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生米煮成熟飯﹖曉冬﹐你跟他做了那件事﹖」只听重點的花襲人提高音量嚷著。
「沒有……不是那樣﹐誤會、誤會。」曉冬簡直百口莫辯。
「小表﹐別試衣服了﹐我們回家做功課好不好﹖」無視于花襲人的山河變色﹐歐陽峰曖昧地問。
「你們……做……功課……」花襲人縴指顫抖地指著姿態親昵的小鴛鴦﹐說話嚴重結巴。
「你別玩了﹐人家會誤會﹐下樓等去。」曉冬哄小狽似地打發歐陽峰。
「不然我們回家壓地板﹐唔……地板不好﹐我太重了﹐壓在你身上你又會全身酸痛﹐我們好象還沒試過床﹐我看我們改壓床鋪好了。」歐陽峰雙手環住曉冬﹐窩在她的頸邊聞她清甜誘人的香氣。
「你壓她﹖」花襲人臉色更形慘白。
「你還說咧﹗每次還沒到床上你就倒下去﹐我拖你拖得很辛苦你知不知道﹖都在最後一秒才告訴我你不行了﹐下次你就直接躺在床上等著去會周公。」曉冬只顧著訓誡歐陽峰這名醉鬼﹐渾然不覺在場的第三者已經臉色大變。「多試幾次我的體力和耐力會強些﹐這種事需要經常練習﹐像你的能耐不也是後天訓練出來的嗎﹖我是新手﹐別太苛求我了。」歐陽峰撒嬌道﹐他可能要多醉幾次才能訓練出些許對酒精的抵抗力。
花襲人有些支持不住地靠在牆角消化他們的談話﹐花容嚴重失色。
「花襲人﹐你的臉白得像七爺﹐生病啦﹖」突然失去花襲人唱反調的噪音﹐歐陽峰撥出一點同情心問她。
「小花﹐我剛才和他講的內容不是你想的那樣﹐你鎮定點。」深知花襲人身體壯得像頭牛不可能生病﹐曉冬忙著解釋個中原因。
深吸了一口氣﹐花襲人呼天搶地的朝樓下大叫﹕「女兒的爹、繼父﹐歐陽峰他先上車不補票﹐你們快來呀﹗咱們的女兒被人壓了﹗」
「什麼﹖﹗」曉冬和歐陽峰錯愕得掉了下巴。
「哪個不要命的小子上了我未來的女兒﹖看我宰了他拌酒下肚﹗」元探春一馬當先地沖上樓。
「女兒﹐你怎麼可以失身﹖你還沒把男朋友帶回家讓爸爸鑒定啊﹗」程可夫灑著熱淚飛奔而至。
「小表﹐我們剛才說了什麼讓她這麼激動﹖」歐陽峰訝異地問曉冬﹐他有說什麼煽情的內容讓花襲人聯想嗎﹖面對三名整齊排列在她面前、關心她貞節的家長﹐曉冬垂下肩倚在歐陽峰的懷里﹐捂著臉長嘆﹐「歐陽峰﹐我被你害死了。」
第九章
元探春與花襲人舉行婚禮的前兩周﹐程可夫與元探春按照計畫相偕至芬蘭公證結婚﹐花襲人奉派駐守程家全天候把守程氏千金之貞節﹐以妨止食客歐陽峰的覬覦。
一周下來﹐花襲人困歐陽屢次偷襲掌上明珠氣得滿腔怒火﹐而歐陽峰則是因為無法解饞導致憋著一身的欲火。唉﹗秋日將近天干物燥﹐程宅火爆氣息緊繃至最高點﹐一觸即發。
直至第七天﹐歐陽峰趁花襲人出門商洽婚禮細節的空檔﹐趕緊拉曉冬出門一解相思。
「別遮了﹐你這樣更引人注目。」曉冬摘下歐陽峰的帽子藏在身後﹐阻止他再戴回去。
「我說過不來公共場合的嘛﹗」他坐在草皮上抱怨。
「你這明星臉上哪去都會讓人盯著看﹐上餐館怕有人會認出你找你簽名﹐到飯店又要小心無孔不入的記者﹐再挑剔我們就回家吃小花做的午飯。」都怪他﹐吃頓飯要撿地點避記者﹐現在才會淪落到在公園里吃打包的麥當勞。
「不要﹐花襲人是小人﹐你老爹做的飯頂多是醉倒我﹐那女人每頓都加奇奇怪怪的調味料﹐不是酸就是辣﹐還只有我有這種不平等待遇﹐太傷身了﹐我要讓我的腸胃休息、休息。」感謝老天讓他有機會吃程宅以外的東西﹐只要不是花襲人做的﹐垃圾食物也是人間美味。
「活該﹐你愛誤導他們嘛﹗自作自受。」曉冬放下女乃昔杯子替狼吞虎咽的他擦嘴。
「那群小女生看我的眼神好可怕﹐像要把我的衣服扒光似的﹐你看。」歐陽峰指著遠處說道。
「你長得帥﹐人家多看兩眼是正常的。」曉冬好笑地看著他恐懼的表情﹐不經意地說出對他的評價。
「怎麼你就不會﹖」他很不平衡地問。
「你希望我是個花痴啊﹖」曉冬收斂起笑容移開他的身旁。
「對。不過只能針對我。」歐陽峰拉回兩人的距離﹐將她拐至懷里以肯定的口氣告訴她。
「好增長你的虛榮心﹖」「我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﹐所以與虛榮心無關﹐但你若表現得對我有些在乎﹐這樣能讓我的心稍微平衡點。」到現在還不清楚她對他是否有意﹐歐陽峰雖不問﹐實際上是很在意的。
「神經﹐你等著各路美艷女星倒追你就成了﹐不差我一個。」曉冬淡漠地說道﹐四面八方都有對歐陽峰行注目禮的女性同胞﹐使她心情益發不佳。
「就是沒人肯犧牲我才看上你。你也知道﹐演藝圈內的女星多半是為了攀權附勢才接近我﹐躲她們都來不及了﹐怎麼可能和她們譜出戀曲。我還是比較偏愛你這款沒有企圖心的愛財女。」好久沒這樣和她摟在一起說話了﹐他迷戀地撫著她的小臉。「有花襲人在家看著﹐害我一個星期沒嘗到精神糧食﹐好想念你的味道。」他抬高她的下巴﹐吻上思念已久的紅唇﹐在大庭廣眾下表演火辣辣的熱吻鏡頭。
「沒有野味可以打來止饑﹐行情這麼差啊﹖」曉冬喘息的靠在他的胸懷里笑問。
本來溢滿胸口的酸意轉眼間被他的肢體語言給中和了﹐此刻心中還多了點甜甜的寵溺成分。
「環境使然。我其它的兄弟都比我有女人緣﹐追他們的女人隨手一提就是一大把﹐所以我的情況不能歸咎于我沒有吸引力﹐演藝圈要為我負一半的責任。」抱著她躺在草坪上﹐歐陽峰揉著她栗色的短發淡淡地澄清。
「你有兄弟﹖我還以為你是個孤獨怪人。」曉冬好奇的趴在他的身上問他。
「我怪﹖和他們相比﹐我算是家里較正常的人種了﹐你還沒開過眼界見識真正的怪人。」他那兩個弟弟已經是天下無雙的稀世珍品﹐他何德何能承擔怪人一詞﹖「怎麼個怪法﹖」
「大弟天生嗜血愛人骨﹐那種對人體的狂熱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﹐目前在醫院當外科醫生與血為伍。小弟因自小被女人追厭了﹐長相俊美但性格卻很不穩定﹐兩年前就到日本高野山修行﹐準備當個六根不淨的帶發和尚﹐誰也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麼。
所以除了我之外﹐我的父母心中另有兩個永遠的痛。」歐陽峰可以理解父母要他執掌家業的苦心﹐唉﹗家里實在沒有正常的人才可用。
「三個怪兒子﹐當然痛苦!」這對父母不簡單﹐能生出這些個不尋常的怪物﹐厲害﹗曉冬在心中驚嘆不已。「你是個經商理財的材料﹐想不想開間鋪子做生意﹖我手上正好有個空缺。」
歐陽峰把腦筋動到她的頭上。
「什麼空缺﹖」一提到錢﹐曉冬的精神都來了。
「珠寶買賣﹐五五拆帳毋需成本利息﹐只要你點頭﹐我就聯絡他們把鋪子的生意都歸你管。他們很缺人才﹐所以報到就可以上班﹐而且還附贈一筆酬勞。」歐陽峰如意算盤打得飛快﹐有她接管那份差事﹐他父母就可以放下拖累四處游玩﹐不必將他的耳朵念得生繭了。
「誆我﹖不用付半點代價就有這麼多好處﹐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﹖」曉冬不相信午餐、晚餐都能夠白吃﹐那家店一定有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