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序廷呀邵序廷︰永別啦!哈……哈……
「眼線?誰?」蔻兒沖到他面前,疾言厲色的問道。
軍中人有十萬,哪個是那個禍首?蔻兒就是想不通。倘若讓她知道是哪個,絕對要將那人千刀萬剮、碎尸萬斷!太可惡了。
「你以為我是子?」他揚起一眉,頗是不屑的說。
「那你究竟想如何?來這兒是專程為了殺我嗎?好,盡避來吧!殺了找就趕緊給我滾!」她死沒關系,只要他別害序廷,萬萬別傷他呀!
「你的性命不值錢,何況找也不舍得殺你,原本我是想拿你來要脅邵序廷,但就怕對他死心場地的你會為此自盡也不想羈絆了他,所以我另外想了一計妙招。」
他口若懸河般,臉上泛著寒意冽冽的凶險。
「你……你好狠!」一抹自胸口涌起的戰栗,剎那間竄過全身!
「不狠怎能斗得過姓邵的,遲早我們天竺要將大唐拿下。」他眸中的很竟是如此的令人心驚。
如果大唐落在他手里,那麼他豈不是改變了天竺所有的歷史,那時他也就理所當然的萬古流芳、水垂不朽了。
「你的野心太恐怖了!」蔻兒直搖頭,眯起乾的眼,幾乎已昏眩地望不清眼前的一切。
他不在意的冷哼了聲︰「你可知道邵序廷這回出戰為的就是要救出玉喬靪。」
「父王!」蔻兒扶住桌面,以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,他剛才說什麼?序廷單獨去救父王,那麼父王他?「父王怎麼了?」
「雖然那次瓦赤凱之戰我栽在他手里,但我卻趁機逮走了你父王,理所當然邵序廷得救他出來。不過……」
「不過什麼?」蔻兒急憊的問。她放開攀在桌面的手,告訴自己序廷不在,她必須堅強,下可為靡波所擊倒。無論他說出什麼樣的結果,她一定要把持住!
「不過他已經沒這種能耐了。」在靡波的眼波中流轉著一抹懾人的狠輿恨,「現在的他不是被我的人給殺了,就是抓了,你等著替他收尸吧!」
「你說什麼?」
她快要站不住了,這會是什麼世界呢?
「我的人告訴我,他今天將單獨出戰,你說我會讓他那麼順利到達天竺嗎?」說到這兒,靡波瘋狂殘酷的本性已展露無遺。
是的,只要少了邵序廷,他想榮登天竺王位的夢想便不太遠了,然而潛伏在他心中最大的野心其實不只這樣,中原版圖的統權者,也就是所謂的「皇帝」才是他最終目標。
好個痴人說夢話的家伙!
「他單獨一個人去救父王?」蔻兒這才知道他為了她竟冒這麼大的危險!她猛然一震,緊緊追問著,「你要把他還有我父王怎麼樣?」
靡波眼楮一眯,道出重點,「想救他們嗎?很簡單,只要你幫我盜出邵序廷的帥印與令旗,我就答應你放他們一條生路。」
帥印!令旗!如此重要的東西,這怎麼可以!
「你作夢!」她目光如炬,幾乎可將他燒成灰燼!
「你仔細考慮清楚,你手上握有兩條人命。」
「卻握有更多條百姓的性命。」她怒目而視,火冒三丈。卻也籠罩在一股濃烈且窒人的恐懼之中。
只要靡波手中一握有它們,他必會立即開戰,為什麼要她成為大唐的罪人?為什麼硬要她做出傷害序廷的事?
她不要啊!
「話雖沒錯,但要如何拿捏就全看你了。」靡波詭譎的一笑,扭頭望了望她後,即邁開步伐離開這兒。
他穩操勝算的想,她絕對逃不過他預設的陷阱中,他是贏定了!
蔻兒的瑩瑩黑眸閃亮如炙,渾身籠罩在一股濃烈的氣憤之中,序廷棄她於不顧,如今又遇上這樣的事,她該怎麼辦?她到底該怎麼辦?
案王在靡波手里!序廷難道也那麼容易落入他手中嗎?她不相信,但看見靡波那張篤定的面孔,卻又怎麼也騙不了自己!
天,難道上天想要毀了她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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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上陡然間風疾雨驟、狂風乍起,序廷所駕的小型孤舟在其間飄飄搖搖,隱約中
他能感受到異於常態的詭譎氣氛,於是暗自抓緊腰間的佩劍,以備不時之需。
刺眼的閃電由西山掠過,繼而響起激昂的雷聲,序廷側耳傾听,發覺這風中有異,除了這風聲外還有成群的人聲與呼吸聲由遠處山頭緩緩相連。
有埋伏!
憑他多年的作戰經驗,與他獨樹一格的神奇听功,他知道在前面山間隱藏了少說也有百名的突擊人手。這麼說,是有人知道他將去天竺嗎?但此事除了蔻兒和崔棋及幾位弟兄外,並沒其他弟兄知道啊!會是誰放出風聲的?難道葫蘆島內有他所意想不到的內奸?
但他卻忘了男人一喝了花酒,什麼事都會抖出來,何況是在秋娘的美艷手段下,自然是免不了的。
霍然,四面八方傳來簇簇長箭,在序廷早有的心理準備下,他倏然翻下海面,單手勾住船底,逃過一劫。
他瞥了眼插在船上的箭矢,尾端有著象霉天竺國的魚眼圖幟,果真是天竺軍!
看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!究竟誰暴露了他的行蹤?
將手架上船邊,他借力使力的凌空飛起,連連數個翻騰飛越,他瞬間來到了敵軍所埋伏的山坡地。
他亦使出身上事前準備好的針狀長鏢,針針疾速穿過敵軍的箭簇,刺進敵人胸前,頃刻間,敵軍一個個昏死過去,不一會兒工夫已經少了大半的對手。
「邵序廷,勸你別做垂死的掙扎,快束手就縛吧!」
遠遠傳來敵方的聲音,序廷循聲望去,果真在不遠處的海上瞧見一艘愈來愈趨近的船艦。
序廷也提聲一喊,「至目前為止死傷的全是你們的人,為何要找束手就縛,我看該放棄的人是你們吧!」
敵方領隊聞言後陡然一驚,不愧是封遠侯,果真武藝不凡,但身負靡波國師的命令,他即使傾盡全力也得抓到這個厲害的對手。
「你只是暫時的勝利,請你瞧瞧我船上滿滿的人手,你就算再厲害也斗不過的,自動投降吧!」
「你的想法太天真了,我邵序廷就是死,也不會投降。」他傲然昂藏的身軀立在山頭,目光在月夜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炯亮神清,更彰顯出他卓爾下凡、狂狷勇猛的氣勢。
對方一愣,又立即回復鎮定,「看來你是個傲氣英雄,只要你歸順咱們天竺,我可以求國師饒你一命,別執迷不悟了!」
天竺領隊搖搖頭,猛虎難敵群狼,他亦不希望這天下難得一見的男人死在這場戰役中。
「看樣子你要比靡波有見地、有俠氣,不過我還是那句話,在我邵序廷的腦子里有「死」這個字,卻沒『屈服』。」
序廷輕輕凝住笑意,那平靜又無拘的笑容似乎將接下來即將面對的生死大戰視若無睹,一點兒也不掛念在心。
「你當真不怕死?」他提醒邵序廷。
「不試試怎麼知道。」序廷攤攤手,揚眉道。
那人深吸口氣,最後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下令道︰「弓箭手,準備好!上!」
剎那間,萬箭齊飛,目標均指向序廷,序廷瞬間拔高身形,矯健俐落的坐打回旋,支支箭矢幾乎近不了他的身,即被他回旋的狂風襲換了方向!
這情況看在敵軍眼中無不瞠目結舌、不敢置信。天,這是哪門子招數?
事實上此乃風城五杰的師父丘妙兒鑽研的功夫——風回凌雲。
第一批箭矢無功而逝,只奸再下令射出第二批,然卻遭遇同樣的結果。但是,就在序廷一連擊退兩次後,由於功力運作太過狂急,他漸降身欲調節氣息,正在此時他腳邊一位天竺兵突然清醒,見序廷臉色不佳,於是抓起身邊長劍凶殘無比的刺向序廷心窩!