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縴雲肆卷 第11頁

作者︰綠痕

她忍不住想逃開來,連忙別過蟯首,輕喘地按著胸口。

「為了師們的仇怨,為了江湖的正義。」腦際昏亂一片的這個當頭,她勉強地憶起師尊的交代,和整座師們的期待。

北堂傲卻笑了出來,「說話又偽善。」

他低低的笑意回繞在她的耳畔,熟悉的感覺又悉數回到她的記憶里,令她想起,他也曾這麼親密地在她耳邊說過一些她听不懂,但卻又讓她對自己撒謊的話諳來……

朝雲不願再猜測那夜他與她的心,蹲拉起那柄劍,轉身欲走向她挑選好的馬匹。

北堂傲動作快速地一手將她的腰肢勾攬回來,又拍掉她的劍,將她逼靠在牆上,雙手抵按在她身子的兩側,將她困進他的胸懷里。

他眯細了眼,一字一句的告訴她,「我不逃,你也不準逃;我不走,你也不許走。」

「你要留在這與你的舊友敘舊那是你的事,我要離開這里,」這種三教九流、龍蛇雜處的山寨,她一刻也待不下。

北堂傲的鐵臂瞬間圈緊了她,「我不許你走,我不許。」

她怎麼可以不再追逐他?與其讓她離開,他情願將她困住。

是的,從很久以前,他就很想困住她了,他想將這朵柔軟的雲朵像這般恆久地困在他的懷里。一直以來,她就像是他珍有的領地,即使她將他視為仇敵,他還是放不下。誰要是接近她、踫觸她,他都無法允許,更無法把所珍視的任何一部分割舍給他人。

他只想要獨佔。

他不能想像她那雙美麗的水眸不再停佇在他身後的感覺,他不願去品嘗任何憤意或是妒意的滋味。

朝雲怔愣地望著他帶怒的眸子,感覺他高熱的體溫,又把她身子的處處都熨貼得契合而又燥熱,一一喚醒她腦海里的記憶,羞窘又無法在他的懷抱中輕易走開,令她不禁懊惱地咬著芳唇。

「師爺,他們在做什麼?」躲在馬房外,本來是為了防止朝雲偷馬的曲沃,百思不解地搔著頭向蹲在他旁邊的西門烈請教。

「噓……」不願錯過精彩好戲的西門烈,忙不迭地掩住他的嘴,示意他別驚擾了里頭的兩個人。

曲沃拉開他的手小聲地問︰「他們兩個有仇嗎?」看他們剛才那種互瞪的模樣,他們兩個好像很不對盤。

「有。」西門烈意有所指地說著,「而且仇還結得滿深的。」真看不出來,原來這兩個家伙在師仇之外,還有著這種名堂。北堂傲那家伙眼底寫了些什麼,略有腦袋的人,大都可以一眼看出來,只是就不知他的對手朝雲有沒有那麼冰雪聰明了。

北堂傲將臉移近朝雲,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。

「別咬了,都咬出血絲來了。」看她一直緊咬著花瓣般的下唇,讓他愈來愈忍不下那揪心的感覺。

朝雲沒把他的話听進去,心意緒亂,思緒悠悠晃動,一味地想著他方才的不允許是從何而來,又是誰賦予他這權利的。

在北堂傲看來,她那咬著唇俏生生的模樣,太誘惑了。

鮮艷欲滴的紅唇,似正等待著他的探擷,誘惑著他再度光臨這僅有他踫觸過的芳澤。

「要咬就咬我的。」他猝不及防地俯身,精準的去掠取那令人把持不住的紅唇,吞下她訝然的驚呼。

猛烈的撞擊聲,急急撞在她的心版上,形成了清脆的回音。

他恣意的侵略、忘形的挑逗,皆是她從不曾想像過的,唇瓣、貝齒一一遭他探進來的舌撫掠而過,纏著她,不肯讓她月兌身而出,她忙不迭推開他的面龐,水靈的眸子里,盛滿了驚懼、憤怒、猶疑和不確定。

「害臊?」他以指輕刮著她嫣紅的面頰,「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這麼做。」

不是第一次?朝雲掩著被他輕薄去的唇,心神與她的唇一般燒燙著,怎麼也想不起上一回是發生在什麼時候,而她又怎麼可能允許?

「那時你猶病著,或許已記不得了。」他邊說邊拉開她雙手的阻礙,再將無法饜足的唇印上,「你該重新體會的。」

然而朝雲卻不願沉淪,在他的力道下掙扎著,因她的不願,更令北堂傲促使自己源源不絕地吸取著她的芳美,鼻腔間泛濫著的,盡是她芳霏迷人的香氣,在他口中迷戀叢聚的,是她甜美的滋味。

他漸吻漸深,感覺她起伏得更是劇烈,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,不知該如何是好,于是他緩緩撤離她的唇間,定望著她炫惑而妖嬈的面容。

他沒有動,她也沒有。

但他已確定他所尋找的方向,她卻無依不知所措,難解芳心。

看了里頭那幾幕後,曲沃掩著因尷尬而燒紅的臉,清了清嗓子向西門烈尋解。

「師爺,他們……不是仇結得很深嗎?」仇人之間不該是這樣的吧?還是他的見識不廣,不知道恆山的仇人都是這麼對待對方的?

「嗯……」認為自己看到好東西的西門烈,逕自在心底評估他們兩人的心理狀態,和他們會對彼此改變的原因。

曲沃推推他,「師爺?」

「此仇非彼仇,這是另一種仇。」西門烈搖頭晃腦地向他開請這門重要的人生課題,「而這種仇,他們就算是花上了一輩子,恐怕也解不開。」

不太明白的曲沃點點頭,還是很懷疑地看著里頭那對交視著對方的男女。

「小孩子不要懂那麼多,等你長大後,你就知道了。」西門烈含笑地拉起他,把這殺風景的局外人一並帶走,並在心中想出了另一個幫助靳旋璣認親的好主意。

※※※

西門烈驚怪地瞪大雙眼,愣愣地看著這班面目全非,但看起來又有點眼熟的弟兄們。

他怪腔怪調地問︰「你們臉上怎麼多了這麼多饅頭?」天哪,怎麼個個都被揍成了包子饅頭臉?

「還不都是個那個韓姑娘打的……」山老大哀傷地捂著被踩扁的鼻子,很心痛臉上唯一不扁的地方也被她弄扁了。

「你們……又得罪了她?」西門烈有點同情地看著他們一致的苦瓜臉。

曲萊掩著被打黑的眼眶,「我們也不過是跟她打個招呼問候問候而已,她一句話也不說,就先把我們都揍一頓。」只是踫巧遇到她,還沒開口對她說兩句話,大家就被她拳打腳踢得差點面目全非。

「怎麼個問候法?」西門烈撫著下巴看著這班,「用色迷迷的眼楮瞧著她?」這群投胎又長期沒見過美女的漢子們,會在那個天仙般的佳人面前做出什麼,連他肚子里的蛔蟲都清得出來。

山老大顯得更加委屈,「人家的眼楮看起來本來就是色迷迷的嘛……」

他變得有心情嘲笑,「真稀奇,她不打要害改打臉?」她來這里以後,不是都專攻他們防備不了也躲不掉的要害嗎?怎麼手下留情了?

「師爺……」

「好好好,我去跟她的監護人溝通一下。」他擺著手長嘆一口氣,準備去找那個唯一能夠跟朝雲算得上和平相處的北堂傲。

「你要找我?」北堂傲在他一轉身過來時,就定站在他的身後欣賞著那票皆掛彩的男人。

西門烈丟臉地刮著臉頰,「你都听見了?」

「會揍人,這代表她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。」北堂傲愈看那票人,心情是愈好,很高興朝雲又生龍活虎了起來。

「你就別幸災樂禍了,快想辦法治治她啊。」西門烈按著他的雙肩拜托,「雖說她現在沒半分功夫,可是她那扎實的拳腳,就算是隨便揮揮甩甩,也還是把我的弟兄們打得鼻青臉腫。」

「那幾個就是被她打傷的人?」北堂傲的眼神突然變得很陰冷,目不轉楮地盯著那些曾去找過朝雲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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