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的這里很硬?」她撫著他的左胸,感覺他還是不能接納她,將她當成他的妻子。
「太重了。」怕死了女人,卻又有女人自動來當他的妻子,他的心怎麼能不重?
連城氣得不想理他,她才有想跳下他胸膛的念頭時,他卻把雙臂收緊,站在原地不動。
「織羅?」她望著他的臉龐,從未見過他如此認真冷肅的表情。
「我們有同伴,而且是不太友善的同伴。」許多雜亂的步子從遠處而來,透過風,他听見兵刃的踫觸聲,他閉著眼依照腳步聲計算人數,發現來者不少。
「在哪里?」她只听見這樹林里葉子被風吹動的聲音,可人影也沒見著一個。
「來了。」他將她抱好抱緊,睜開眼轉身朝另一個萬向,直望著前方。
他的話才說完沒多久,一群身著銀錦軍服的人即在那個方向出現,各個身上都帶著兵器,訓練有素地先截擋住他們任何能逃走的去路,每個人都把雙眼固定在他們的身子。
「看樣子我們很受歡迎。」織羅扯扯嘴角,估量著對方的人數和可能有的武功。
「我不喜歡他們的歡迎和加入。」連城被這種場面嚇得心慌,害怕地往他的懷里縮。
眼見這群包圍他們的男人們,漸漸地把視線改放在他懷里的連城身上,他將連城的小臉朝向他自己後,警告這群不識相的人。
「本大爺今兒個心情特糟,要命的就別擋路。」他心情已經低劣得不能再低,而這些人又看她?
「找到了,找到了!」這群男人沒一個說話,但後頭有一個氣喘吁吁、腳程較慢的人在喊。
「找到什麼了?」織羅一頭霧水地看著那個穿紅衣的男人,邊喊邊蹲在那群人前頭喘氣。
「他說的,可能是指我。」連城看了那個男人一眼,更緊偎進他的懷里。
「花魁女……在他手上……」還沒喘過氣的寶親王府大總管謝平,手指著織羅對所有身後的人說。
「花魁女?」他的手上也只抱了個連城,哪來的什麼花魁女?
「就是她,千萬別讓她跑了,把他們圍起來!」休息夠了的謝平,大呼小叫地命令那群侍衛。
「連城,他們說的花魁女是誰?」織羅不擔心那群圍住他們的人,只是很好奇他們在找哪個花魁女。
「我。」連城在他胸前低聲的承認,她就是那些人說我的花魁女。
「你?他們是不是認錯人了?你叫連城,怎麼他們叫你花魁女?」他的腦子被困在這個奇怪的問題里。
「他們沒有認錯,只是我也不懂他們為什麼老叫我花魁女。」就連她本身也不太清楚別人怎麼會這麼叫她,听習慣了,她也就隨他們叫。
織羅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,而他是一個不喜歡把問題擱在腦子里太久的人,所以……
「喂!什麼是花魁女?」他不客氣地朝那名穿紅衣的男人問。
連城完全被他魯直的性子給打敗。
「織羅,你要問他們?」他有沒有搞錯?這些人準備攻擊他們,而他還在向這些人請教問題?
「我懂得不恥下問。」他義正詞嚴地告訴她。
「織羅,不恥下問這詞不能這麼用……」她兩手掩住臉龐,覺得好丟臉。
「唉呀,反正我的肚子里沒半點墨水,怎麼說都沒關系,只要問得出來就成。」他的目的是要得到答案,至于怎麼個問法並不重要。
「就照你的說法,你問吧!」她很可恥地點著頭接受他的話,然後她有先見之明,先把自己的雙耳掩上。
「穿紅衣服的,回答我方才的問題!」他果然又如她所預料的,沒有稍加收斂,用特大的嗓門吼著人家。
「連城她……她是珠海美人中的花中之魁,稱她為花魁女,不只是因她的美貌,還因沒有人能比得上的珍貴價值。」不曾听過如此噪音的寶親王府大總管謝平,被他的吼聲吼得一愣一愣的,自動自發地把他想听的答案報出來。
「謝謝。」他滿意地點頭,然後問懷里掩著耳避他嗓門的連城。「連城,我懂了,你懂了嗎?」
「懂了。」她就知道他用那種嗓門問人,被問的人一定會被他嚇得把話供出來。
「小子,你不知道你手中的女人是花魁女?」莫名其妙回答完織羅的話後,謝平不可思議地瞪著這名大聲公。
「我剛剛知道了,謝謝。」他的表情顯得很滿意,微笑地向謝平道謝。
「哪里,不客氣……」謝平又胡涂地跟著他謝來謝去。
「再見。」得到答案後,他腳跟一轉,就準備要走人。
「等一下,把花魁女交還給我們!」看他抱著連城就要走,謝平這時才想起來圍堵他們的目的。
「織羅,不要听他的,我們快走。」連城在織羅腳步停下來時,慌張地催促著他。
「連城,他們是來找你回家的?」不行,剛才有人用了「交還」這個字眼,把他說得好像是偷了人家的東西。
「不是,他們是被派來捉我的。」她看他又開始研究人家的問話了,為了讓他趕快走,她只好先把答案提供給他。
「捉你?為什麼?」他的腳步依然是人風吹不動。
「他們要捉我回寶親王府跟小王爺成親!」她都被那些來捉拿她的人嚇壞了,而他老兄還在跟她討論。
听到她要跟別的男子成親,織羅的腦子昏了昏,心想她若離開他的話,他就不必再讓她纏著了,可是,心中為什麼會對她將要嫁的男子有意見?他分不清自己是嫉妒還是該慶祝他可以不再被她糾纏。
「你……願意去嗎?」發酵的嫉妒心很快便佔領他的心頭,他抱緊她,聲音沙啞又難舍。
「我不願,千萬個不願,我不要去……」連城才不像他要想、要考慮,雙臂緊擁著他的頸子,把臉埋在他的懷里不斷地說著。
被連城那樣一抱,他心中什麼酸苦的感覺都不見了,反而還有種甜甜的感覺。
「老兄,她不想去你們那個什麼王爺府,叫你的人讓道。’他抬起頭很開心地跟那群人說。
「讓什麼道?你搶了我們寶親王府的花魁女,小王爺還在府里等著他的新娘子!」新娘半路被人截走,整個寶親王府大亂,不趕快把新娘帶回去,他這個大總管的腦袋就要不保了。
「我用……搶?」搶?他救了人,別人居然還說他搶人?
「可不是?」謝平仰高了鼻子瞪視這名壯碩的匪類。
「他們當我是土匪。」他悶悶不樂地看著懷里,那個一切事情的始作源者。
「對不起,你繼續當我的土匪好嗎?」她仰起躲在他懷里的臉龐,歉然對他表示衷心希望他能保護她。
美人要求,他還能怎麼辦?當就當吧,反正他的樣子本來就像土匪。
「就算我是搶了她,我不管你們什麼小王爺大王爺,現在給我閃!」他根本就不用裝,只要凶惡地開口就像土匪頭子。
「織羅,你演得真好,好像土匪。」她還有心情歌頌他的惡人模樣。
「大膽刁民,你敢對小王爺不敬?」謝平可就不像連城那般欣賞他的惡行惡狀。
「本大爺的性子本來就很刁,小王爺?就算你們是七爺太爺我也懶得理!」織羅很煩躁,因為他非常討厭跟這種滿口禮教的人打交道。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謝平被氣翻了五髒六腑,一時口吃,反而罵不出來。
「結巴了?」他莞爾地看著脹紅臉的謝平。
「刁……刁…」
「我知道你要說什麼,來,把舌頭弄正一點,然後跟著我說一遍,刁民。」他善心大發地幫他校正發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