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知道,你現在腦子里唯一想著的就是能與秦木團聚不是嗎?好,我向你保證,只要你能讓邵序廷迷戀上你,或是將玉蔻騙上我的船,讓我帶走,我就讓你回天竺。」他眼中陰險之氣漫生,無疑是在構思著最惡毒的計謀。
「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擊倒邵序廷嗎?何不利用玉蔻來擊垮他。」
秋娘雖清楚這招計謀狠毒,但為了能圓自己的夢,秋娘不在乎對別人有多殘忍了,長年下來所積壓的怨氣已令她心性大變!
想當年她也是美麗、溫柔的,只是這些年來她換回了什麼?在男人的壓榨下,她已漸漸失去青春的氣息、絢麗的外表,只徒留下日漸憔悴的身形與容貌。
「難道你有什麼好計策?」
靡波難得自動靠近地,欲得知她的想法。
「不錯。」她掀起唇角一笑。
「計劃是……」很好,再沉著的人也有心急的時候,秋娘心底冷冷的笑著,想不到她也有擺布靡波思緒的時候。
「你的承諾——」她提醒他方才所做的保證。
「沒問題。」靡波笑說,但這笑容卻使秋娘的脊骨泛起一陣錐心的寒意!
她企圖掩飾起自己的心慌,故作鎮定道︰「附耳過來………」
一場陰謀的誕生,也徹底改變了蔻兒的命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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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序廷整裝好,蔻兒卻已滿臉交織著淚水,她不想讓他走!
為何地總是感到心里怪怪的,怪得很異常,在她生長的這十六年里從不曾有過這種感覺,這種寒入骨髓、沁至人心的涼意。
「別這樣,你如此傷心,教我如何走得了?」
序廷拂去蔻兒臉上的淚珠,揣在心口的擔憂卻泉涌不歇。
「別管找,找哭哭就好了。」蔻兒用力的以手背抹去眼角的淚,這粗魯的動作讓序廷極為不舍。
「不許你自殘!」他扣住她雙手,輕吹著她已紅腫的臉頰。
「答應我不要走!」
她呼吸急促地抱緊他堅定的身軀,指甲掐入了他的背脊,試圖就此牢牢的拴住他,不讓他離開。
她真的好怕,好害怕呀!
「蔻兒,不會太久,找馬上就回來。」他亦離情依依,心痛的閉上眼,莫不發出窒息的聲音。
「不要!」蔻兒寧可讓他說她耍賴、不講理,就是不讓他離開。
她有預感,有深切的預感,他與她之間將起變化!
「別鬧了,我已請崔棋好好照顧你,有什麼問題就去找他,相信他和我一樣會處理的很好。」他的唇冷硬地幾乎沒掀動,因為他明白再不強硬點兒,自己一定是走不了。不,他不能半途而廢,如此豈不是前功盡棄嗎?
「我要你不要他!」她很激動的說︰「為什麼每次出戰都必須由你指揮呢?崔大哥呢?他只會當縮頭烏龜嗎?」
「蔻——」
「你說誰是縮頭烏龜呀?」極湊巧的,崔棋正好前來通知序廷,小型戰船已準備妥當,卻出其不意地听見蔻兒這番話。
「崔棋,你別誤會,蔻兒年紀輕,別跟她計較。」序廷忙當和事佬,欲化解他二人間的糾紛。
天老爺,當初他請求崔棋照顧蔻兒,可是費了三寸不爛之舌!這下可好,蔻兒的一句無心之語可能會使他收回承諾。這還不打緊,倘若他在一氣之下硬得跟著他前往,那不是全完了!
「廷,你不必替我說話,本來就是他不對嘛!作戰這種冒險的事,何時才能輪到他啊?原來他也只不過爾爾罷了,道貌岸然的偽君子!」
蔻兒忿忿不平的說著,壓根沒注意到崔棋已變鐵青的瞼色!
「玉蔻你——那好,侯爺,你別出戰了,這趟由我去!」崔棋本就不想守在死氣沉沉的軍中,既然這丫頭片子這麼看不起他,他倒不如做給她瞧瞧!
禁不住她的激怒,他已拔腿往回走。
「崔棋,你給我站住!沒找的命令,你敢擅離軍中?」
序廷大聲喝止,語氣中有被激怒的味道。
崔棋亦無奈的轉身道︰「我不願讓別人看不起,尤其是女人!」
「蔻兒,向崔棋道歉。」序廷沉聲說,他就要離開了,不能再寵溺她,她必須學會成長,倘若他再一味地遷就於她,必會害她。
「我不!」她下相信現在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會是她的序廷!
「蔻兒!道歉!」他冷然地再度開口,陰惻惻的聲音讓蔻兒听了極欲心碎駭然。
「蔻兒!」序廷激烈的怒斥。
她亦執拗的轉過身,揚起小巧的下巴,就是不認錯。
「也罷。」序廷盯著她縴柔的背影,輕哼了聲,繼而把心一橫,拔腿走向崔棋為他準備好船只的東岸。
蔻兒,抱歉,在軍中以他為首,得以身作則,不能讓你的任性胡為擾亂了軍紀,希望你趁我不在的幾天好好想想吧!這麼做是不得已,也是為你好,願你能了解,並好好照顧自己。
序廷在心靈深處沉痛的默禱。
「侯爺,等我!」這情形看在崔棋眼中也頗為兩難,只好跟著序廷走了!
當蔻兒听見崔棋的喊聲,這才知道序廷連一聲道別也不說就甩下了她,難道她在他心里真是如此不值嗎?
她心疼欲裂的轉過身,硬是拉住自己想疾奔過去的腳步,許久才發現自己那張美麗絕塵的臉蛋已被淚水沾惹得滿是水氳紛飛,心中的愁苦更是久久不散!
第七章
蔻兒心神不寧,有一筆沒一筆的畫著山水畫。
這哪像山水畫呀!倒像極了她此刻一片黑壓壓的心情,沒有斑斕的色調,生命的扉頁,完全呈現出空白。
他恨地,恨她的糾纏嗎?很她對他的難分難舍嗎?
將筆往宣紙上一擲,原本已死氣沉沉的山水畫,更出現了一道永遠部清洗下掉的瑕疵。
她想父王,想回去她生長的國家,把在這兒一切的偶遇與邂逅全都忘掉,做個一如從前無憂無慮的蔻兒。
但如今身心——不是從前的她,能嗎?單單就忘了他這點,就一輩子部做下到!
「玉蔻公主。」
誰?印象中這聲音好可怕,曾迫害過她的國人、她美滿幸福的家。
「這麼快就忘了我嗎?玉蔻公主。」他笑盈盈地掀簾進入了帳內,還不忘自我介紹著,一樣那副可惡的嘴臉。
「靡波!」看清來人,蔻兒震驚不已的陡然起身,「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妖孽,是怎麼進來的?」
她指著他,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眼楮所見,葫蘆島戒備森嚴,絕不容任何人隨意進入,何況是他!
「很意外嗎?你以為這葫蘆島是銅牆鐵壁?對我來說也只不過是個草包罷了,要進來坐坐豈不容易,就像是吃三餐一樣簡單。」
他自大的豪語說的絲毫下打結,卻讓蔻兒節節後退。只是令蔻兒納悶的是,他人的確站在地面前呀!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「別在找面前打哈哈,快說,你是怎麼進來的?」
她語出咄咄,一步步逼向他,仔細審視他瞼上的表情,一點兒也不畏懼他,所有的膽識全因序廷而激發出來!
蔻兒心忖︰他既能輕而易舉的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站在這兒,那麼序廷暨整個葫蘆島不是處於巨大的危險中?
不,她不能讓這惡人得逞!
「我在這島上安排了眼線,這樣你滿意了吧!」靡波斜唇一笑,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,如今序廷已前住天竺救玉喬靪,他卻不知在途中有個「尼羅彎」,靡波已布滿陷阱等著他自動跳進去!
當然,這也是秋娘泄露給他的消息,由於她常年周旋在葫蘆島的士兵之間,想套出秘密豈不簡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