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的?」白水灩眼圈微紅,睫羽上還沾著淚珠,那模樣真是讓人我見猶憐。「你不是在哄我?」
他只差沒當場對天起誓。「大丈夫一諾千金,絕不食言。」
白水灩的淚水馬上見好就收,在身上遍尋不著絹帕,只好全抹在他的袖子上,「這話是你自己說的,可不是我逼你的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司徒狂鷹見她不再流淚,才松了一口氣。
她執起他的大手,輕撫著他有些紅腫破皮的指關節,「還痛不痛?」
「一點小傷不礙事。」這種小傷他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白水灩輕蹙娥眉,「還是上點藥比較好。」
「不用了,過兩天它自然就會好了。」司徒狂鷹感覺到她小手如絲如緞,引起他身軀一陣強烈的戰栗,忍不住猜想她全身的肌膚是否都是如此,不過很快的,他用力用掉腦中的遐思,免得當場作出失控的舉動,只是,當白水灩俯下頭,用舌尖舌忝過他的傷口,一股電流倏地沖刷過他的身軀,讓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氣,猛然將手抽回。
她眨了眨美目,半似挑逗的問︰「怎麼了?」
司徒狂鷹暗自申吟一聲,欲火難耐的道︰「沒、沒什麼。」他不能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,如果他們不是在院子里,隨時有可能讓人撞見,說不定他早就撲上去,一口將她拆吃入月復。
「你不問我剛剛和皓庭在聊什麼嗎?」
司徒狂鷹臉色倏地一沉,「我不想知道。」
「真的不想?」
他氣悶的別開臉,明明在意得要命,卻又死鴨子嘴硬。
「既然這樣,那你剛剛干嘛吃那麼大的醋?」白水灩一臉嘲弄的嗔笑,「不信的話,你可以去問皓庭,你剛才的臉色真是怪嚇人的,好像要把我和他給宰了,還好我膽子大,不然早嚇昏了。」
司徒狂鷹表情有些別扭,「是你看錯了。」
她咯咯嬌笑,「我才不信。」
「好吧!你們到底在聊些什麼?」司徒狂鷹沒辦法再假裝不在乎。
白水灩美目往他臉上一瞟,「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喔!」
「好。」他回答得也很干脆。
「我拜托皓庭去將你給我爹的聘金偷回來。」
司徒狂鷹黑眸瞠大,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從小到大,我爹從來沒有關心過我,甚至連來探望我一眼也沒有,在他心中,我這個女兒存不存在和他根本沒有關系,所以我要給他一點教訓,要是那兩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被偷了,他鐵定會懊惱死了,這就是我和皓庭談的事。以後你要吃醋之前,先把事情問明白,我不喜歡被人冤枉。」
他表情微赧,「你應該先來跟我說,我不喜歡被人蒙在鼓里。」
「是,我下回不敢了。」白水灩笑睨的問︰「不氣了?」
司徒狂鷹有些發窘,趕忙用咳聲掩飾。
「還有件事你听了一定會很高興。」她臉上浮是笑意,「我讓皓庭將夜明珠偷出來之後,再為它們找好買主,以最高的價錢賣出去,然後在京城一帶用梟王堡的名義捐助給貧苦人家,這樣既可以洗刷梟王堡過去的污名,也讓皇帝知道梟王堡的人不是從前的山賊。」
他聞言不禁動容,「你都知道了?」
白水灩鎖住他的黑眼,「珊珊都跟我說過了,你是不是也曾經擔心過我會因此而怕你嗎?」
「我這雙手曾經殺過人,難道你不會覺得惡心?」司徒狂鷹喉頭窒了窒,「你不會覺得害怕?」
「我為什麼要感到害怕?」她用雪白的柔荑包住他的大手,仰慕的凝睇著他,「你殺的都是那些為非作歹的大惡人,他們本來就該死了,你是為民除害,我崇拜你都來不及了,為什麼要怕你呢?」
司徒狂鷹心中突然流過一道暖流,沒料到她會這麼說。
「相公。」她低喚。
他疑惑的望進她的眼底,「什麼事?」
白水灩半是嬌羞,半是邀約的迎視他,「今晚……你可以回房睡嗎?」
「我……」他心跳如擂鼓。
她嬌羞的凝睇他,鮮艷的紅唇微張,勾成惹人憐愛的嬌媚。
「以前你是怕若是表現不好會讓我失望,有損你男人的自尊,不過,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好多了,再分房睡就不太好,或許咱們可以試一試,說不定你的病早就痊愈了,你覺得呢?」
司徒狂鷹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那兩片一張一合的紅艷小嘴,眼神轉為深邃,宛如中間有塊強力磁鐵,他的喉頭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充滿的低吼,雙唇已經急切蠻橫卻不失溫柔的佔有她,更進一步的與她糾纏。
他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,似乎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就發生了,只是,他拚命壓抑這份渴望,如今潛藏在他內心的野獸已經破籠而出,無論此時身在何處,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制止他。
「嗯……唔……」同樣的情形對白水灩來說,無疑是一種意外而陌生的沖擊,她的小嘴不住的逸出嚶嚀,卻沒有一絲抵抗,只是全身虛軟的偎靠著他,一雙藕臂出于本能的圈住他的項頸,讓兩人急遽的心跳聲相互呼應。
白水灩好喜歡這種相濡以沫的滋味,她拋棄了女子的矜持,火熱的回應他,差一步就要擊碎司徒狂鷹的理智。他喘著氣,輕舌忝著她的唇角咕噥,「我真傻……」
經過這一吻,司徒狂鷹知道自己再也放不開她了,就算她將來後悔,會因此恨他,他也不打算讓她離開。
「大嫂、大嫂,你在哪里?」韋珊珊的叫聲由遠而近,就這麼貿然的闖了進來,當她看到立刻分開的兩人,連忙用兩手捂住臉,「我沒看到!我什麼都沒看到喔!你們繼續,我不打攪你們了。」
司徒狂鷹發出懊惱的吼聲,「珊珊!」
「不能怪我!人家又不是故意的!」她怕被遷怒,轉頭就跑掉了。
白水灩只是掩嘴吃吃的笑。
「你還敢笑?」他漲紅著臉低斥。
她笑得更厲害,司徒狂鷹索性用嘴再次堵住她的。???
龍鳳花燭高高燃著,在新房等待的白水灩,只覺得時間像蝸牛爬行一般緩慢,她早早就將喜雀打發,滿心期待相公的到來。
當門扉被人推開,她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,為了治好相公,白水灩決定使出渾身解數,完成圓房這道最重要的程式,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魅力是無人可擋的。
司徒狂鷹落下門閂,做幾次深呼吸,踏著沉穩的腳步進入內室,在燭光搖曳中,瞥見斜臥在寢榻上的美人,一頭烏黑的青絲披瀉在腦後,身上僅著單衣和褻褲,從敞開的衣襟看去,里頭是一件桃紅色肚兜,那香肩微露的嬌態,不禁讓他連吞了幾下口水,全身也跟著火熱起來。
「相公。」她用手肘撐起自己,勾魂攝魄的眼光定定的鎖住他,還朝他勾了勾手指頭,「怎麼還不過來?」
他的神色不再自制,變得更加狂放不羈,閃爍的黑眼就像是兩把火炬,「經過了今晚,我們誰也不能後悔了。」這話仿佛是在對他自己說。
白水灩的粉頰燒得更紅,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了,不過這樣勾引男人,畢竟還是很羞人的事。
「你再不過來,只好我過去了。」她似嗔似怨的說。
司徒狂鷹不再猶豫,邊走邊卸除身上的衣物,很快的越過屏風,大步的來到床榻前,雙眼緊盯著包里在肚兜下的飽滿胸脯,他的呼吸一緊,體內的男望迅速的勃發,雙眼再也移不開來。
「相公,你的表情好嚴肅喔!」白水灩跪在床榻上,自動的協助他褪去剩下的衣物,「放輕松一點,我們有整晚的時間慢慢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