心底地看著他氣怒得漲紅了老臉。
西門騾忽然宣布他偉大的宣言,「倘若你不參加京試也不听我的安排繼承家業,可以!」京試算什麼?面子比較重要!
「當真?」西門烈故意懷疑的看了他一眼。
西門騾慎重地朝他伸出一指,「不過,我有個條件。」
「什麼條件?」
「我要你拿下五岳盟主的位置。」他握著雙拳大聲地咆吼,「就算你要在江湖上混,你也得給我況出個名堂來,最重要的是,你不可以輸給靳旋璣,我要你把那個草包平民壓下去!」
「那個草包平民不是我的仇人,他是我哥哥。」眼見時機成熟了,西門烈立刻把話題轉到另一個阿爹死都不肯面對的問題點上。
「他不是你哥哥」他大聲的否認。
「這麼多年了,你也該承認了。」西門烈狡詐地裝出小可憐的模樣,「我身上流有靳家的血,你不能不讓我去尋找自己的親人,更不該阻止我去和我的親人團圓,你也不希望我永遠都不能與我的親人見上一面吧?」
「但你是我兒子!」雖然很會不得他這般,可是西門騾更舍不得把他讓出去。
西門烈馬上端出甜言蜜語,「我從沒有懷疑過,就算我認祖歸宗了,我永遠都是你的兒子,這∼點絕不會改變。」
「你……」西門騾有點被他給說服了,「會改姓嗎?」想到他要和靳旋璣同一姓。他的心里就不爽快。
「不會。」
「好,你可以回去認父,不過你就是不行讓靳旋璣登上五岳盟主的位置」得到他這句話後。西門騾立刻大方的應允。
「你說得倒簡單,五岳盟主哪是那麼容易當的?」西門烈反而推卸了起來,還一副算了的模樣。「我得先拿下華山盟主之位,然後再和其他四岳的盟主及各方高手們來搶五岳盟主,我還得不能輸給那個老愛扮豬吃老虎的靳家大俠……我看,我還是去參加京試好了,也許那還比較容易。」
「去搶,去跟他搶!」西門騾一改初衷地鼓吹起他來,「別管什麼京試了,你去搶個武林中的武狀元來給我!」
炮灰也是有炮灰的用處,那個沒什麼用的靳旋璣總算是幫上他一些忙了。
西門烈開懷地咧大了嘴,「好……吧。」這可是他自己命令的喔。
氣憤過後,西門騾想起他好像忘了提另外一件要事。
「對了,那迷迭呢?」他滿懷希望地問︰「你打算拿她怎麼辦?」這麼好的媳婦,他還是不要?
西門烈給了他一個和先前完全不同的答案。
「我要娶她。」他再也不要在那邊自虐了,一勞永逸的辦法,就是照著她的心願,把她娶到手。
「你同意了?」西門騾樂不可支地笑開了眼眉。
他還有附帶條件,「不過,我不能這麼早就娶她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被她重創自尊心那麼久了,我不能不回敬一下。」開什麼玩笑,他堆了滿腸滿肚的沮喪和挫折。怎麼可以就這樣一筆勾消?
西門騾不在意地揮揮手,「你們小兩口有什麼事我懶得理,記得要把她娶回來就是了。」
「沒、問、題。」
第六章
西門烈坐在桌前兩手撐著下頷,專心地打量著眼前他必須做的首要功課。
「大哥……」西門爍又累又痛的啟口,希望西門烈不要虐待他了。
「噓……」西門烈揮手要他噤聲,「別吵。」
望著一只只被捉來他面前,放在桌上供他仔細觀察的貓兒,西門烈很慎重地比較著每只貓兒的不相似之處,以及它們所有的小動作,想借此更加了解貓兒們所有的習性。
「阿炬,叫它別動。」西門烈下達指令,叫兩手緊捉著一只橘色貓兒的西門炬讓手中的貓兒安靜下來。
雙手和西門爍一樣都被貓爪抓得到處都是傷痕的西門炬,只好百般無奈地再握穩老是動來動去的貓兒。
他又再指示,「阿炎,把它的頭抬高一點。」
「大哥,我的手很疲……」已經抱著貓兒從夜深到即將天明的西門炎,不支地向他投降告饒。
「靳旋璣。」西門烈沒理會他的哀叫,抬手指著靳旋璣手中的貓兒,「讓它叫一聲來听听。」
靳旋璣一個頭兩個大的問︰「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它叫?」他手上的這只貓兒乖得不得了,只會呼嚕呼嚕的打盹。
「隨便啦。」西門烈讓他自己去想辦法自由發揮。
靳旋璣首先捉起手中的貓兒將它搖了搖,見它還是閉著兩眼打盹,他再用力的晃了晃,它還是不為所動,他想了想,緩緩將眼光落在它的尾巴上……
他直接拉起貓兒尾巴,送到口邊重重一咬。
「喵——」
受痛的貓兒果然如他所願地發出尖銳的長叫,並回身伸出銳利的爪子狠狠朝靳旋璣的臉上一抓。
「西門弟弟,它抓我……」靳旋璣撫著臉上數條直線般的抓痕,很可憐地向他訴屈。
「你這呆瓜!」西門烈氣得一拳接向他的頭頂,「誰教你去咬它的?」怎麼愈來愈呆了?就連動腦子想想辦法也不會?
他委屈地哭訴,「它不叫嘛……」他英俊的臉蛋就這麼毀在描爪下了。萬一地以後討不到老婆要怎麼辦?
受不了這種折騰的西門炬,索性放下貓兒罷工不干了。
「大哥,似到底是叫我們抓這些貓來做什麼?」他們抱著貓兒一夜到天明了,總要能他們一個理由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